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来看看娘这绣的花怎么样”江母拿着绣了小半天的绣帕询问起儿媳妇的意见来。
顾夏接过婆母手中的绣帕,认真看了起来,婆母绣的是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花,绣活没的说。
就是牡丹花太过千篇一律。要是婆母能绣些新花样,指定更能卖上高价。
“娘的绣活没话说,就是娘能绣些更加独特的东西在上面。越是有钱人,越讲究。娘要是能绣出来独一无二的绣帕。那还不得遭疯抢啊。”顾夏也说出来她的想法。
江母一直都信任儿媳妇,她也想绣出来独一无二的绣品。
“小夏你点子多,能不能帮娘想想绣啥好?”江母也没个主意。
她以往绣的无非就是些花花草草,鸳鸯喜鹊啥的,除了这些她还真想不出来绣什么好。
可这些东西绣娘都会绣,无非就是绣活的好赖。谈不上独一无二。
江母可算是问对了人,顾夏可是来自21世纪的灵魂。就那些卡通人物,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说得上是独一无二。
“娘既然这么问了,我还真有些想法。就是我这画技不太好,得让相公帮我画。”顾夏乖巧回着,还不忘瞥了眼江逸。
江逸自然不会拒绝媳妇,夫妇俩回屋,顾夏口述,江逸来画。画的和顾夏心中所想的别无二致,不得不说她家相公画技高超。
顾夏倒是没让江逸画卡通人物,她能描述出来,就怕他家相公想象不出来。画的是几个神话故事里的人物,都是耳熟能详的。
江逸自然也画的出来。
顾夏将江逸画好的四张图纸送去给江母,江母看到图纸上的画,瞬间就喜欢上了。
每个图都是独特的存在,很少有人绣在帕子上,这要是绣出来,那就是最独特的,关键是还都挺好看的。
两日后,顾夏要进城去将她的祛疤膏送到德义堂。
江母这两日也都在闷在屋子里做绣活,五个绣帕全都绣好了,她给顾夏,叫她顺便拿着绣帕去绣坊卖掉。
顾夏一口就答应下来,她看过婆母的绣帕,也被惊艳了,真心夸了句“我就知道娘的绣活好,这不绣出来独特的绣品。指定能卖上高价的,娘就在家里等着回来收银子吧!”
“唉,唉!”江母连声应下。
顾夏夫妇俩赶着牛车进城,第一站地就是药铺了。
掌柜收到顾夏一百个祛疤膏,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夫妇俩第二站地就去了绣坊,女掌柜对顾夏夫妇俩可谓是记忆深刻。
“小娘子这次过来想买什么?”女掌柜热情的招待着。
别看小娘子比她小不少,她却是不敢怠慢的。这小娘子看着柔弱,其实比她都要精明。
“我这次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卖绣品的,不知道掌柜收不收?”顾夏直接禀明来意。
“我收不收得看小娘子绣品的质量。我们绣坊是有绣娘的,不是极品绣品,一般情况是不收的。”女掌柜如实回着。
平时倒是也有人上她绣坊卖绣品,可她留下来的绣品却少的可怜。实在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眼的绣品收上来也卖不上价,放旮旯都嫌碍眼。
顾夏也不多说,她对婆母的绣品有信心,别看女掌柜现在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会儿有她惊艳的。
顾夏掏出婆母的绣品来,女掌柜不甚在意的接了过去。第一个绣品是牡丹花,大红牡丹很是灵动。绣活倒是极好的!
她已经有了将绣品留下来的打算,等到看到第二个绣品是嫦娥奔月飞升的绣品。
她顿时眼前一亮,一下子就喜欢上嫦娥奔月的绣品来。
嫦娥奔月的传说,倒是经常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讲起。却没看过谁将嫦娥绣出来。
没想到效果如此的惊艳,这样的绣品堪称独一份,那些郡县的有钱夫人,就喜欢买独特的绣品,来彰显身份来。
接下来的绣品,也都叫女掌柜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小娘子这绣品可都是你绣的?绣活好不说,还都很独特,我全都留下了,小娘子开个价。”女掌柜从惊艳中回过神来。
她以为这几个绣品都是眼前的小娘子绣的,还在盘算着,要出高价将小娘子留在她的绣坊。
这样好的绣娘可不能错过,怕不是以后能成为她们绣坊的门面。给绣坊赚来更多的银子。
顾夏听到女掌柜全都留下的话,也并不意外。“掌柜猜错了,这绣品都不是我绣的。是我婆母绣的。掌柜也知道光是绣帕就花了一两银子,绣品也都是独一无二,绣工也是顶顶的好。绣品的价格自然就会高。至少也要五两银子一个绣品。”
虽说女掌柜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绣品不会便宜,可没料到小娘子是真敢要价。
“绣品确实是独特,可咱们这也不过是小县城,能不能卖上五两的高价都不一定,小娘子这要价也太高了。若是能买五赠一,还能考虑下。”女掌柜思索了下开口。
她也学顾夏之前买绣帕讲价,可惜顾夏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不议价,五两是最低标准了。买五赠一更是不可能。掌柜也该拿出诚意来,掌柜也不是不识货之人。我婆母绣的绣帕转身都能卖七八两,掌柜没诚意,我们就不卖了。”
女掌柜闻言面上的笑容一僵,她本想拿捏小娘子,却被人家拿捏了。
小娘子是个精明的,她也糊弄不了,她花五两买下来,转身确实是能卖出七八两,甚至更多的银子。
她和郡城不少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有交情。不愁不好卖。
“行吧,五两就五两。”女掌柜不太情愿的开口。
俩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女掌柜还在游说“小娘子你婆母的绣活比我们绣坊的绣娘绣的都好。回去问问你婆母愿不愿意来我们绣坊做活。价钱上好商量。”
“不愿意,我婆母在家里自在惯了,怕是不喜欢被约束。”顾夏替婆母婉拒了女掌柜。
江逸也是这个意思,他娘是不会来绣坊做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