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白袍小将,夏侯恩,青釭剑,夏侯楙,韩德······
这几样东西凑到一起,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某人出现的概率也增大了不少。
夏侯尚感觉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莫不是自己的祈祷被神仙听到了,所以派人来收夏侯恩了?
万一是赵云那就太特么的吓人了!
夏侯尚的心有些发慌,握住缰绳的手也有些颤抖,额头也开始冒虚汗(主要是虚的),他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但好不容易成为主将,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实在是·····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旁边的蒋干不解的问道。
夏侯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艺成下山之时,师傅曾给了我四句箴言,逢常莫入,见云则遁,遇白有危,奉魏呈祥。”
“今日不曾想在此处竟然应了两个字,‘常’与‘白’,莫非此天之丧我也!”夏侯尚喟然长叹道,语气中说不出的萧索。
蒋干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在古代这种箴言还是十分有市场的,尤其是师长的话语,最典型的莫过于闻仲、庞统、李元霸等人了。
不过看到夏侯尚意气有些消沉,蒋干劝解道:“将军,俗话说的好,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箴言·····以在下看也不可全信,前方军情要紧,咱们还是赶紧上前看看吧!”
夏侯尚心中想到,蒋干亏你还是一个智者呢,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我这明显是不想去好不?活该罗贯中黑你万万年。
旁边的张燕见状也劝说道:“将军,箴言末将是不信的,当年大贤良师也是靠这个起家的,最后不也是落地死无全尸吗?咱们这么多人马,难道还敌不过他一个白袍小将?去看看也无妨,末将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这常山是龙潭虎穴!”
上前察看,我特么的想掉头就走,不趟这趟浑水,可旁边众将也纷纷出言附和,夏侯尚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点头,他倒不是畏赵云如虎,只是有些恐惧罢了!
夏侯尚在众将簇拥之下,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事发地,到了那里一看,嚯,夏侯恩、夏侯楙这两人都在,不过就是身上多了几个枪眼,他们也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当然了,愤恨的眼神是少不了的。
看到后面夏侯尚带领着大队人马到来,夏侯恩第一次觉得夏侯尚的面目不那么可憎,甚至是有些亲切。
“怎么回事?”夏侯尚看着浑身是伤的夏侯恩和夏侯楙不悦的说道,马丹的,常山的白袍小将惹不起你们不知道吗?
常山的人都叼的不行,得罪了他们,万一他们呢和赵云沾亲带故的,托个梦··不是,托个信给赵云,日后在战场还不被赵云针对死啊!
这与夏侯尚的保命大业妥妥的背道而驰,夏侯尚能不怒吗?
夏侯恩惭愧的低下了头,也不言语,一是技不如人,被对方一枪一个窟窿,这让一项自诩甚高的夏侯恩感觉羞耻,二是在夏侯尚面前不仅丢了面子,连里子都没了。
夏侯楙则没那么多的羞耻心,反而怒声说道:“将军,末将等本来奉将军之命前来探测周围的情况,不知怎滴,这个家伙就跑了出来,说什么我们践踏麦田。”
“子云和他理论两句,他不听,非要我们赔钱道歉,你说我们身为大军斥候,能丢这个脸吗?然后,子云就和对方打了起来,没曾想那厮的枪法甚是精湛,神出鬼没的,末将见子云不是对手,于是上去帮忙,谁知道反被对方戳了好几个窟窿,将军,你看看,末将身上的血现在还流呢。”夏侯楙说着还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让夏侯尚看,以期激起夏侯尚同仇敌忾之心,帮他报仇,要知道他夏侯楙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简直是岂有此理!”不出夏侯楙的意料,夏侯尚听到这些事情,须发皆张,怒目说道。
“将军说的极是。”夏侯楙也在一旁义愤填膺的帮腔道:“这厮竟然敢同我大军作对,简直是岂有此理!”
“啪!”夏侯尚一鞭子敲在了夏侯楙的头盔上。
“本将军说的你,你难道不知晓刚才本将军下的军令吗?竟然敢违抗军令,夏侯楙你究竟长了几颗脑袋?”夏侯尚怒道,颇有些借题发挥的意味。
夏侯楙被打蒙了,甚至忘了发他的公子脾气,这特么的不是友军吗?
见夏侯楙迷茫的模样,旁边的蒋干开口说道:“刚才将军曾下严令,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两天之内杖责二十,两天之后尽皆斩首,所以····”
下面的话蒋干没说,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的看着夏侯楙,意思不言而喻。
夏侯楙迷瞪的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可····可末将没收到这样的军令啊!”
这话一出,夏侯楙身后的斥候也纷纷点头,显然是他说的是真话。
这下夏侯尚无奈了,怒瞪张燕,张燕下意识的避开他犀利的目光,期期艾艾的说道:“可能是传令兵还没来。”
夏侯尚闻言狠狠的瞪了黑山军将领一眼,那意思是说一会儿在同你们算账。
既然找不到他们的错误,夏侯尚只好打马出阵,远远的观察对面的白袍小将。
白袍,白甲,白马,银枪,枪法又神出鬼没的,将夏侯二逗逼刺的浑身是伤,真特么的像啊!
想到这里夏侯尚又朝后面退了几米,方便逃跑,然后才抱拳说道:“壮士是哪里人士?为何阻拦我大军?”
“在下乃常山人士,此处乃在下之故乡,至于阻拦大军,实乃将军之部众肆意妄为,践踏麦田,故兰不得已而出手阻止。”白袍小将歉意的拱手说道。
夏侯尚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于是继续问道:“敢问壮士姓名?”
“在下夏侯兰。”夏侯兰说道。
擦,差点吓死爹,原来是这货啊!夏侯尚一听这名字,心中顿时大定,一夹马腹又朝前走了几米,气势又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