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裴宣齐手里还捏着厉白颜扔出来的古籍:“莫非那老家伙骗我们?”
“那倒不至于……”
厉白颜情急之下想出这种法子,为的就是摆脱封羿迟的纠缠,好去抢夺宝物。
楚溪兰没法解释,把脑袋往封羿迟的怀里钻:“你说,我头上的花草不好看么?”
“……”封羿迟垂眸,与她四目相对,“你吃过这个果子?”
“谁吃过?狗都不吃!”楚溪兰立即瞪眼。
封羿迟道:“方才我吃了,口感还不错。”
“那你就是小狗了。”楚溪兰闭眼,开启耍赖模式。
她的体质特殊,霓光玉榴对别人是何效用不清楚,反正是决不能用在她身上!
说什么也不会吃的!
封羿迟抬手,修长的指尖抚过她脑袋上寄生的植物,皱眉道:“它在吸食你的元气,越是长大,你就会越虚弱。”
……别说了呜呜,难道她就不害怕么?
谁不恶心吸血虫的存在呢……白丝草也就长得比水蛭好看一点而已,本质是一样的!
楚溪兰愁眉苦脸:“无妨,我体质好,我可以向师尊求助……”
她立即用传音符,给师尊和三师兄都发了消息,希望他们看到后帮忙想想办法。
这个霓光玉榴是真的吃不了啊!
封羿迟薄唇微抿,抬眸扫了一眼裴宣齐,后者察觉他们有话要说,很有眼力见的暂退出去。
避一避。
封羿迟拿出静铃,罩出一小块区域结界。
在禁制之内,无人能探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一手托起她白生生的小脸蛋,问道:“有事瞒着我?”
“……”有那么明显么?楚溪兰在承认与否认之间犹豫。
……实在难以启齿,她一摇头:“没有。”
“为什么不吃霓光玉榴?”封羿迟轻轻一掐她软软的脸蛋:“我要听实话。”
“我、我对这东西过敏!”楚溪兰嘟嘴回道。
他稍稍一抬眼皮:“你不是没吃过?”
“骗你的。”她缓缓别开视线。
封羿迟望着她不说话了,足足好半晌。
楚溪兰被看得心里发虚,抱住自己的脑袋:“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封羿迟温热的指腹揉向她玉白的小耳垂:“你这般胆小怕死的人,会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宁愿忍受被白丝草寄生。”
“!!”
不得不说封羿迟这句话一针见血,可太了解她的尿性了。
还有谁比她惜命!
可现在!她竟然顾不上惜命了!
因为有些事情真的太羞耻了,说出来后就会遭遇非同一般的尴尬。
而且,这个寄生花草,一时半会儿不是要不了她的命嘛。
楚溪兰缩了缩脖子:“你别碰我耳朵,痒痒……”
“你也别问了,我不想吃那个果子。”她两手捂住脸,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防止被这聪明的家伙看穿了。
“吃了它会如何?”封羿迟低头逼问。
楚溪兰不想告诉他,难以启齿,也不好解释她为什么知道这个后果。
她揪住他的衣袖:“封羿迟,我们快些出去吧,等一下估计就有我师尊的消息了。”
祝衡子可是很厉害的,学识渊博,见多识广!
尤其在草药方面,几乎与药修媲美!
楚溪兰相信,他得知此事后定然有其它的解决方案。
封羿迟不为所动,道:“我一刻都不想容忍它的存在。”
他凉飕飕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那从花草涨势太过于良好,碍眼得很。
楚溪兰摸摸脑袋:“……我没事。”
“你的治疗体质,多半是消耗了你的元气,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封羿迟道:“难道你不曾怀疑过,为何修炼多年,攒不住修为?”
