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选择返回弥海,直接转道去了雪原之森无弦宫。
时隔这么久,楚溪兰再次目睹这白骨森森、竖立成林的场景,心境发生了许多变化。
以前她是被迫来此,这会儿却是主动来寻仇的。
白色建筑依旧屹立在寂静雪林之中,呵气成霜。
封羿迟带着楚溪兰落地后,往前靠近没几步,就有一群傀儡朝他们攻了过来。
同时启动的还有护宫阵法,楚溪兰从储物袋拿出一瓶粉色墨水,往地上一泼,顿时压制了阵法威力,在一旁武力破坏,补上几招它就失效了。
她不由一乐:“这勾荷芽果然霸道,什么墨水遇着它都得退避三尺。”
还是她在学习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勾荷芽的汁液堪称人厌狗弃,拿去调制灵墨,须是天赋级别的大师才能掌控得了它。
楚溪兰目前是普通菜鸡,无法驾驭,便反其道而行,不让它融入墨水了,专门提纯出来搞破坏,效果针不戳!
封羿迟扫一眼围攻上来的傀儡,与人为操纵的丝奴全然不一样,道:“窦若瑾不在里面。”
“什么?”
楚溪兰拿出软鞭帮忙,三两下把这些缠人的家伙全毁了。
他们顺利进入无弦宫,里面畅通无阻,空无一人,丝奴也不见一个。
窦若瑾果然不在。
他去了哪里?不是说受伤了么?
两人扑了个空,楚溪兰想了想,按照她记住的路线,领着封羿迟去找翟青漓。
“看看那个蛟龙还在不在,当初我利用他制造混乱,说了些刺激他的话,有机会就帮助他解脱……”
甭管是死是活,只要摆脱窦若瑾就行了。
不然灵魂都被拘着,求死不能,不入轮回,也太惨了!
楚溪兰颇为熟门熟路地找过去,在一个收藏的园子里,寻到了翟青漓。
窦若瑾显然是没工夫管他了,用锁链捆住他的四肢防止乱跑闯祸,就丢在这个园子自生自灭。
楚溪兰第一眼甚至不敢认,曾经自命不凡的一条蛟龙,痴傻之后好歹面目不改,现在却是跟路边的乞丐一样。
头发一坨坨像扫把,脸上衣裳无一不脏。
翟青漓已辟谷,他被丢在这饿不死,只会活活脏死。
毕竟不能要求一个傻子给自己施展清洁术。
楚溪兰啧啧一声,随手给他弄干净了,扭头问封羿迟:“你觉得怎么处理这人?”
“随你。”封羿迟对他没有半点兴趣。
黑蛟占据龙宫多年,还拿到了龙珠。不过早在他被杀死的那一刻,前尘尽了,都结算清楚了。
眼下痴痴傻傻的模样,再杀一次都懒得提刀。
楚溪兰也没有对一个傻子下杀手的心思,哪怕是以解脱为理由。
说不定当事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得给他安排个去处。
“不如就让他去荒野求生吧。”她有善心,但不多,可没工夫找个人管着他。
弥海的面积极其宽广,楚溪兰记得有许多无人问津的小岛。
随便找个角落把他丢过去,仁至义尽,不知道他会过得怎么样,至少那里没人用他做配种实验。
封羿迟没有意见,取出长剑,劈开了翟青漓的锁链。
这人被关了太久,一得到自由,立即嗷嗷叫着手舞足蹈,就要往外冲。
封羿迟眼皮都不动一下,捆仙索倏地飞了出去,把他绑成一条毛毛虫,往白玉盘上面一丢:“到地方了再解开。”
两人绕道去了一趟弥海的边界处,楚溪兰选了个无人岛,将翟青漓丢下去。
他记忆全无,不懂得用术法,估计此生都不会离开这里。
除非遇到了谁……那就是属于他自己的际遇了。
蔚蓝的大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忽而水平面卷起一股咸湿的风,楚溪兰着眼一瞧,海面隐隐现出一个阵法,华光一闪,龙女凭空出现。
又是空间阵法,厉害了!
这是龙女的手段?还是她背后有高人相助?
裘宿兰是特意来面见封羿迟的,她冷淡的眉眼夹带了一丝不满:“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龙气?”
