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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旅游的意外之遇

    在领略了汤之国的都城花都的美景后,雪间一行人又按照旅游攻略去了不少其他有着著名景点的城镇。然而汤之国虽美,面积却不大,忍者的脚程来往于各个城镇之间用不了多长时间,因此在游玩了十天后,众人便将要看的地方看了个遍,在稍作修整后,尽兴而归。

    归程的时候雪间没有接任务,而是和众人一起从汤之国的北方出发,走了与来时完全不同的道路返回木叶。

    “积山断崖的落日真好看。”

    午间在林中休息的时候,香奈落还没回过神来:“要是再能有机会见到就好了。”

    水户想起以前的日子,接过话来:“我以前在涡潮村的时候,也常在海上见到日出和日落,和昨天见到的却大不相同。”

    “一座山尚且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呢,更何况是不同地方的景色。”雪间想了想,“听说大漠中的日落也独具一格呢。”

    这么一说,不禁勾起了香奈落的好奇心:“你去看过吗,雪间姐姐?”

    “这个倒没有。”雪间哑然失笑,“不过据说茫茫的大漠一望无际,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浑圆的落日格外醒目,如金盘一般炙烤着大地,特别地奇特壮丽。”

    所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抵如此,有机会的话她也想亲眼去看看。

    众人听了也不由心生向往,就连午间小憩的时候香奈落的嘴里都在嘟囔着。水户极力忍笑听了一会儿,而后站起身来跃到雪间所在的树枝之上:“这次真是不虚此行啊。”

    雪间亦深有同感。放下所有事情和忧虑,能毫无后顾之忧跑出去玩,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水户来说都是十分难得的机会。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雪间知道自己便发了狠似的一门心思扑到搞事上,除了当年穿越到异世界的那段时间,其余再没有放松下来一丝一毫。

    说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

    “这次出来,我也觉得心境开阔了不少。等再回去,往前看不清的一些东西或许也能看清了。”雪间朝水户淡然一笑,“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才是。”

    “不过你不选我们来时的路径,反而从汤之国北部与火之国交接的边境直接进入火之国,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是绕了远路。”水户狡黠地眨眨眼,“说吧,特意绕道北边是为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你。”

    猿飞一族与千手族地相距不远,也是长年居住在火之国的中南部,对北方了解有限,所以香奈落不可能看出绕道;而日向一族居于火之国北部,却离边境有一段距离,而闻樱更是自小在深闺中长大,故而也不曾提出异议。

    然而她们看不出来,水户身为漩涡一族的族长,对整个火之国及周边各国的地形路径却颇有了解,因此她能看出来雪间毫不意外。

    “我来这边不多,从地图上看毕竟不够详细。”雪间望向汤之国的方向,轻叹一声,“要知道,汤之国北边,就是雷之国了啊。”

    水户何等聪明,立时便明白了:“你是说将来雷之国可能会与火之国……”

    “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目前我们的情报网尚不完善,除了去年传出的雷之国有人提出解散木叶的不确切消息之外,没有其他征兆。可是人不可无远虑,现在打探清楚,总比将来现下功夫的好。”

    而到那时,汤之国就难免成为两国战争的缓冲地带。

    “难怪你这次定的游玩的城镇大多不是靠近雷之国边境,就是靠近火之国边境。”水户笑道,“就连途经的地方,也多山关隘口。恐怕你第一日到花都出去的那一趟,不止是去当地的情报点简单拿个旅游攻略吧。”

    雪间笑而不语。

    水户凝神细细地感知了一下四周,而后看了看底下熟睡的闻樱和香奈落,用只有她和雪间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听扉间说,藤田三浦的生意已经延伸到了四大国的都城?”

