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陛下喜欢玩什么,要是不爱水上运动,喜欢什么运动都能找人陪她玩。
好家伙!真是很会玩!也让张文雅对于特权阶级的权力有了更深的了解。富豪要花钱才能找人陪玩,王室则一句话就能找人来陪玩。
哈!怪不得有些人拼死拼活想成为贵族。
“排球、网球。”
费利佩冲着肯尼思很暧昧的笑。
笑什么笑?笑的奇奇怪怪的。
“带你的妞去吗?”肯尼思问。
费利佩犹豫了一下,“我才刚认识她,我还说不好……”
“让我告诉你姑娘们都喜欢什么——”
俩男人交流起把妹技巧,都不避讳一下她会听到。
午餐仍然是她坐在女主人座上,肯尼思坐在她左手边,费利佩坐在她右手边。
行吧,两个大帅哥的话,马马虎虎可以不计较。
比起情妇无数的渣爹,费利佩可以说是个好男人了,三十二岁的男人有过若干前女友,没有鸡毛狗血,每一任都和平分手,前女友们也没有谁爆过他的黑料。他跟肯尼思很像,历任前女友都“不适合”结婚,他的妻子将来会是王后,必须完美无瑕。
不过,说实话,好大儿真的很爱对方的话,做父母的最后还是会妥协。希望费利佩能吸取前车的经验,不要傻乎乎的直接对父母说“不”——但要是从“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的角度来看,父母的阻挠反而是……正面推动力,是必要的。
他说的那个有夫之妇是那个女主播吗?
很奇妙,如果是的话,王储就妥妥是个男小三了啊哈哈哈。
费利佩倒是直言不讳,说他刚认识没多久的姑娘刚办完离婚手续,他现在就想约会她,但担心她不答应。他问他能否邀请她去巴塞罗那,为美国王室夫妇做个专访?
好呀,真是会办事!
他还振振有词,“媒体记者既然知道你们在西班牙度蜜月,很难真的拦阻他们。她是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主持人,很受欢迎,由她来采访你们,西班牙人民会满意,你们美国人民也会很满意。”
噢,那么说,王储不是男小三。不过这一招假公济私有点过分了。
肯尼思犹豫,“honey?”
“看来你对她印象深刻。如果我答应你的话,你能拦阻其他媒体吗?”
“我尽量。”
“我会让我的公关经理飞到马德里,跟她联系。”张文雅微笑。
“多谢,陛下。”
下午在城堡的网球场跟肯尼思、费利佩、王室的一个女亲戚表姐一起打网球。
网球也是贵族运动,球拍、网球、场地、教练,都是钱堆出来的,有钱有闲才能经常玩,整天搬砖的劳动阶级没有空玩网球。
城堡的保安尽职尽责,没让媒体记者溜进来。城堡这几天不对外开放,专门接待肯尼思夫妇。
费利佩对大周国很感兴趣,问来问去。中国不会把以前旧王朝的财产还给所谓的“皇室后裔”,皇室后裔靠什么生活?跟普通人一样吗?王储显然大为吃惊中国改天换地的非常彻底,流着高贵血液的皇室后裔也得凭自己的双手吃饭,最近一个朝代的末代皇帝就被改造彻底,成了劳动人民。
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拍过讲述中国最后一个皇室末代皇帝的生平的电影,费利佩最近才特地找来看过。电影在北京故宫实景拍摄,中国皇室宫殿的庄严肃穆惊呆他,故事也惊呆他。末代皇帝从皇帝到普通公民,跨度不可谓不大,这可是他们这些王室万万没想到的——王室即使被流放国外,过的也比绝大多数民众好得多。
张文雅又讲解了一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中国人向来就有一言不合揭竿而起推翻皇朝的传统,所以中国没有能够一直传承下来的皇室。现在中国是共和国了,人民也不再希望有个皇室。
这是国家制度的本质性不同,但实际也并不难理解,西班牙王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还能回到马德里,完全是“惊喜”,是“意外”。
费利佩挺幽默的,把这种无奈的事儿说的挺轻松。卡洛斯国王十岁便离开父母,住在马德里,在佛朗哥的监视和培养之下,没有什么自由,但除了弗朗哥也没人敢管他,因此养成了浪荡公子哥儿的习性。男人嘛,女色上有点缺点不算啥。可能也会给佛朗哥造成假象:这孩子胸无大志,整天只想着女色。
四个人是张文雅与费利佩一对,肯尼思与西班牙表姐一对。费利佩原本以为她可能不太会打网球,没想到她玩的相当不错,问她几岁开始学的,居然是到了哈佛才开始学,吃惊之余猛拍马屁,称赞她果然是天潢贵胄,流在血统里的运动细胞。
哈哈哈,给张文雅乐得不行:哪有这回事呢?彩虹屁罢了,不过吹的她很舒坦。
“你觉得哈佛怎么样?”
