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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上课

    容知微还没抱过这么小的生物,小心地将它托在怀里,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放柔力度,捋了捋小家伙毛绒绒的小脸。

    谢灼星主动偏着脸蹭过她的手指,喉咙间再次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

    它小小一只,浑身都软绵绵热乎乎的,容知微抱着它,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谢挽幽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有些喜感。

    容知微看着冷酷,没想到心肠却挺软。

    容知微很快跟谢灼星玩起了碰爪爪的小游戏,谢挽幽坐在旁边看着,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师姐,宗内最近有没有什么课可以上?我这样待着,也怪无聊的……”

    容知微闻言,几乎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置信地向她再次确认了一遍:“你……想去上课?”

    谢挽幽知道容知微为何如此惊讶,因为原主之前还在玄沧剑宗时,总是嫌师伯们讲的课晦涩难懂,没有趣味,且原主也学不会,因而时常找借口旷课。

    渡玄剑尊刚开始还骂过她,罚过她,见她仍不知悔改,去了也是趴着睡觉,便干脆放任自流了。

    小师妹以前有多不喜欢上课,容知微全都看在眼里,可如今谢挽幽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去上课,怎能不让她感到惊讶?

    谢挽幽轻咳一声,给自己的转变打了个补丁:“这些年在外面行走后,我这才知道学会一门知识有多重要,如今我在宗内也是无事可做,不如趁机多学点。”

    “对,对,是这个道理。”容知微连连肯定,心中再次产生了一种堪称欣慰的感觉:“宗内有课,有奇门遁甲,阵法,还有剑术讲解,兵器讲解……你想学哪门课?”

    谢挽幽怪不好意思地问:“我可以都去学吗?”

    既然要蹭课,那干脆就蹭个彻底吧。

    “……”容知微大为震撼。

    这还是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师妹吗!

    但小师妹难得如此好学,不管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容知微都已经十分满足了,震撼过后,她立即表示,可以给她找一份课表。

    谢挽幽十分感激地道了谢,容知微显然很不习惯,有些僵硬道:“……都是同门师姐妹,不必如此客气。”

    她说着,把怀里的小白放在了桌上,有些不舍地摸摸它的头:“姨姨去给你娘亲找课表了,小白再见。”

    谢灼星仰头软声道:“谢谢姨姨!姨姨记得下次再来摸小白哦~”

    容知微心中喜悦,眼眸微亮,点头应了下来。

    谢挽幽在旁边听着,莫名觉得小白这话很像超市门口播放的“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这孩子未免也太会了吧。

    ……

    容知微效率很高,不久后就把课表给了谢挽幽。

    谢挽幽翻了一下,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剑宗的课没有丹宗那么多,大概是因为剑宗主修剑道,所以类似于奇门遁甲这种辅助类的课程一周也没几节,至于剑术讲解,也是为了让弟子更好地掌握剑法而开设的。

    丹宗的课就不一样了,又要学炼丹,又要学医术,还要辨识各种药草,甚至要亲手去种,可谓是各方面全都要掌握,学得杂,背得多。不像剑宗的课,大多是技术流。

    对着课表琢磨了片刻,谢挽幽悟了。

    这不就是学文科和学理科的差别吗?

    谢挽幽很快便注意到了阵法课,其实她现在最想学的,就是阵法。

    之前在元空秘境里,若不是她对阵法一窍不通,没及时发现石壁上的传送阵法,也不至于中了诏,被迫跟封燃昼分开。

    没中招,她就不会被传送走,不被传送走,也就不会阴差阳错跟容知微和晏鸣殊撞上。

    总之,她这次算是吃了阵法的大亏,怎能不想方设法地补上这块短板?

    谢挽幽这么想着,把课表放下,转而搂过身侧同样凑过来看课表的谢灼星,吧唧一声亲了一口:“娘亲又要开始上课了。”

    谢灼星被亲得眯起眼,晃着尾巴说:“这里的课超级少,娘亲不会学得很累了!”

    谢挽幽也很欣喜:“没错!这样一来,娘亲也有空看医书了!”

    然而事实证明,谢挽幽高兴地太早了一些。

    隔日清晨,在渡玄剑尊殿前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后,谢挽幽拖着酸软的腿,充满信心地带着小白去上了三师伯玄衡子的阵法课。

    然后——全程如听天书。

    谢挽幽:“???”

    什么是乾三连,什么是坤六断,什么是震仰盂,什么又是艮覆碗。

    毫无阵法基础的谢挽幽直接傻眼了。

    这她怎么学?

    而且,谢挽幽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原主不爱听课了……玄衡子讲课时,极爱引经据典,说一些谢挽幽听不懂的文言文,饶是谢挽幽抓耳挠腮,也完全跟不上玄衡子的思路。

    更糟糕的是,玄衡子的讲课声还格外地催眠……仅仅是过了大致一刻钟的时间,谢挽幽就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全是凭借着一股信念感,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倒下睡觉。

    谢灼星早在上课后的十分钟内睡着了。

    它缩着爪爪窝在谢挽幽怀里,耷着的耳朵自动隔绝了讲课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弯弯的,还十分信任地翻着肚皮,露出粉色的爪垫,俨然一副睡得格外香甜的模样,惹得坐在旁边的玄沧弟子们都频频用好奇的目光偷偷瞄它。

    谢挽幽把小白带进大殿的时候,他们自然都看到了。

    他们有些惊讶于谢挽幽的回归,但更惊讶的,却是谢挽幽同时带来的那只灵兽幼崽。

    带毛的!