    雪间点头:“你消息倒是灵通。”

    藤田三浦与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是木叶的顶级机密,除了两族的高层,也就只有水户来了木叶之后才知道的。

    “现如今各国虽数年没有大的冲突,可对于进出各国的往来人员却查的甚为严格。”雪间解释道,“情报部和暗部的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一两人尚可,可要数十人乃至上百人入境,很难不引起怀疑。而一旦我们的情报线为敌人所查,损失了是小,若是对方将计就计利用我们的情报网进行情报截获和误导,木叶的处境就危险了。”

    “所以你想到了利用藤田三浦的商队作为掩护,使人潜入各国?”

    “是啊。一来商队本来就需要许多人押运货物;二来我们直接将目的地所在的店铺设为情报点,暗部与情报部的人手直接在店中充作店员,不再另设地方接头,也就不会有异常的举动;三来除了紧急情报外,在藤田三浦的每支与其他国家来往的商队中安插人员,将商队作为情报递送的渠道带出他国,然后经由国境交界处的情报点再传回木叶,既迅速又不会引人怀疑。”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样一来,即便有人跟踪要查,也查不出端倪。无论是当地还是押运商队的人员,都不曾去其他地方,更没有与人接头的表现,这样他们又怎么会怀疑我们情报点的设置呢?”

    自古以来,情报网的铺设都是秘密而谨慎的,从不露于人前。故而谁也不会想到,每天在店铺中招待客人的店员会是专业的情报和暗杀人员,为店铺搬运货物的伙计是专门的情报对接人员,而几人随意的笑谈之间,便已经完成了情报的交换。

    如此一来,各国防之又防的珍贵情报便在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地完成了获取,正大光明地接受边关的检查,然后正大光明地带出了他们的国家。

    “可真有你的。”水户亦十分佩服这个点子。

    “其实若不是建立了木叶,光靠千手,是不可能完成这个庞大的工程的。”雪间并不居功,“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不要说在设立驻扎在各国许多重镇的人员数目,就是安插在商队中的来往之人,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更不用说这其中所要花费的银钱与资源了。这就是为什么以前千手曾在各国有几条情报线,后来因无力经营而废置的原因。

    雪间轻笑一声:“下一步,就是地形图的绘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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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短暂修整之后,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回程之路。雪间为了考察地形,避开了已经颇为熟悉的大小城镇,选的多是偏僻多林的小径。因此到了傍晚之时,刚出一片山林,山谷中的一片村落便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雪间看了看地图,发现附近并没有镇甸:“今晚咱们就在那家村落借住一宿吧。”

    几人都没有异议,毕竟来的时候也曾跟着商队露宿山林,现在有个房子住就挺好了。

    雪间让大家把武器藏好,而后进入了山谷。正值晚饭时分,村中袅袅的炊烟升起,夕日的余辉映照在家家户户的黄土墙上,屋檐下的鸟儿飞还巢穴,更平添了几分生机与暖意。

    众人绕过立在村头的一间大屋子,来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雪间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听到其内脚步声响起。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位大约四十余岁、身材瘦削、面色黝黑的大叔便探出身来:“你们是……”

    雪间坦然面对他上下打量的目光,躬身施礼道:“主家日安。我等是从北边过来的,要去南方的金井城附近投靠亲戚,只是因为不熟悉路径,在森林里迷了路,结果到了这个时候才远远看见有个村落,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借宿,希望主家能够收留。”

    这年头就平民对忍者的印象而言,直接说她们是忍者怕是要当场露宿街头。

    男子扫了她几眼,又看了看她身后,有些犹豫:“你们都是女子,怎么敢就这样出门?”

    雪间闻言叹息一声:“我们四人是堂姐妹,父亲本来是做小生意的。可不想年前父兄出去进货时被山匪所截,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姐妹几人无依无靠,只好变卖了剩余的家业,一路挑着人少的地方走,装着胆子去南边投亲靠友。”

    “是这样,那进来吧。”

    “多谢大叔!”