“哈佛……很好,非常好,超出我的想象。”
“为什么会选择政治科学这个专业?”
“因为……不了解。”
哈!说的很有趣!
费利佩有点明白为什么阅历丰富的肯尼思会爱上她了。简单的说,跟她在一起不会无聊,你甚至都不知道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她长得很美,其实有点像欧亚混血,肤色很白,头发乌黑,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她的嗓音甜美,说英文或是西班牙语都很好听,想必说中文会更好听。
除了这些“肤浅”的外在条件之外,她还是个能跟你说任何话题的女人,说实话,谁会不喜欢她呢?
在城堡又住了两晚,城堡大门外等候的媒体记者越来越多,报纸上都在说,本国王储与美国王室夫妇相处愉快,还邀请他俩参观了马德里王宫,王宫在一天早上短暂闭馆两小时接待阿妮娅女王与肯尼思先生。
特殊待遇搞的新婚夫妇都有点不太自在。
情商很高的费利佩一边带他们参观王宫,一边说这是西班牙安全局要求的,他们不敢负担肯尼思先生与阿妮娅女王有什么“万一”的后果。
“你要理解他们的谨慎小心。再说,王宫开馆是上午九点,我们提前一个半小时来,实际只推迟开馆半个小时。”
嗯,理解。
其实要是肯尼思现在是参议员,正式访问西班牙,或是非正式的来开会,西班牙的安保措施也就跟现在差不多,现在也只是等于他们提前给了肯尼思和她更高的安保待遇。
费利佩便笑,“亲爱的阿妮娅,你小看了你自己。要知道你是第一个……中国皇室后裔。怎么说呢?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整个亚洲,不,整个世界最有名的女人。”
“我吗?”张文雅惊讶脸。
“欧洲人知道你比知道约翰的人数更多。”
“怎么会呢?”
“他的名气得自他的父母,你不是,你的名气是你自己的。”
她笑了笑:看来不管在哪里,都是“赢者通吃”,自己当然是个“赢家”,人们总是这样,仰慕“强者”。她是个“强者”吗?当然是的,她凭自己的名气也能活的很好,不用依靠丈夫的名气,这才是她最大的底气。
“美国人爱你,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强大。”
张文雅停下来,“所以你把采访我和约翰的宝贵机会给了你看上的姑娘?”
费利佩也停下来,有点小得意又有点羞涩的微笑,“她很好,很有主见,你应该会喜欢她。”
“漂亮吗?”她故意问。
“很漂亮,是个西班牙美人。”
肯尼思问:“阿妮娅,累了吗?休息一下。”
费利佩瞥了一眼肯尼思,“我很羡慕你们,他找到了心爱的人,值得庆幸。我也希望能找到我心爱的人,带她走进教堂,向上帝许下对婚姻、对家庭的诺言。”
对了,西班牙是天主教国家,他们天主教徒应该很信仰上帝,同时又不是那么陈腐。实际她到了美国才弄明白,那种大开倒车的居然是新教里的一个分支,被称为清教徒;而清教徒在美国的聚居地也在新英格兰地区,这就造成了新英格兰地区的割裂:一部分清教徒保守又极端,另一部分天主教相对进步得多。
费利佩领他俩在一个房间里的休息凳上坐下,工作人员端来了矿泉水和柠檬水。
费利佩用玻璃杯倒了半杯柠檬水,还在柠檬水里放了一点洁白的海盐,递给张文雅,“请,陛下。”
“不用总叫我陛下,我到现在都没法熟悉这个称谓。”
费利佩一笑。又给肯尼思也倒了一杯柠檬水,自己则喝矿泉水。
三人坐在一张长凳上,面前的墙壁上是十五世纪文艺复兴早期的油画,画的是一位宫女。
张文雅寻思着,这是费利佩的“白宫”,他的祖先居住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想回到这座王室宫殿?但显然想了也是白想。肯尼思还是能想想的,重回白宫的可能性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