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高俅高太尉,竟然是如此的死脑筋。
你高俅不是大宋的足球高手吗?既然能踢好球,按理说脑子也应该灵活才是。
而且,你高俅又是大宋出了名的奸臣,既然是奸臣,肯定脑子更加灵活了。
死脑筋这词,只能用在那些号称“耿介直臣”的身上的,如今竟然在一个奸臣的身上出现,这也太讽刺了吧。
不过,栾飞却知道,应该怎样对付死脑筋。
办法当然无外乎一个,就是忽悠。
当然,这一次的忽悠,与刚才那种忽悠的方式变了。
刚才的那种忽悠,那是画了一张大大的饼,然后想方设法忽悠高俅先不要逼自己写小说。
事实证明,刚才那种忽悠的办法肯定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干脆换一种忽悠套路了,充分发挥厚脸皮的精神,干脆痛痛快快的先答应下来,先把高俅打发走,然后再别做良图呗。
打定主意后,栾飞笑了笑,徐徐的说:“既然太尉如此看得起栾飞,栾飞敢不尽心尽力。太尉尽管放心,栾飞从明日起,便在客栈里闭门谢客,一心一意帮太尉先把这部小说写出来。”
高俅听了大喜过望,他本来担心栾飞会继续找别的理由磨洋工呢,如今一听栾飞竟然如此的给力,从明天开始就专心写小说了,这简直是太好了。
高俅激动之下,连声称妙,一再表示,不论是任何困难,尽管提出来,本太尉一定尽心尽力帮助解决的。
为了让高俅坚信自己的决心,栾飞象征性的提出了一些问题。
高俅一听,他本来还担心栾飞在忽悠自己呢,一听栾飞煞有其事的提出了这么多要求,这显然是栾飞真心实意的要帮自己写小说呢,高俅更是笑吟吟的,忙不迭的都答应过来。
两个人相谈甚欢,栾飞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俅结束这场对话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当然,以高俅的身份,是不能在这种场合公然看见孙良的。
于是,高俅便心照不宣的转身走进了里堂。
栾飞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出来。
孙良却沉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栾飞。
他虽然不知道栾飞与高俅谈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利益交换,但他至少知道一点,就是他娘的自己又稀里糊涂的给栾飞做了这么长的私人保镖,简直是太可恨了。
你妹的,你栾飞是故意坑我还是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高太尉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多忙吗?平常人跟高太尉说话,人家高太尉可都是一字千金,哪里能够跟你絮絮叨叨如此长的时间?你这次却一股脑跟高太尉谈了这么久。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孙良恶狠狠的盯着栾飞,冷冷的问:“谈了些什么?”
栾飞眨了眨眼睛,满脸诧异的问:“你真的想知道?”
孙良一呆,随即满脸凛然的说:“孙某是替官家询问!”
这话倒也没毛病,毕竟孙良乃是官家派来监视栾飞的,如今代表官家来询问栾飞的一举一动,然后向官家反馈回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你栾飞一个外将,本来现在都一屁股屎了,竟然还与高太尉商谈了这么久,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了。
栾飞笑了笑,诡秘一笑,说:“说出来,你肯定不信,高太尉邀请栾飞写一部关于他的小说。”
“小说?”孙良听了,脑子有点乱,感觉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写什么小说?”
栾飞笑了笑,把高俅的目的,以及自己准备写的小说框架,简要的跟孙良说了下。
孙良听了,不禁呆了呆,问:“当真?”
栾飞笃定的点了点头说:“我犯得着骗你吗?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问高太尉去!”
孙良一看这架势,这显然是真的了。只不过,那高俅高太尉闲的蛋疼还是怎么地,闲着没事竟然要栾飞给他写小说?
忽然,孙良想起了近段时间市面上大卖的《西游记》来,不由得心念一动问:“难道,这年头这些人都喜欢用小说来洗白自己吗?”
栾飞笑了笑,悠悠的说:“这未尝不是洗白自己的一个绝佳途径。孙兄,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写一部关于你的小说?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润笔费这里,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滚!”孙良大骂:“老子身世清白,用不着洗白!”
栾飞笑着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京城孙家世代身世清白,但是写小说这玩意,可不但可以洗白身份哦,也可以帮你锦上添花,让你们更加的名声斐然呢。你们孙家,那么在乎名声,难道不想让自己家族的名声更加响亮一些吗?”
孙良呆了呆,不由得沉吟了起来,看来他还真被栾飞这番话给鼓动了。
许久,孙良看了一眼栾飞,沉吟着说:“要不然”
哪知,栾飞却哈哈一笑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想写小说,可要找别人哦,我忽然想起来,我最近很忙,非常非常的忙,真的没时间伺候你呢!”
“你”孙良不由得气得青筋暴涨,死死的攥着拳头,看样子马上就要与栾飞拼命似的。
栾飞哈哈一笑,说:“好了,言归正传,你也不想一下,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靠着我混呢,哪能闲着没事,整天研究写这些破玩意!”
孙良听了,呆了呆,想了想,这个倒也是实情。虽然栾飞写小说的水平确实很牛叉,但毕竟这东西不是主业,要是每天栾飞拿出大部分精力都写小说,那豹营怎么办?
栾飞笑了笑,拍了拍孙良的肩膀,很是诚恳的说:“兄弟一场,现在需要你帮个忙,怎么样。”
孙良听了,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栾飞,几乎要笑瘫了。你栾飞刚才的牛叉劲头呢?刚才你不还是忽悠我玩呢吗?如今这么快就来求我来了?这可真是,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