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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陛下帮臣妾拿一下那边的……

    等用完饭,三人闲坐喝茶,崔若仙亲自出去查看糕点,一时便只剩下沈夔和沈琬父女俩。

    沈琬把茶盏握在手中转了一圈,才对沈夔道:“如寄的事,父亲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由着你祖母去,”沈夔对此事不甚在意,“她这回要送如寄给定安王,便看定安王自己肯不肯吧!”

    沈琬皱了皱眉,正色道:“这事不行,父亲还是先去回绝了吧,免得慢了一步老太太又闹开。”

    “我本也想着早些说了,但你瑜妹妹的事……这如何能开口呢?”

    “不开口又能怎么办?总要说的,再说了,这事已经查明了,并不是妹妹的错,妹妹原先就不想嫁,正好趁此机会回了。”

    见沈夔还是有些犹豫,沈琬又道:“父亲放心去说,不碍事,慕容樾其实已经知道了。”

    沈夔这才应下,叹了口气:“倒是让你操心。”

    “如今老太太年纪大了,”沈琬说着顿了顿,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继续道,“阿娘一直不管事,家里也难免有些乱了,父亲得空时多回来看看,就像这次的事情其实并不难查,但祖母为了体面和名声,打算就这么压下去,长此以往对侯府也不利。”

    “如寄眼下还在老太太那里,反倒是妹妹被禁足起来,老太太也没要还她个清白的意思,这却要父亲做主了,千万不要明日我前脚回宫,父亲后脚又甩手离开。”

    “我心里有数,瑜姐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还有如寄,照我看来,她也大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然老太太坚持与她无关,但各人心里各自有想法,还不如让她回家去,老太太想给她说一门稍好点的亲事,她便是人在章家了也不碍什么。”

    沈夔点头,这时崔若仙进来,沈琬便停下来不再继续说什么。

    第二日清晨一早,沈琬只拜别了沈夔和崔若仙,便欲离开。

    李屈从外面跑过来道:“昭仪再过阵子走,仿佛是那间坊市出了人命案子,这会儿正在到处拿人,恐要冲撞了昭仪。”

    沈琬便又多停留了一会儿,待回宫之后,却听李屈说那案子闹得不小,犯事的竟是左骁卫将军,被人发现杀了与他相好的妓子与她的鸨母,于是又连杀两人潜逃,好在很快就被抓住了。

    证据确凿,人也下了狱,至于要怎么办,却看太后了。

    沈琬听过就放下一边,先去清宁殿沐浴。

    丹桂与素娥服侍一边,到了一半,丹桂二人却悄悄退出。

    沈琬原本闭着的双眼,轻轻开了一条缝,很快又重新闭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果然,一只冰凉又削瘦如柴的手抚上了沈琬裸露的背部。

    纤弱白嫩的后背宛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柔和的烛光下莹润透亮,浴池中水汽蒸腾而上,瑶池仙境一般。

    慕容胤竟有些不敢再继续触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沈琬嘴中传出一声懵懂的呻/吟,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接着她受了惊吓似的回头,在水中略微直起身子,葱管般的手指将胸前的旖旎半遮半掩。

    慕容胤看着她盈盈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惊恐,扯了扯嘴角笑了,苍白的面容头一次被水中冲上来的热气薰得有些泛红。

    “陛下!”沈琬嗔怪般地喊了慕容胤一声,这才浑身放松下来,重新浸回水里。

    慕容胤在池边坐下,伸手把沈琬的发丝往前面拨了拨,笑道:“怎么睡着了?”

    “臣妾一早就从侯府往宫里来,眼下早已累了,”沈琬殷红的嘴唇向上翘了翘,“等洗完,臣妾就要去睡觉去了。”

    慕容胤虚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还这么早,就要睡了吗?”

    沈琬点点头,掩住嘴巴打个个哈欠。

    手抬起,水面被带出一圈圈涟漪,行动间更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

    “什么味道,好香。”慕容胤说着,眼睛却直往沈琬身上看。

    沈琬笑了:“陛下不用看我,这水固然加了香露和花瓣,但也没这么香。是我自己带过来的香,好闻吗?”

