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冒着生命危险来告诉我秘密的人究竟是谁呢?……嗯,对了,雅琴这个名字他也提到过,一定也和她有关系。而且,他还有紫水晶球,不知与我和雅琴的是否一样。如果一样,那此人就更神秘了,他与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他已遭到杀害,他是谁呢?”
上尉凝神苦想,忽然有所了悟地自言自语道:“是了,那把古钥匙能够打开孙老头家的后门,那么,信上写的,也许是让我悄悄进入孙老头家。不对,这样就太简单了,那个秘密一定比这更重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给我打电话呢?对,这个奇怪的电话一定关系到昨晚的事情,好!”
上尉立刻打电话到孙老头家,电话立即接通了,对方是一个男人:“喂,我是孙鸿良。你是哪位?”
上尉吃了一惊,“这个诡秘的大银行家昨天晚上才受到严刑拷打,今天怎么会亲自接电话来了呢?我是住在疗养院的……”
“哦,周剑上尉,是吗?”
上尉再次吃惊,我的名字孙老头怎么知道的呢?“对,我是周剑。”
“巧极了,我现在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噢?给我……”
接连三件事都让上尉深感奇怪。不过,孙老头的声音却很沉稳而且显得很有身份,也十分客气,真不愧为大银行家。
“不错,非常感谢你搭救了我的妻子,我正要向你道谢。”话题不太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喂,那么,刚才那个电话……,真怪!我分明听到一声惨叫,
“什么惨叫?没听见啊!”
孙老头似乎很意外,他随后又说:
“噢,是这么回事,我给疗养院打电话时,是位护士接的,她立即去通知你了,我等电话的这段时间里,有其他人也打电话给你,这样一来,线混了。所以,我挂断电话,想等一会再向你道谢,没想到你先打来电话了。”
“我太太对我说了你的事,实在感激不尽。我一定要到疗养院去拜访你,向你当面致谢,可以吗?如果你方便的话,午后三点……对,对,可以去吧?好的,一会儿见……”
孙老头将电话挂断了。
“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从昨晚情形来看,上校已密告了他,随时安保都会来,也许就在今天,现在他还要来谢谢我,像没事人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回到卧室,上尉躺在床上瞪着白色天花板愣了会儿神,然后就带着亚朋乘出租车到医院去了。他们是疗养院的官兵,要经常到医院做x光检查或接受医生的治疗。
俩人一走进医院大门,就看见庭院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那就是肖恩。
看来雅琴来上班了。
经过昨晚的变故,上尉还以为她不会来上班了。老人依然用围巾裹住一半脸,戴着黄色的眼镜,嘴里叼着烟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由于他的脸用围巾遮了一半,又戴了眼镜,所以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雅琴还在二楼的病房里,她亲切、热情、周到地照料着伤员们一如平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非常疲倦。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怜了。“
上尉心中不停地为她感叹,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待治疗的上尉。
“她不愿透露自己的住址,极力阻止我报警,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她的内心深处正为自己所知道的丈夫的罪行感到愁闷不已,她有自己的苦衷,因此才显得这样神秘莫测。这都是由于她作了大恶人孙鸿良的妻子的缘故。不幸的女人!但是这女郎就像天使一般,又怎么会嫁给那样的恶徒为妻呢?”
上尉正在叹息不已,这时只见一个女仆从楼梯上狂奔而来,带着一脸惊慌之色:“太太,糟了……快回家!……老爷……”
那女仆惊恐万状,一把抓住雅琴,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了些什么。雅琴听完女仆的话,立即神色大变,脱掉了白色的护士服,匆匆与军医说了儿句话,就带着女仆向楼下跑去。
“亚朋,快过来!”
上尉与亚朋追到大门口时,雅琴与肖恩老人及女仆刚刚乘车离去。
他们也叫了辆车,跟在了后面。
“也许是孙老头被安保逮捕了吧?”上尉心里想着,两眼望着前面的汽车。两辆汽车先后来到孙老头家的门前,停了下来。雅琴和肖恩老人及女仆都快步跑进了大门。上尉和亚朋从车上下来,见有安保站在门口,上尉走过去说:“我是孙老头夫人的亲戚!”他马上得到了安保的允许进了大门。“亚朋,你在这里等我吧!”
上尉回头对留在宅院门前的亚朋说。他走进了大厅,见有六七个男士正凑在一起,其中有安保、案检官还有法医,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人挤出了人群,跌跌撞撞地来到长椅前倒在了上面,那正是雅琴,她面色灰白,女仆在一旁忙着给她按摩。
上尉看了里面一眼,惊道:“是孙鸿良!”
孙鸿良仰面朝天地躺倒在地上,脸被手帕覆盖着。此时,法医正掀起手帕,将死亡原因说给大家。
上尉一看,真是惨不忍睹。整个脸部面目全非,简直看不出那是张人脸,形貌惨劣之极。眼睛、鼻子、嘴巴及双耳全都被火烧焦了,头发也烧光了,面容一蹋糊涂,完全不成人形。
这也就难怪雅琴一见之下会晕过去,即便是久经沙场见惯死人的上尉,面对这样一具尸体,心里也觉得非常不舒服。
“死得这样惨,一定是被人杀害的。”
上尉自言自语着,也许声音过高了,安保局陈处长回头白了他一眼儿:“打扰了,你是……”
“我是周剑上尉。孙老头夫人曾经有恩于我,所以特来探望。”“噢,但是,闲杂人等是禁止出入这里的。”
“这个自然,但我要提供一些重要情况。”
“那就不胜欢迎了!不过现在还不行,得等等再……你请稍候。”陈处长说道,态度很是客气。
上尉留在一个房间里等候着,脑海里仍时时浮现出刚才所见的孙老头那凄惨的死相。究竟是谁竟做下如此残忍的事?莫非是那四个大汉?不,不会,四百万金元一到手,他们就心花怒放地离开了。那么,就是有其他仇人了?
正猜疑不定时,秘书肖恩与女仆走了进来。
看到上尉,肖恩老人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伏在他的耳边说:
“上尉,太可怕了,但还会发生更可怕的事,就在今天……不,任何时候都可能……唉,太可怕了!”说了这些鬼话之后,他就往椅子上一坐,闭着眼,没有动静了。
上尉以为他是被主人死时的惨状吓得精神失常了,就小心地察看他接下来的举动,这时,他又凑上来说:“夫人的安危更让人担心。你……可不可以带夫人到个安全的地方去?快些,否则就会……”
“噢!会怎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