一开口就是催促。
封羿迟从白玉盘上轻轻跃下,落到她跟前,两人浮水对立。
“姑姑住在何处?如何千里迢迢观测我的龙气?”甚至能随时锁定他们的方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裘宿兰道:“这些都不重要。”
封羿迟看着她不说话。
姑侄二人静默小半晌,像是无声的对峙。
裘宿兰率先退让,她缓缓伸出手腕,一个黑色锁链状的纹路紧紧扣在她脉搏处。
“我住在虚妄之渊,不能离开那里太久。”
“虚妄之渊?”就连封羿迟都不曾听闻过这个地方,他问道:“你在那里安全么?”
“当然,”裘宿兰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我以龙魂做抵押,它比我还怕我死掉。”
龙魂是拘不住的,目前为止,无人可以。
倘若有龙死亡,没有人知道他会去何方。
封羿迟不需要询问她抵押魂魄的原因,当年那般境地,求生是一种奢望。
他想知道的是:“虚妄之渊里面有什么人?”
“没有人。”裘宿兰回道。
“那它是谁?”
“是深渊本身。”
什么什么?楚溪兰听得满头问号。
龙女不欲多说自己,把话题引回封羿迟身上:“你长大了,凡事应知轻重缓急,生下龙蛋之前,不要去复仇。”
她特意过来一趟,就为了说这个。
千年的仇恨压了她太久太久,她并不介意再等等。延续龙族血脉才是最要紧之事。
封羿迟没有应她,反而蹙起英眉:“姑姑的灵力不足以支撑此类阵法,虚妄之渊不仅觉醒了自己的意识,还有能力?”
恐怕不仅仅是拘她自由那么简单。
“……你果然很聪明。”裘宿兰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转过身:“无人胁迫于我,是我自己不想出来……”
海面上的风又卷了起来,打出小小的旋涡。
龙女离开之际,还留下一句话:“不要与姬言禹提及我。”
封羿迟本就没打算跟凤凰族的人有来往,甚至,姬言禹在他的必杀名单上面。
人走了,风过无痕,风平浪静。
封羿迟回到白玉盘上,盘腿而坐,脊背挺直。
“你在担心她么?”楚溪兰旁听了不少,最后的对话让她细思极恐。
把龙魂抵押给深渊,结果那深渊不仅有灵识,还有灵力?
不然这两次罕见的空间法阵从何而来?
可见那虚妄之渊,神秘又强大。
封羿迟随手一掐她软嫩的面颊:“我会调查此事。”
调查就调查,掐她做什么?楚溪兰一把拍开他,道:“龙女既然能出来,想必状况没有太遭。”
不管怎么说,她留住了一条命,虽说身上有伤疤,但到底是治愈了伤口。
楚溪兰不认为这是坏事。
夜幕降临,繁星满布。
两人就近找了个城镇落脚。
一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没有房间,稍稍一打听,原是因为此城沿海,引来许多‘白龙’爱好者。
他们是被连环画给吸引了,有钱有闲的人就跑来碰碰运气,打听看看是否真有龙族传说。
别处或许没有,在弥海区域内的城镇,即便时隔千年,也依旧留下了神龙的传说。
他们的先祖曾经受到庇佑,多多少少会流传下来。
因此城镇热闹起来,客栈供不应求。
楚溪兰原本没有非要在此过夜的打算,闻言来了兴致,笑道:“那我们晚上去大茶馆听听看,大家是怎么说龙的。”
他们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街角,找到一间酒家,小小一间,门可罗雀。
楚溪兰率先踏进去,一眼瞧见了掌柜的,竟然是个面如芙蓉的年轻妇人。
“请问还有房间么?”她问道。
“有的有的,客官请进!”那掌柜的笑意妍妍,看到他们双眼一亮,赞叹道:“二位真是一对璧人!就跟画上的神仙眷侣走出来似的!”
“掌柜的谬赞了。”楚溪兰闻到一股淡淡芬芳,扑鼻而来,挑眉问道:“你们客栈还焚香了?”
掌柜的轻掩檀口,笑道:“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二位想吃点什么?”
封羿迟不重口腹之欲,点餐皆由楚溪兰一人主张。
她随便点了几个,再来一壶店内招牌的桃花酒。
嘴里随口问道:“你是这酒家掌柜?没有小伙计帮衬么?”
