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喷洒药水,水稻的虫害得到清除,村民都松了一口气。
都来感谢郁然,李三田家的拉着郁然的手,感激道:
“多亏了郁妹子,不然若是下田抓虫,虫还没抓完,咱们的刚长出来的稻心儿,都让虫给吃了。”
“是啊,多亏了郁妹子的药水,不然这一季又白种了。”陈山水附和道。
其他村民也附和。他们他们种了半辈子的地,也不是没遇到过虫害、稻瘟这样的病害。
虫害还好些,可以赶鸭子下田吃虫,或是全家人出动去抓。
稻瘟就难说了,石灰粉也未必能治好。
每次遇到这样的灾害,大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次多亏了郁然,只用了两天,就把害虫都杀了。
因为处理迅速,虫子对稻株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郁然摆摆手,她可以买到后世的农药,能帮得上的,她肯定会尽量帮助村民。
“后期应该没多少病害了。不过大家平时也注意着稻田里的情况,尽量做到早发现,早防治。”
村民们如今信任郁然,纷纷答应。
这一次虫害也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
不过嘴硬的铁二郎家夫妇,这时候还在地里抓虫,赶的几只鸭子都吃撑了,虫子还是没吃完。
这回两人都急了。
铁二郎便责备自家婆娘;“都是你,若是用了郁妹子的药水,咱们如今用得着这样吗?”
铁二郎家的心中也是后悔,就是拉不下这个脸,“你就会说,一口一个郁妹子,叫那么亲热,那你去找她要啊。”
铁二郎还记得上次郁然是怎么对他的,裤裆一紧,人还没去,就已经觉得疼了。
算了,还是自己抓吧。
......
江秋娘拿着郁然给她画的草图,找了匠人做成了可旋转出膏体的口脂盒。
这在雎阳,甚至是整个南钺国,还是第一个。
刚做出来摆上,就吸引了进店顾客的目光。
这才过了几天,这款口脂已经卖断货了。
她的绮丽胭脂铺,这几天几乎被城中的夫人小姐踏破了门槛。
一时间门庭若市,倒显得杜庭光的若黛胭脂铺,门可罗雀,店里的伙计都闲坐着打蚊子。
招远看自家少东家一点都不着急,也没想办法来应对,急得跺脚。
“少冬家,您倒是出几款新品啊,您看江姑娘的绮丽,如今都快被顾客们踏破门槛了,再这么下去,若黛只怕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杜庭光从账本上懒懒掀起眼皮,看向招远,“你以为我不想吗?作坊里没几个能用的人,怎么跟她争啊?”
“少东家,若不是您把作坊里那几个手艺好的师父赶走,咱们若黛也不会是如今的下场。”
招远忍不住抱怨,不是要和绮丽竞争吗?就这样的人气,怎么争得过绮丽?
杜庭光翻了一页账册,慢条斯理道:“是我赶走的吗?明明就是他们不能共患难,紧要时刻抛下若黛,另寻高枝去了。”
招远嘀咕:“可少东家一点都没想劝他们留下,不但爽快答应,还给他们多结了两个月的工钱,你这不是敲锣打鼓把人家送走吗?”
杜庭光道:“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人家都不想留在若黛,强留下来也没意思。”
是这样吗?
招远觉得不是,这就是自家少东家的借口罢了。
那些师父又不是杜桂南的人,杜桂南下狱后,师父们还说要跟少东家同进退呢,怎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
招远越想越觉得不对,挑眉上前,“少东家,您是不是存心让着江姑娘的?”
杜庭光终于从账册中抬起头眼,瞪着招远,“胡说,我为什么要让她?”
招远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可您看江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出了多少新品了?”
“再看咱们若黛,连个新品都没有,如何跟江姑娘竞争?您如此不重视,难保江姑娘赢得不痛快。”
“若是她再生气,少东家也讨不到好,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杜庭光坐直了身子,招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太过容易的事,一来太假,二来,赢得没意思,少了乐趣。
“你去绿江巷,把文师父和梁师父请回来,就说咱们若黛好久没有新品了,请两位师父回来开工。”
招远张了张嘴,不是说作坊的师父们不能共患难吗?
怎么.....
他摇了摇头,总算明白了,啧啧里两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快去吧,啰嗦什么?”
杜庭光给了招远一记眼刀,他这才出来,赶去绿江巷请人。
江秋娘让人找来这一个月若黛的销量,再对比她绮丽的销量,高兴地咧着嘴笑。
“这回看他若黛还如何翻身。咱们有了这款旋转口脂,绝对能打败若黛。”
碧玉笑道:“是呢,听闻若黛作坊里的师父和少东家不和,都走光了。
少东家如今还没找到新的师父,若黛已经两个月没有新品了,肯定斗不过咱们家。”
江秋娘得意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他爱得罪人。等咱们绮丽把若黛的顾客吸引了来,看他如何应对。”
说完抿唇笑道:“这次,我赢定了!”
碧玉替自家姑娘开心,在一旁福了一身:“奴婢先恭喜姑娘。”
江秋娘心情舒畅,取了给郁然留的口脂和新出的胭脂,装在盒子里,叫来自家马车,和碧玉去西溪村找郁然去了。
且说杜茹在医馆养了两三天,脚上扭伤的地方已经消肿,便离开医馆,回到家来。
谁知道,刚到家门口,就遇上嫡母李氏领着两个哥哥气汹汹上门来。
李氏在这等了几天,终于是逮到杜茹,看到她人,上来就破口骂:“小贱人!死哪里去了?让我在这儿好等。”
她身后,是杜庭轩和杜庭功,杜茹同父异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