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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是何道理

    这所古老的房子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我在这里住了二十二年。

    我的美好的童年,还有我的爸妈,还有杜婆婆,他们的影子都还在这所房子里……

    现在要我搬走,要我去住那没有人间烟火气的水泥房子?

    我面色黯然的坐在空旷的大厅,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童年。

    这是一栋不知什么年月修建的木质平房。

    我只知道这所房子是民国时期翻修过一次,而且当时因为是一个连队在这里驻军,所以将以前这里的一个山神庙改建而成的。

    在民国时期这里还作为过战地医院,部队驻军等居住地存在。

    我现在住的这栋房子是建国后唯一留下来的一栋主楼,据说这栋房是当时的连长住的居所。

    其它建筑物建国后因为不再需要就拆除了,所以房子外围原本的一些建筑不见了,成了一个很大的院落将这栋房子四面环绕!

    因为这栋房子依山而建,后院就有上山小路,还有一条山泉水从屋后经过,夜间听着泉水的声音,和布谷鸟的鸣叫,沉沉地睡去,是一件异常美妙的事情。

    房子是双层夹空墙,地面挑空,全木质地板。所以这所房子真的可以做到冬暖夏凉。

    在这个夏季高温可以到达四十度的城市,我躲在这夹空隔热的屋子里,夏天从来不用空调。

    冬天因为地板并不是直接落地的,而是有挑空层,所以在厨房那里升上灶火,灶火留了通道可以将热气通过地下的挑空层传至全屋,相当于安装了地暖。

    在这里有我的整个童年和学生时代,还有我与家人们共度的美好时光!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春天躺在屋后的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上,看开满漫山遍野的太阳花,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灿灿的光芒。

    头顶上的白云是那么低,穿过树叶,似乎就飘在你的眼前……

    原本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杜婆婆!

    杜婆婆,出生年月日并不清楚,但是这火葬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才是在这个地方住得最久的人。

    这栋房子因为建国之后划为国有后,又因为这里还留有原本在战时火化遗体的锅炉,所以将这个地方改建成为火葬场。

    但是住在这所房子的老太婆,杜婆婆是一直就住在这里的。

    我爸是九十年代初部队转业分配到火葬场开灵车,那时候会开车也是一项技术活,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人人都会开车。

    所以在部队里的开过车,胆子又大的人分配到火葬场开灵车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他并不是算火葬场从一开始建成就在的老员工,所以之前场内修的员工楼我爸没有资格住。

    当时为了解决住处,他毅然同意就住这所老房子。

    九八年房改之后,场里的一些人开始自主购房,或者场里作为福利,集体积资去一次性买商住楼以供职工居住。

    但是我爸却一直不愿意去住商业楼,虽然商住楼要现代化很多,而且离火葬场也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而已,但是他不愿意去。

    我爸最开始住进来的时候,其实这栋房子里住了三家人。

    一家就是杜婆婆,她一直只有一个人,另一家也是火葬场的职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分到宿舍,后来房改之后也搬走了。

    总之我出生的时候,这栋房子里只有我们一家和杜婆婆。

    我七八岁之前的生活基本就是随着杜婆婆,因为白天我爸经常出车,那时候场里就一台车,所以也是很忙的。

    我妈因为对这里不是很喜欢,身体也不是很好,她把她身体不好都归究于这房子阴气太重,所以她大多数时间似乎都在医院。

    我小时候虽然对生老病死并没有太多的感知,在我的记忆里,照顾我的是杜婆婆多一点。

    她是一个样子并不好看,又阴沉的老太婆,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

    但是在这所房子里,杜婆婆和我爸,我妈,还有我就像一家人似的。

    记得我七岁那年杜婆婆就突然去世了,她的后事也基本是由场子里老场长还有我爸他们张罗着给简单操办了。

    因为她实际上多少岁也没有人知道,反正七十来岁的老人样子也不知保持了多久。

    火葬场是个见生死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对神灵之事是敬重的,虽然口里不说,心里是明白的。

    对于杜婆婆,连老场长也是明白,她似乎有很重要的职责,守在这里,她离开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这似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对于她的身份,大家都停留在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状态。

    所以我作为杜婆婆带大的,被视为杜婆婆的学生一样的存在,所谓的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大多会听取我的意见。

    虽然其实我并没有得到杜婆婆的正面教导有关灵学方面的知识,但是这感知能力吧还真不好说,有时候不经意的也能被我蒙对一些。

    至到十八岁,我正式成了地府打工人,才开启了我的灵界世界的大门。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要我离开这里,离开这熟悉的一切……

    再说我这屋子后面里还埋着我爸,我妈还有杜婆婆的骨灰,如果这里拆建,那不是……

    不行!坚决不行!

    我想着想着居然觉得有点委屈,鼻头和眼睛一酸,眼泪开始转起来,但是,我又强忍了回去。

    我正想着,却被敲门声唤醒,我定了一下心神,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彭场长,张毅和熊新!

    张毅和熊新一见我这个样子,似乎也知道我满含泪意,一定是伤心了,二人都向我投来了安慰的目光。

    彭场长看了我一眼,面色淡淡地,似乎今天不拿下我这个一根筋的倔驴绝不罢休。

    我面色一黑,也不想说什么,自己气冲冲地回到屋内桌前坐好。

    后面三个也默默地走进来,坐了一下来。

    这气氛一度似乎有点寒冷,虽然今天应该有三十度!

    “你这房子里边可真冷!”还是彭场长率先说了一句。

    “节约空调费,现在都提倡环保呢,我的彭场长!”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海灵,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不能老是阻止场里的发展!”

    “发展?”我一脸惊异的样子盯着这位有点胖,满脸中年老大叔的彭场长道:“发展什么?”

    “这就是你不懂事,你看我们场都这么多年了,之前在你这房子旁边的我们场子以前的家属楼都全部拆了,现在就你这里一栋房在这里占着地。

    如果把这里拆了,后面这一片山地可以修很大一个陵园。

    现在私人陵园这么多,我们火葬场占着有地方不用,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