“什么?”楚溪兰哪里知道原主修炼了多少年。
只知道她很弱就是了……
难道不是天生很弱么,因为是个小小的女配啊。
封羿迟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眉心:“你以后不准再随意使用你的能力,你也不许受伤,不损耗元气,修为自然会涨上去。”
这是他最近的猜测,无凭无据,不过有七八分笃定。
有些懊恼之前拿解毒的事来逗弄她,他决定,以后要禁止她把自己当成解药。
封羿迟有心让楚溪兰固本培元,而现在,那株该死的草,在以她的元气为食。
楚溪兰察觉到了一丝杀意,对白丝草的杀意,抱住脑袋也挡不住。
她一抬头,便见封羿迟又把那莹润的玉子拿过来了,直送到她嘴边!
他冷声道:“若不能拿出正当的理由说服我,我就给你塞下去。”
楚溪兰慌了:“别别别,不不不不……”
她要哭了,能不能给她留条底裤啊,她不要面子的嘛(╥﹏╥)
楚溪兰怕封羿迟真会来硬了,连忙双手握住他的:“你听我说,现在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还有时间等等师尊对吧?”
她从他手里接过霓光玉榴,软声道:“这个我先收下备用,若是情况不对,我肯定毫不犹豫就吃了……你也知道我很怕死……”
封羿迟面色微沉,并未因为她的保证而阴转晴。
“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这是坚持要听实话了。
楚溪兰张了张嘴:“我……我出去后告诉你。”
她这样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恐怕他要多想了,身为伴侣,谁会喜欢被瞒着的感觉。
不妨脸皮厚一点,尴尬的就是别人。
格局,格局打开。
此时确实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封羿迟并不勉强,话题截止,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他们要离开这座地宫了,本就对那劳什子大宝贝不感兴趣,无需逗留。
出来外面与百无聊赖的裴宣齐会合,三人一起离开。
这时,‘轰’的一声巨大响动,整个地下建筑物摇晃起来,尘屑纷纷扬扬,似乎有坍塌迹象。
不用想,定是那群修士大打出手,区区一个地宫哪里够折腾。
范围性招式稍微铺大一点,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封羿迟抱着楚溪兰,重新踏入来时的长长甬道。
两边墙壁的壁画刻得像鬼画符,火光照耀下又仿佛在发光。
讲的就是返老还童的故事,不过谁也没心情去看。
在外头那片紫硫蛊花海中,又遇到了厉白颜。
此时那老家伙正一脸不甘与愤怒,显然是没能得偿所愿。
难道……楚溪兰连忙朝着远处的窦若瑾看去,发现他中毒不轻,脚下堆积了一群丝奴傀儡,看着也不像得手的样子。
还以为窦若瑾抢赢了呢。
楚溪兰恍然一挑眉,道:“铜舟传言的时光回溯多半是子虚乌有,你瞧瞧他们的脸色。”
白忙活一场就是这样吧!
她起初还纳闷,如果有时间倒退的逆天法宝,原著为何不安排男主掺和一脚,封羿迟可是它亲儿子。
如今看来,主线剧情没有这个地下城,它就是假的。
“天道何其不公!”
厉白颜最近的日子过得极为不顺畅,外界对他的指责辱骂便罢了,屠龙一事外泄,他早已不看重虚名。
他的爱子死于非命,就死在他面前!身为一代药修,居然留不住自己儿子的性命,何其可笑!
紫林宗的那两个长老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屡次找茬,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不痛快!
厉白颜阴恻恻的视线盯住了封羿迟,决定给自己一些补偿——不论死活,拿下这条龙。
他骤然发难,满目狠厉。
封羿迟的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松开楚溪兰迎了上去。
两人仅在几息之间就过了许多招,双方俱是杀意升腾。
楚溪兰落在裴宣齐身旁,远远看着,有点紧张。
厉白颜的境界高出许多,哪怕药修再不擅长战斗,他经历过的实战也不少。
何况他不需要倚仗自己的术法招式,他最大的武器是他的毒。
楚溪兰想了想,看向裴宣齐:“你先离开这里,地宫太深了,一旦毒雾弥漫,不好闪躲。”
她的解毒体质只为封羿迟而准备,且裴宣齐并不清楚这些。
他看一眼周围,不得不承认,自己留下来可能会给龙主拖后腿。
不过:“你随我一起离开吧,那窦若瑾分明还没死心。”
正常人身中剧毒,当然是快点撤退寻医解毒保命。
窦若瑾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都那样了,还杵在原地,一双赤红双眸,紧紧锁住楚溪兰的身影。
楚溪兰忽然改变了主意,抽出她的软鞭,道:“你与我一起杀了他,再离开如何?”