掌柜的眉间一蹙,细声解释道:“原是我夫家经营,他去后成为我的倚仗,小本生意,用不起小伙计。”
楚溪兰闻言,不再多说什么。
“这位公子怎的不说话,是不喜欢店内陈设么?”掌柜的朝楚溪兰小声问道,眼睛不敢看封羿迟。
楚溪兰侧目望了望面瘫的某人,“不必在意,他就是这样。”
外人面前高冷嘛。
等这貌美的掌柜下去了,她才戳戳封羿迟:“她居然用了孔雀香,这哪是凡人用的……”
孔雀香是一种植物,树木高大,叶片寥寥。
它的叶子纹路生得非常好看,像极了孔雀尾羽,水滴状,颜色绚丽又自带香气,因此而得名。
不过这个香,却是有毒的。
封羿迟回道:“她就是一株千年树妖。”
“树妖为何在这开酒家?”还声称自己是寡妇,有意思了,楚溪兰道:“我们不妨看看她想做什么。”
若是作奸犯科,顺手就替天行道了。
没多久,热气腾腾的酒菜端了上来。
掌柜的扭着婀娜细腰,亲自呈上,她的相貌莫约二十五往上,五官秀丽,宛如一颗熟艳的樱桃。
此时笑容亲切,把待客之道做到极致,亲手替两人斟酒布菜。
因为是冬天,掌柜的准备了一钵热水烫酒,在水气催发下,桃花酒芳香诱人。
树妖全程的表现中规中矩,放下饭菜后抱着托盘缓缓退出,不打扰他们用餐。
楚溪兰目送她出去,“我先检查一下。”
她半探过身子去够汤勺,手臂上衣袖半卷,露出莹白的一节,热气氤氲中,被封羿迟握住了。
“我来。”
他盛上一碗汤,低头轻嗅,道:“饭菜应该没问题。”
楚溪兰好奇望向他:“你光是闻一闻,就能辨别出毒素?”
“不能。”封羿迟把汤碗推到她面前,道:“厉白颜没能把我们毒死,一个树妖有何能耐?”
“……”这话,真有道理呢。
楚溪兰正要说先别喝酒,便见他自顾自倒了一杯,敛下眼睫,昂首饮尽。
“你这就喝了?”楚溪兰一手撑着下颚:“该不会美人计生效了吧?”
这书中世界可不是和平社会,任何容貌出众的人都要警惕。
越是毒辣,越是娇艳。
她们要么是封羿迟的后宫,要么迟早死在他枪下,总归是有戏份的。
“……罢了,掌柜的一介树妖,有什么诡计都不好使。”她看向自己那杯酒,也想尝尝看。
侧方伸来一只手,把它夺走了,封羿迟挑眉道:“你不许饮酒。”
“凭什么?”楚溪兰道:“我也想尝尝味道。”
她要去够酒壶,被他连手带壶一起按住。
封羿迟似笑非笑一抿唇角:“怕你借机耍酒疯误事。”
“能误什么事?”她的酒量才没有那么浅。
封羿迟两指并拢,以灵力催发了体内的酒气,让它加速发作,只需一息之间,他便感觉到了。
“这酒水有问题。”
楚溪兰瞪圆了眼睛:“谁让你喝这么快!”都知道掌柜的是树妖了!
她询问这是什么毒,封羿迟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眼尾尤其。
这一幕似曾相识,楚溪兰对原著的尿性可太了解了,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又是春i药吧?”
有完没完!
“你就是解药。”
封羿迟摆出有恃无恐的架势,眼神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实在是……居心不良。
楚溪兰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骂他才合适,别是个傻子吧?!
索性夺过他的酒杯,倾斜倒在桌面上,溅开一滩水花。
这时,退场的掌柜去而复返,带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回来。
“美酒难得,怎么可以倒掉呀?”她一脸惋惜。
楚溪兰两手环胸,比她还惋惜:“美人,你路走窄了。”
作奸犯科,胆敢犯到他们手里来!
