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的礼贤下士、谨小慎微到现在的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夏侯尚只用了几米的距离就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只见夏侯尚脸色脸色轻松的抱拳说道:“夏壮士说的极是,践踏麦田为吾辈所不齿。刚才本将军也已经下了严令,再有胆敢践踏麦田者杖责二十军棍。”
“将军,治军有方,在下十分佩服!”夏侯兰闻言先是一喜,而后脸色一黑,纠正道:“不过在下复姓夏侯,而不是夏!”
《云别传》记载:先是,与夏侯惇战于博望,生获夏侯兰。
兰是云乡里人,少小相知,云白先主活之荐兰明于法律,以为军正。云不用自近,其慎虑类如此。
由此可见夏侯兰确实是复姓夏侯。
夏侯尚讪讪的笑道:“夏侯壮士,还是真是巧了,还真不是本将军有意套近乎,本将军也复姓夏侯,沛国谯郡人。”
听到这话,夏侯兰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同姓之人,没准往上数三代还能沾亲带故呢,尤其是沛国谯郡距离常山又不远。
“不知夏侯壮士这是从何处而来?”夏侯尚又试探着问道。
“前些年,在下与同乡好友外出学艺,好友天资不凡,聪颖过人,早早的艺成下山,而在下较为愚笨,多学了几年,这不刚刚下山返回家乡,不曾想遇见将军的人马。”夏侯兰解释道。
不用说夏侯兰口中的好友是赵云赵子龙无疑,看来这个夏侯兰资质武艺不咋滴,夏侯尚想到,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未知夏侯壮士的师傅是哪位?”
“将军可能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名号,蓬莱枪神散人童讳渊是也!”夏侯兰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另外,童师也未收我为弟子,但我始终以师礼侍之。”
“原来是枪神他老人家。”夏侯尚肃然起敬的说道:“他老人家的名号,我也是时常听闻的,壮士能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真是令夏侯尚羡慕不已啊!”
“我若是能学的童师他老人家的一招半式,纵然是舍去这一身官职,为他老人家的门下走狗也是乐意之极,壮士真是缘分不浅啊!”夏侯尚这厮十分不要脸,为了和夏侯兰拉好关系,直接连“童师”也叫上,甚至开始奉承起了夏侯兰,语气之中艳羡、唏嘘之情,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更别说是夏侯兰了。
夏侯兰本来怕夏侯尚嘲笑他,资质愚笨,没能拜师之类的,没想到不是这样,夏侯尚只有羡慕,夏侯兰想了想夏侯尚说的也是,能被枪神传授武艺已经是得天之幸了,还要求那么多干嘛!
想到这里夏侯兰谦虚的笑了笑道:“将军过誉了,在下也不过是沾了我那好友的光。”
说道这里的时候,身后的蒋干、张燕等人也纵马走了过来,不过唯有夏侯楙、夏侯恩二人看向夏侯兰的目光有些愤恨。
夏侯尚继续问道:“未知你那好友是何人?现在何处?”
“在下那好友姓赵名云,字子龙,当年他下山之后,投奔辽东公孙瓒去了,现在在下也不知他在哪里?”夏侯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这话一出,蒋干发现张燕、杨凤、张白骑等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不禁出言问道:“张将军,莫非你们认识这个赵云?”
“何止是认识啊!”张燕不胜唏嘘的说道:“都是老熟人了。”
“哦?此言何解?”夏侯尚追问道,看这模样,张燕等人还吃过赵云的亏,不过也不难解释,张燕等人是贼,又在赵云老家附近转悠,被人戳几个窟窿也不算什么!
“将军,您也知晓末将与公孙瓒交厚,曾力抗袁绍,因此公孙瓒手下的大将,末将大都知晓,这个赵云是公孙瓒的亲卫,乃是常山人士,武勇非常,界桥一战,公孙瓒眼看就要战败身死,就是这个赵云在关键时刻杀出,一枪刺伤袁绍手下大将鞠义,随后力退文丑,方才使得公孙瓒逃出生天,反败为胜。”张燕有些怀念的说道:“给末将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犹如凤凰涅槃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袁绍麾下大将除颜良、文丑之外几乎无一合之敌,张郃、高览望风而逃。”
“恐怕就是当年虎牢关下的吕布也不过是如此风采!”张燕继续感慨道。
夏侯尚心中想道,你特么的昨天还说我也有吕布之勇呢,吕布特么的也太廉价了吧!
不过赵云也确实有吕布之勇,这是不争的事实。
说道自己好友的光辉战绩,夏侯兰满脸红光,插嘴道:“子龙用的那枪法乃是童师亲传的百鸟朝凤枪,厉害无比。”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壮士乃是夏侯兰,枪神童渊的高足,一手枪法神出鬼没,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夏侯尚指着夏侯兰介绍道:“刚才与咱们发生些冲突,现在已经握手言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日后都不要追究了。”
众人明白,夏侯尚这话是对夏侯楙二人说的。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将军勿怪!”夏侯兰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抱拳歉意的说道。
夏侯楙、夏侯恩也纷纷抱拳,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但二人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是他们犯错在先,又技不如人,也都是皮外伤,若是在不依不饶的,夏侯家丢不起这个人,夏侯惇能用鞭子抽死他俩,毕竟输人不能输阵,输了,就勤练武艺赢回来。
夏侯兰又谢道:“兰多谢将军周旋!”
“壮士为民请愿,为此不惜得罪我大军先锋,颇有古之仁人之风,与我大军仁义风格颇似,我岂能让部众为难壮士?”夏侯尚义正言辞的说道:“此乃有违司空之教诲也!”
夏侯兰闻言感叹道:“在下自下山以来,多听曹军之凶残,也对曹军有所敌视,不曾想今日才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讹传讹,他人中伤之语罢了!曹军果然仁义过人,兰心向往之!”
曹军仁义,这话一出,就特么的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