    谁不知道,六师叔渡玄剑尊素来厌恶动物,且因为他患有风疹之症,这些年里,凡是带毛的灵兽都不允许出现在玄沧剑宗。

    而谢挽幽,居然就这么明晃晃地带着灵兽幼崽回了玄沧剑宗!

    而且据谢挽幽对玄衡子所说,不喜动物的渡玄剑尊竟然也已经同意她在宗内饲养灵兽了?

    众人想不通谢挽幽是怎么让六师叔松口的,他们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对于谢灼星的好奇,也因此到了巅峰。

    谢挽幽保证那只灵兽幼崽不会在课上捣乱后,就去了自己的座位,自此之后,她周围的弟子们就忍不住偷偷拿眼睛瞟它,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它最初只是用爪子玩玩谢挽幽的头发,或是躲在她怀里悄悄探出脑袋观察四周的人,后来大概是玩累了,便困意朦胧地睡着了……除了爱睡觉,长得怪可爱了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家抱着这样的念头,等到下课后,收拾桌面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放慢了。

    死水一般平静的宗内忽然出现一只毛绒绒幼崽,谁能不新奇?

    在各种各样的好奇目光里,谢灼星毫无所觉的拉长四肢,张大嘴巴打了个猫猫哈欠,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仰头看了一圈,稚声问谢挽幽:“娘亲,已经下课了吗?”

    谢挽幽哭笑不得地点点它的小鼻子,低声道:“是呀,已经下课了,睡得香不香?”

    谢灼星不好意思地跳到桌上,看谢挽幽收起记笔记的小本子,困惑地歪头:“小白也不想睡觉的,可玄衡爷爷一讲课,小白听了以后就好晕……好奇怪呀。”

    其他弟子听到它的话,心中暗暗好笑。

    玄衡子这个讲课方法,谁听了不晕,都是强撑罢了,也就这小东西敢当着玄衡子的面说出来。

    果然,玄衡子听到幼

    崽的话后,立即开始吹胡子瞪眼:“分明是你这小东西没有上进心,关老夫什么事?”

    谢灼星被怪爷爷一吓,三两下躲进了谢挽幽的袖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而好奇地观察他。

    玄衡子被幼崽这么一看,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背着手走过来,先询问了谢挽幽一句:“方才的课,听懂了多少?”

    谢挽幽用手指捋了捋崽崽的脑袋,诚实地交代了:“晚辈愚钝……都没听懂。”

    意料之中的事,玄衡子没有生气,只冷哼一声:“你从前总在老夫的课上睡觉,能听懂才是怪事,若你真想学阵法,往后便单独来找老夫。”

    言下之意,又是给她单独开小灶的意思。

    谢挽幽轻咳道:“多谢玄衡师伯。”

    玄衡子瞥她一眼:“出去一趟,你变化挺大。”

    至少眼神中已经没有那种让他不喜的歪心邪意了。

    玄衡子转而将目光落在谢挽幽袖口里的幼崽身上,装作无意地问:“它是高阶灵兽幼崽?”

    谢挽幽点头,介绍道:“它快四岁了,小名叫小白。”

    谢灼星马上抬头补充道:“小白的大名叫谢灼星哦~”

    “嗯,叫谢灼星,名儿不错,”玄衡子背着手,他已经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成了灰白色,不再年轻的面容也因常年绷着,多了几条看上去很刻薄的褶皱,不像沈宗主那样慈眉善目,看上去就是那种很严厉的老者。

    谢灼星其实有些怕这个凶巴巴的爷爷,但听到爷爷夸娘亲给自己取的名字好听,又不怎么怕了,从谢挽幽袖口里钻出来,乖巧蹲坐在她手边,开心地挺起了小胸脯。

    玄衡子看着它灰蓝色的圆眼睛,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这眼睛的颜色,倒是怪像……”

    谢灼星歪头:“?”

    玄衡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止住了话头,又问谢挽幽:“小白断奶了吗?”

    谢挽幽说:“有时候会喝一点,已经可以吃肉了。”

    玄衡子拧眉,审视幼崽身上的柔软皮毛:“山上的冬天这么冷,也不给它多穿点,看它身上的毛就这么点,生病了可怎么办?”

    “?”谢挽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小白是火系灵兽,不怕冷的。”

    玄衡子愣了一下,神色动了动,脸上的褶皱似乎更深了:“这么巧啊……”

    他看了幼崽好一会儿,好像在透过它看另一个人。

    片刻后,玄衡子才像是想起什么,叮嘱谢挽幽道:“你师尊不喜欢灵兽,你记住了,别让你师尊瞧见它。”

    这事谢挽幽也知道,自然点头应是。

    玄衡子最后看了谢灼星一眼,伸出手,似是想摸一摸它的小脑袋。

    谢灼星都把小脑袋主动伸到他手底下了,没想到玄衡子只是虚晃一枪,眼看就要摸到它脑袋的手转了方向,做了个假动作,转而理了理衣角:“老夫的衣角好像有些乱了。”

    “?”谢灼星还伸着脑袋,仰起头,露出不敢置信的小眼神。

    怎么还会有骗小孩玩的爷爷呢?

    玄衡子轻哼一声。

    小崽子刚刚说他课上得不好,他都记着呢。

    偏不摸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