这树妖胆敢堂而皇之出来,估计以为他们中了孔雀香的毒素呢。
实际上——就封羿迟中毒了,不过以龙族的体质,这种程度还奈何不了他。
掌柜的浑然不知,她是个老手了,熟练地摆出‘霸王硬上弓’的架势,朝着封羿迟走去。
一边对面具男子道:“山鬼,这绝色的小姑娘归你了。别玩死了,回头她能卖个好价钱。”
面具男子阴斜的目光定在楚溪兰身上,发出桀桀怪笑:“嘿嘿嘿嘿……今日真是走大运了,竟有这等好货色……”
他的话没能说完,封羿迟手指一动,杀戮开始。
面具男子瞬息间身首异处,脑袋像皮球一样咕噜噜转到掌柜的面前,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掌柜的一惊,霎时收起旖旎的心思,向封羿迟张牙舞爪地伸出树枝,宛如鬼魅。
封羿迟手起剑落,把她十指齐齐砍断,故意不动其要害。
与此同时,楚溪兰的火腾尾软鞭抽了过来,有烈焰灼伤之效。
“啊——!!!”
树妖一口气吃了两招,痛不欲生,涕泪横流:“我知道错了,两位大人饶命啊!”
她今日踢到铁板了!
封羿迟面无表情,微一抬手,隔空从她发间抽出一根金钗。
楚溪兰眼睁睁看他从金钗里取出一根细长银针,“这是什么?”
莫非是暗器?
封羿迟辨认一番:“是混淆针,能让人造成记忆混淆,防止事后被找麻烦。”
此物多是邪修在使用,他们修习采补之术已非正道,若杀戮太多,渡劫时容易被天雷劈死。于是弄出混淆针,来给自己的行为善后。
所以,这个树妖死不足惜。
封羿迟不想再听她哀嚎,直接让她就地断气。
楚溪兰打开窗子透风,忍不住嘀咕:“蓝颜祸水,吃顿饭都能招惹来你的烂桃花。”
“我?”封羿迟狭长的眼眸,缓缓侧目望过来。
“可不就是你么,”楚溪兰一挥袖,把两具尸体清理出去,再施展清洁术,顿时屋里恢复如初,道:“掌柜的想睡你。”
在原著里,无节操的男主来者不拒,这等风韵犹存的风i流i人i妻,好像是男频文特殊偏爱的人设?
楚溪兰懒得吐槽了都,真是防不胜防。
回过身,便见封羿迟从储物袋里摆出一张床,被褥皆是上乘,比客栈里的舒适干净。
他一点双唇:“解毒。”
“……”解毒你为什么要拿床出来?
楚溪兰走了过去,发现封羿迟老神在在,坐定不动。
她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坐到他腿间,捧住他的脸警告道:“下次再以身试毒,我不会帮你解了!”
是嫌自己命太长么?
封羿迟的大掌在她后腰处轻轻一按:“由不得你。”
话音才落,已然偏头吻了上来。
楚溪兰的聒噪被尽数吞没,她缓缓闭上眼睛,反手揽住他。
两人唇齿交缠,封羿迟逐渐深入,越发凶狠起来,吮得她舌根发麻,脑袋发晕。
他的进步太明显了,牙齿再没有磕碰到她,想来这种事也是熟能生巧?
楚溪兰晕晕乎乎地随他共舞,明明理论知识颇为丰富,可实操起来就是被牵着鼻子走。
主要是封羿迟太狡猾了,又让她做了一回雪糕,反复品尝,食髓知味,最终融化成一滩水,毫无还手之力。
楚溪兰以为这回该水到渠成了,但——
她睁开雾蒙蒙的双眼,回想一下,她好些地方被嘬肿了,他还用了手指……可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楚溪兰转过头,盯住他支起的帐篷,可恶啊!她都这样了,他还衣冠楚楚!
“你为什么要忍着?”
他们是道侣不是么?她差不多做好心理准备了,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在等你适应。”封羿迟哑声道,举起他白皙修长的五指。
“?”楚溪兰脸都憋红了,她应该谢谢他体贴还是气他小看自己?
便见封羿迟那双鎏金色眼眸,视线幽幽:“怕你承受不住我。”
楚溪兰被他的虎狼之词彻底震住了:“……”
是男主就可以这么不要脸么?!
紧接着还有一句:“化出龙尾容易伤了你。”
什么意思?
楚溪兰先是一愣,继而意会过来,他是说做到一半变成龙尾?然后那东西也会变么?
她瞪眼道:“你骗人!”