    山里民风淳朴,没有那么多心思。男子一见雪间等人的衣着比普通人强些,又见她们举止谈吐不凡,和这番说辞差不多,顿时生出同情之心,便侧身让几人进来了。雪间一行人谢过之后,便随着男子进了院落。

    这户人家的院落不大,院中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仅在靠近正屋的角落里放着两个大水缸,水缸旁的外墙上挂着一个木质的盖垫。院落的东侧有一间稍小的屋子,应该是一间小卧房。

    “我姓中畔,家里就我们两口子加上一个女儿。家里没什么东西,希望姑娘们不要嫌弃。家里虽不大,可还有几间房子。东边这间还算干净,待会儿我让孩子他娘收拾出来给你们住。”男子一面带着几人进屋,一面朝屋里招呼道,“孩儿他娘,有客人来了!”

    “来了。”

    屋内一位与男子差不多的妇人应声迎了出来,身上带着补丁的围裙还未摘下来。她见着雪间几人衣着不俗,有些局促地往围裙上擦擦手,不大敢上前:“当家的,这是……”

    中畔大叔把雪间的说辞又和妇人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几位姑娘一路过来肯定累了,你快给弄点吃的。”

    “哎,我这就去弄。”妇人笑得脸上的褶皱都深了不少,忙招呼雪间等人进屋,“姑娘们快进来歇歇。”

    “不用麻烦了,我们几个只求片瓦遮身,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吃的就不必了。”雪间忙拦住那妇人。

    毕竟看这户人家也不富裕,要是再拿吃的招待她们四个对他们来说应该负担不小。而且她们身上还有封印在卷轴中出发前准备的易储存的干粮,撑到回木叶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哪儿的话,进了咱们村,要是不招待客人那时要被笑话的。”中畔大叔热情地拒绝了雪间,摆摆手让那妇人去准备饭食,而后将几人迎进了堂屋。

    与光秃秃的院落相比,屋内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正值黄昏,小小的屋子采光不佳,正堂中只有正对门口背靠着墙的一张方桌,角落里堆着几只矮小的凳子;西侧有布帘相隔的小间飘出阵阵饭香,闪烁的火光映出那妇人忙碌的身影;东侧则是卧房,可见两张不大的土床坐落其中。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姑娘别看我们家穷,今年算是有盼头的了。”

    众人落座后,仿佛能感受到雪间内心的想法,中畔大叔叹了口气:“大前年下大雨,北方许多地方都发了大水,我们村也不例外。后来水刚退去,又有逃灾的人跑到这来,把家里的东西全抢了去。本来我还有个儿子,也在那年为了不让抢东西的人进家门,叫人推倒,脑袋撞倒石头上没了。要是他能长到现在,也该和姑娘你一般大了,唉……”

    “那年村子里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我家好容易挨过冬天,前年难得的风调雨顺,结果去年又旱了。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前年除去上供自己攒下来的粮食也吃完了,这两年多灾多难连油盐酱醋都贵到买不起……唉,今年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虽然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后雪间还是不免心情沉重。她默然半晌才问道:“既然这么艰难,那领主有没有给你们减免赋税啊?”

    “还减免,不加就不错了。”说到这个,中畔大叔也是一脸愤慨,“往年还是十抽四,到了灾年反倒要十抽五,再去掉供奉的三成粮食,剩下的那两三成才是我们一家人嚼用的啊!”

    雪间不禁吃了一惊:“就这么点粮食,能够一年吃的吗?”

    “这哪里够啊!”中畔大叔长叹一声,“所以我们村年轻人能跑的都跑出去自谋生计了,如今留在村子里的没几个,剩下的就是些老弱妇孺守在这里等死罢了。”

    雪间闻言心下沉重。百姓的生计之艰,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而天下之大,比这更艰难的处境雪间怕是想都想不到。

    不过听中畔大叔方才的话,雪间却觉出有些不对来,于是问道:“方才大叔说三成粮食给了供奉?什么叫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