    苍白的少年闻言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咳了两声,便笑着点头。

    沈琬在水中,曼妙的身姿在水纹和花瓣中若隐若现,像一条成了精的池鱼一般,与慕容胤对望着。

    俄而,她低下头去,耳尖微微红起来,细声道:“我想出来了。”

    慕容胤朝她伸出手,沈琬亦从水面中把手伸出来,只是指尖都还未搭到慕容胤手上,她便又突然缩了回去。

    “陛下帮臣妾拿一下那边的衣服,可以吗?”她声如蚊讷。

    慕容胤从池边起身,将挂着的轻纱长袍替沈琬拿过来。

    沈琬扯过衣袍,只闻得水中“哗啦”一声响,等慕容胤定睛看去,她却已将衣袍披在了身上。

    只是沈琬身上都湿着,衣袍自然也沾染了水迹,于窈窕处紧紧贴着她的曲线,玲珑有致。

    沈琬走近慕容胤,她已经听见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作为慕容胤名正言顺的妃嫔,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沈琬早就已经想通,她没想过慕容胤对她也有爱,但至少在眼下这个时候,她首先还是需要获得慕容胤对她的宠。

    上辈子在外人眼中,慕容胤也算是宠爱她,但只有沈琬自己才明白,慕容胤的心是在孙荷儿身上的,他甚至从来没有碰过她,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件冲喜的工具,名曰宠爱,将她置于高高的摘星台上。

    她如今要的也仅仅只是慕容胤的宠,趁着孙荷儿落败,新人又还未入宫,他越宠她,她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也就越多,她总能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把他给杀死,同时又不会牵连到自己和父母。

    昨夜沈夔和她说的话也不假,慕容胤要死便随他去死,或许她可以有个孩子,到时将孙荷儿所出的皇子推到前面去,他们母子应该就能全身而退,她也能随着儿子出宫,做一个富贵闲人。

    正想着,慕容胤原本已经碰到她肩胛处的手,却忽然停住,然后轻轻垂了下来。

    “既然累了,便去歇了吧。”他说完,转身离开,一面又把丹桂等叫进来。

    沈琬看着慕容胤离去的声音紧蹙了眉头。

    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竟然还能够无动于衷?

    沈琬不觉得慕容胤是那么正人君子的人,况且她是他的妃嫔,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那么就是......

    沈琬咬了咬下唇,也不可能,若是慕容胤身体有缺,但他和孙荷儿明明很是浓情蜜意,而且两人还育有一子,孩子的长相也是一半随了慕容胤,一半像孙荷儿,不可能有误。

    难道说慕容胤是对孙荷儿用情至深,所以才不愿接触其他女人?

    他年纪尚小,初尝情爱,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沈琬随手把身上半湿的衣袍脱下,轻声叹了一口气,看来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竟然还要从长计议。

    沈琬从清宁殿出来后,往寝殿去小憩了片刻,天色渐暗,等晚膳过后,她便去向太后请安。

    太后正亲自抱着大皇子坐在自己膝上玩耍,沈琬一眼扫过去,太后面上虽挂着笑,但眉眼间却略有愁绪。

    见沈琬过来,太后只是问了一句:“回来了?”其余并未提及沈琬家里发生的事。

    沈琬把大皇子从太后手上接过,孙荷儿的孩子很乖,被她抱起也不哭,只是睁着一对葡萄般似的眼睛看着沈琬,沈琬心下厌恶,只把他抱在怀里,却不去看他,对着太后笑道:“回来了,都是误会一场,臣妾也盼着回宫来。”

    “若是平时,在家中多住几日亦是无妨,哀家当年也常回崔家小住几日,但眼下陛下的身子到底还未好全,你家里又有事端,哀家想着你也是早些回来的好。”太后道。

    沈琬把一只布老虎塞到大皇子手上玩,太后含着笑看着他们。

    隔了一会儿,太后话锋一转,又道:“前些日子宫外传话进来,说是孙氏的妹妹没了。”

    沈琬轻轻“呀”了一声,一脸惋惜。

    当然,她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在她回侯府省亲之前,慕容樾就已经告诉过她了。

    她低下头,手轻轻地拍着大皇子。

    “孙氏毕竟生下了皇长子,哀家原也就是想给她个教训,”太后道,“陛下的意思是把她从冷宫先放出来,至于位分,看她往后的表现,你看如何?”

    孙荷儿先前是嫁祸沈琬不成,沈琬暗忖,太后倒是待她诚恳,虽已决定,但还来问她一问。

    沈琬立刻道:“陛下和太后娘娘想的定然不会错的,臣妾也不懂,只是孙采女如今这样确实也不妥。”

    她看向手上的孩子,眼中都是柔情:“大皇子也一天天长大了,他的亲娘如何能只是一个采女,并且在冷宫中呢?”

    孩子像是听懂一般,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沈琬的手指,太后看着他们,欣慰地笑了。

    殊不知沈琬另一只托住大皇子背部的手,已经死死攫住襁褓。

    果然她方才猜的没有错,慕容胤心里还是最爱孙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