她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窦若瑾太疯了,她毫不怀疑,这人随时可以入魔。
隐患当然要早早解决掉。
楚溪兰主动攻了过去,她被窦若瑾抓住好几回,次次身不由己。
这一回,终于有能力挥舞武器,通通还给他!
‘啪’!
火腾尾抽打在他的肩膀上,燃起烈焰,灼烧般的火辣辣疼痛,窦若瑾不闪不避,生生挨了这一下。
他不仅不退,还反手攥住了她的软鞭,上前一步。
乌紫色的唇扬起一抹浅笑:“力道不错呢~~”
“你在小看我么?”楚溪兰挑眉。
她手里的鞭子不是凡物,她清楚自己苦练之后的成果,能疼到五脏肺腑里。
只能说,这个变态对疼痛的忍耐属实是非同一般。
真是气人!
裴宣齐提剑过来帮忙,窦若瑾动了,像个蜘蛛精一样,丝线从四面八方包裹向楚溪兰。
他打的是掳人的主意,如今强弩之末,留下来必然败落。
楚溪兰见状冷笑一声,摸出一支笔,虚空画符。
天门山弟子入门就立下心魔誓,绝不以禁咒害人。
可没说其它咒术不能用来打架。
楚溪兰刻的是锥心咒,名字俗气得很,有用就行。
锥心咒的符文简短,灵笔一停,她竖起掌心往前一推,咒文立即进入窦若瑾体内。
哪怕他耐痛极佳,刹那间的锥心之痛也足以令他动作停滞。
人非草木,她就不信了,疼不死他!
裴宣齐的长剑尽数斩断丝线,趁机挽起剑花,刺入窦若瑾的腰侧,他当场呕出一滩血。
楚溪兰见状,连忙也拿出自己的剑过去补刀。
鞭子抽不死他,那就多捅几下。
“你想杀我……”窦若瑾自嘲一笑。
“不然呢?我还能跟你成为朋友?”
楚溪兰的剑术实在不怎么样,被他躲开了。
窦若瑾丢出几个傀儡替死,人已拖着身躯向后撤去。
楚溪兰原以为又是丝奴傀儡,一剑刺穿才发现不对劲,它们身体黑气缠绕,腐烂气味浓郁,并无美丽的外皮。
裴宣齐皱眉,把它们全部踹远了去,道:“是阴兵。”
阴兵乃是对尸体的一种说法,某些邪修会用死人做武器。
窦若瑾先前使用的丝奴傀儡,只套用了他剥下的人皮,内里其实是他炼制出来的,没有用上尸体。
炼器大师都会炼傀儡,护宅种田无一不可。
但阴兵傀儡,却是实打实的尸体所制,驱使它们成为僵尸一样,不死不灭的武器。
“看来他真的要入魔了。”楚溪兰膈应得不行。
两人把这些尸体大卸八块才算解决完,它们爬不起来了。
而窦若瑾,已经逃得干干净净。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他中了毒,又受了那么多伤,这还不死?
裴宣齐还发现,地上的阴兵傀儡装饰风格统一,看着像是一伙的。
他很快想起来被屠戮百来人的百炼门……或许那就是尸体来源地。
另一边,封羿迟与厉白颜打得难解难分,后者已经祭出好几种毒物。
厉白颜深知龙族的难缠,简直要把压箱底的存货掏出来,蓝色雾气无声弥漫。
楚溪兰脸色微变,连忙一推裴宣齐:“你快走!”