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个桥段,她记得很清楚,男主的第一场就是在苗幼妩面前睡了楚溪兰。
是人形态。
就算是后面,他基本也没有在女配面前现出他的尾巴。
“我没有骗你,”封羿迟拉过她的手,缓缓往下:“我会失控的,楚溪兰。”
楚溪兰吓得一抖,他的语气太过认真与慎重,由不得她不信。
要死了,那岂不是血淋淋的场面?
她现在可以连夜扛着床撤退么?!
等等……“你为什么会失控?”
楚溪兰趴在他身上,眨眨她的卡姿兰大眼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封羿迟一把握住她小下巴,在那粉嫩唇上咬了一口,“你太吵了。”
“唔?”
这死家伙,从来不说喜欢的!
“现在轮到你帮我了。”
封羿迟衣襟散乱,临窗而坐,像是手里捏着镰刀从容不迫等候收割的猎人,耐心十足。
楚溪兰伸出爪子,一点一点剥开他,去触碰她从未涉及的陌生领域。
封羿迟垂下长长的眼睫,目不转睛望着她:“如你所见,它们已经这样了。”
‘它们’这个复数让人头皮发麻,讲话都不利索了:“我尽量……”
尽量什么?
他低下头,轻啄她的鼻尖,一直到唇瓣。
两人距离如此接近,近到楚溪兰清清楚楚看见他泛红的眼尾,如同抹开了胭脂一样妖冶动人。
封羿迟的一双眼睛极其漂亮,在浓密的睫毛遮掩下,像是醉人的佳酿。
…………
在经过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楚溪兰的双手已经处于罢工边缘。
“我真该谢谢你手下留情?”她咬牙切齿的礼貌发声。
从一开始的害羞不敢直视——到后来的好奇打量——及至现在手都要废了——居然还没完事!
以楚溪兰仅有的理论知识来看,处i男不该是这样才对。
#每天后悔一遍为什么要和非人类谈恋爱#
#没羞没臊的婚后生活并不是人人承担得起#
封羿迟的眼尾晕红一片,神色却并不愉悦,他两手环住她腰身,轻叹一声:“你好几次弄疼我,并不舒服。”
“???”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嫌弃她手上功夫不好吧?!
竟敢挑剔她!
楚溪兰即刻就要发飙,却被他死死压制住,明明是那样高大的身形,非要做小鸟依人状,往她怀里钻。
……行吧……
磨合的过程中总会有些不尽人意,熟能生巧罢了。
作者有话说:
挂个专栏预收《夫君与我各有知己》
江楚衣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妻子,与沈知越相处的时间不及他友人。
他们在书房对弈,她去送茶点,会被请出来。
他们去打马球,她要跟着,沈知越全程黑了脸。
边关告急,沈知越领兵增援,临走前拒绝她的随行。
当晚,江楚衣生了病,大梦一场。
原来她夫君的同窗好友,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他们一起求学入仕,一起去边关抵御外敌,一起发生许多事情。
那姑娘救了沈知越,命悬一线身份暴露,沈知越为了替她摆脱欺君之罪,安排她‘死亡’,以姨娘身份带回府中……
而她这个正妻大着肚子,一无所知,拍马也赶不及他们的情深义重。
天蒙蒙亮,江楚衣追上沈知越,让他签了和离书再走,他叫她别闹了,头也不回打马离开。
……既然他不介意心上人做妾,她何必上赶着给人腾位置?
江楚衣隐瞒怀孕一事,搬空自己的嫁妆去蜀中。
一年后战事结束,沈知越率军凯旋,特意去蜀中接江楚衣一同回京,身旁跟了那位改头换面的姑娘,提出纳妾。
江楚衣摆了和离书在他面前。
沈知越说她气性太大,两人不欢而散。
赌气回京后沈知越加官进爵,外人道他风光无两,回家却独守空房,院子里没有一丝人气。
他忍不住再去蜀中,与江楚衣坦白友人的身份,纳妾之举不过做戏。
“确实是人生如戏。”她笑了笑。
没几日,沈知越撞破了江楚衣与男子同船游湖,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他上前质问,她让他别闹了,这位友人数次以命相救,是她的恩人。
“他无亲无眷,我也想帮帮他。”
那一瞬,无法言说的刺痛与悔恨淹没了沈知越。
原来他认为无甚紧要的相帮,导致他妻离子散。
1,双洁,男主对女配是朋友,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纳妾没成
2,孩子会随女主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