裴宣齐抬起衣袖遮掩口鼻,道:“你留下也没用,随我一起离开为好。”
楚溪兰摇摇头:“我得留下来救他。”
“你救?”裴宣齐不解,她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
“没时间解释了,放心吧,没人比我更惜命!走你!”楚溪兰一挥鞭子,卷着他丢出去。
裴宣齐看了看封羿迟,既然龙主未叫她离开,那他就不强行把楚溪兰带走了。
地宫损毁得更严重了,那片紫硫蛊花海在厉白颜的巨毒摧残之下,终究是低下头,弯曲枯萎。
楚溪兰置身其中,也吸入不少毒雾,她的身体开始自愈,体温逐步攀升。
这样下去不行,容易被活活耗死。
楚溪兰握着鞭子,瞅准厉白颜要吞服解药的空档,就抽过去干扰他。
她发现了,他的解药不止吃一次,他毕竟是人类,五官都暴露在空气中,解毒丸能解一时,并不代表就此免疫。
后面的毒雾依然会损伤他的身体,所以他需要定期吞服一粒解药。
楚溪兰打不过厉白颜,阻止他嗑药还不简单?
她就在一旁不厌其烦的盯着!
而封羿迟,受到毒素影响,敏捷度有所降低,但他还是抓住了机会,在楚溪兰抽鞭子的空隙,趁着厉白颜闪躲,一支水箭倏地飞了过去,扎穿他的药瓶。
这下好了,大家都公平公正地待在毒气之中,谁也别偷偷补血条。
厉白颜此时已经猜到楚溪兰体质特殊,她又不是龙,凭什么无视他的毒?
而且头上寄生的白丝草,短短时间如此壮大,可谓稀奇得很!
现场三人,就他最不能扛。
眼看着今天是拿封羿迟没办法了,厉白颜浑浊的目光闪过一抹深思,决定暂且作罢。
他的大徒弟已经赶来接应,只消在铜舟城外布下天罗地网……
到时不仅是这条龙,那个小姑娘也可以做成药人……
厉白颜撤退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窦若瑾慢。
楚溪兰觉得,可能反派们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该滚就滚,半点不含糊。
地宫塌得差不多了,楚溪兰过去查看封羿迟的状况,发现他又憋出了一枚鳞片,嵌入手腕处。
她眉头一皱:“龙鳞珍贵,防御力了得,哪是你这样用的?”
她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已经被拔秃了一块,而且这么硬憋鳞片,不是在自毁城墙么?
楚溪兰嘴上絮絮叨叨,凑上前想去吻他,被封羿迟一手抵住。
“你不许再用治疗能力,”他唇色泛白,道:“去找你师兄。”
“可是你能坚持住么……”不会被毒死吧?
药修是真的好烦,尤其他们储物袋里有掏不完的瓶瓶罐罐!
楚溪兰带着封羿迟从地宫出来,正好得到裴宣齐戴久洲的接应。
他找了一间院子安置天门山弟子,接到楚溪兰头上长草的传音符,立即赶回地宫,双方在入口处碰头了。
戴久洲引着两人去落脚点,道:“大师姐和二师兄并无大碍,体内尚有些残余毒素,回去后用蓝壳蚁把它们吸出来。”
天门山有不少用咒术解毒的法子,大部分采取吸走毒血的方式,简单粗暴。
楚溪兰连忙一指封羿迟:“他的毒能解么?”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戴久洲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头顶,这么醒目的一丛白色花草。
寄生类植物很罕见,通常对人不会造成多大危害。
但前提是及时拔除。
时间越久,扎根越深,宿主越虚弱,它们就越强盛。
戴久洲不是大夫,这会儿不得不摆出大夫的架势,给封羿迟诊脉,服下解毒丸清舒丸等等,暂且压制。
他提议尽快赶回天门山。
这一个个余毒未尽,放着可不行。
“你与我们分开走,”封羿迟缓缓掀起眼帘:“我如今行踪暴露,或许有人中途堵截。”
“你是说厉白颜?”楚溪兰握拳,还真有可能。
窦若瑾伤得不轻,厉白颜却尤有余力,万一杀个回马枪,不可不防。
“那怎么行?”戴久洲一听有危险,哪能弃他们于不顾。
一旁的裴宣齐劝道:“天门山诸位需要道友带回,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动身为好。”
楚溪兰跟着好一番劝说,终于让戴久洲先走一步。
他留下不少丹药给封羿迟,虽说不能全部解去毒素,但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天门山弟子被带走,院子里一下子空旷下来。
封羿迟打坐调息,裴宣齐外出了。
楚溪兰自己坐在一个大石磨上,晃荡着两条腿发呆。
师尊不知遇到了何事,尚未给她回复……
难不成她躲不过残酷的既定命运?
不,她不信。
院子里封羿迟调息完毕,直接过来把人拎进房间里。
现在有时间可以开始审问了。
“说说看,吃下霓光玉榴有何后果。”封羿迟面无表情。
楚溪兰瞥他一眼,叹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轻咳一声,尽量用平稳且平常的口吻,道:“你也知道我体质特殊,吃了这个灵果,这里……会分泌奇怪的液体。”
她的手指,朝着身前虚虚比划了一下。
“……什么。”
饶是淡定如封羿迟,也不禁泄出一丝怔愣,怎么都想不到会听到这种答案。
他金盏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顺着她的动作,视线落在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眉间一蹙,一时沉默,是……什么奇怪的液体?
楚溪兰难以自抑红了脸,咬住下唇:“就……”
妈的他可不可以别看?明明只是随便一眼,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他不仅动过手还动过口,可是这会儿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啊啊啊啊脚指头扣出一座魔仙堡!
这下可好,面子里子彻底扔干净了。
麻了都。
封羿迟扫过她的神色,伸出手来把人揽进怀中,厚实的大掌按在她后脑勺上:“觉得难为情么?”
“你说呢!”这不是废话?
楚溪兰反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将整个脸埋起来,耳根都红了。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你不必对我隐瞒,我不会嘲笑你,也没有偏见。”
“真的?”楚溪兰冷哼一声:“你说得好听,如果有一天你尿i失i禁了,会愿意告诉我么?”
哪怕亲密如夫妻,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不愿被第二个人知晓啊……
“嗯?”封羿迟双眸微眯:“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应该不知道尿i失i禁什么意思吧?楚溪兰真想自打嘴巴,会不会说话,仙君仙女怎么会跟排泄物扯上关系!呸呸呸!
封羿迟的手抚向她身前,托起她沉甸甸的雪团,道:“给你一天时间,若是祝衡子没有办法,你必须吃下霓光玉榴,不要顾忌这件事。”
“可是我会很感觉很恐怖……”楚溪兰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她又不是奶牛!
要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后果的?”他忽然话音一转。
楚溪兰早就料到他要问,却不知道改怎么回答。
她要告诉他么?若他知道自己只是书中的虚拟人物,被人创作出来的,会不会心态失衡?
宛如大梦一场……
而且那个原著怎么解释呢,跟他完全不像一个人。
封羿迟缓缓低头,轻啄她的眼睑,低声道:“这双眼睛,从我觉醒那日起就不一样了……”
楚溪兰心头一跳,睫毛如蝶翼颤动,他什么意思啊?是察觉到她更换了芯子么?
还是说故意试探?
“你总能获取一些奇怪的讯息,我可以不问,”封羿迟的薄唇磨蹭着她的小鼻尖:“楚溪兰,你太傻了。”
傻到一眼就叫人看透。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根本藏不住情绪。
“?”这男人一边亲着她,一边骂她傻?
拳头都硬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