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啊,婚姻是保证男人的利益,是损害女人的利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跟你结婚。”她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他。
他又气又笑,“是吗?跟我结婚是疯了?”他推开她,严肃的看着她,她可可爱爱的忽闪着睫毛。
他便压倒她,胡乱亲吻她,“我要惩罚你,惩罚你乱说话。”
“啊,什么?我哪里有乱说话?”她嗲声嗲气,嗓音温温柔柔,甜甜腻腻。
他果然受不了,呼吸渐粗。
像是在云朵下奋力奔跑,又像是在云朵之上漂浮,云朵一忽儿在头顶,一忽儿又在身下。
阳光炽热,烤得人肌肤焦灼。
下起了太阳雨,带着一股儿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困得眼皮打架。
又累又困。
男人为她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去洗了澡,回来后从后背抱着她,亲吻她后脖颈。
呢喃:“文文,我很爱你。”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从手臂摸到她的手掌,她手指上戴着结婚戒指。
唉!这几天就像做梦一样,忙碌,但是喜悦:终于跟他心爱的女孩结婚了,成了她的丈夫。多美好呀!等待是值得的,那些痛苦的夜晚、那些眼泪,都是为了今天,能够在法律上成为她最亲近的人。
在等待中他愈发爱她,他有了最痛苦的爱情,有了最快乐的爱情,品尝过痛苦之后,“得到”变得如此甘美。她也很爱他,这一点他非常相信,也非常自信。她常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喜欢并且享受她偷看他,她有点儿口不对心,总是假惺惺的说并不是偷偷看她。
他无意中听到她跟苏珊打电话,苏珊不知道问她什么,她说很喜欢约翰的身体,可把他美坏了!他便更经常的不穿上衣在她面前晃悠,几乎每次她都移不开眼睛。
没有什么比你爱着的女孩垂涎欲滴的看着你的身体更能让你自信爆棚的了。
而且她还会跟闺蜜说超喜欢你的身体!
他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我的脸你不喜欢吗?我可爱的性格你不喜欢吗?他想方设法让她羞涩的承认了,也很喜欢他的脸和他的性格。
现在就是快乐!幸福!
世界在他脚下,他现在可以征服任何困难!谁也无法阻挡他!
早上,刚醒就又抱着心爱的妻子腻腻歪歪。
张文雅嘀嘀咕咕:“你怎么不烦的?你脑子里是不是就想着这事?”
“这是我们的蜜月,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应该整整一个月都待在某个地方,一分钟都不要出门,也不会下床,一日三餐都在床上吃。”
男人的脑子只有那么大!
“你要知道,我们中国有句俗语,‘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
他听不懂,傻乎乎的问:“什么意思?”
“你就是那头牛,笨牛!”
他想了一下,听懂了。
“我笨吗?你再说一次?”
“你怎么这样啊?你没力气了吗?”
“快住嘴。”
她哼哼唧唧,“就不住嘴。”
他便用手捂着她的嘴。
懒洋洋的下床去洗漱,男人赤身裸体的进来了,“honey,今天去湖里划船好吗?”
城堡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湖泊,碧空绿树,碧波荡漾,风景美极了。
“好。”
万般怜爱的吻她的肩头,她穿着大红色的吊带睡裙,据她说,中国新娘要穿大红色,喜庆。红色很适合她,衬得她肌肤白净。女人真是神奇,婚前的保养措施包括除毛,说实话,光滑的肌肤手感真是很好。
指尖在她肩头点点,按按,戳戳。
“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
呵,男孩,幼稚!
脸庞贴在她的脸庞上,向她耳朵里吹气,弄得她痒酥酥的。
真的好烦。
“快去洗澡。”她催着他。
他腻腻歪歪的不肯去,又抱着她黏糊了许久,这才去洗了澡。
管家将早餐送来了。按照英国贵族的规矩,婚后太太就可以在床上吃早餐了,张文雅一直觉得奇怪,难道不用先刷个牙?管家被她的问题问住,这还是个问题?那当然随便太太了。
可不刷牙就吃早餐,不会怪怪的吗?要是刷了牙那为什么不下楼吃早餐呢?真是搞不懂英国人。
于是张文雅说咱们不是英国人,不用这一套,以后把两位主人的早餐都送到卧室。管家从善如流。
配着早餐的是当天的报纸,只是是西班牙语的。张文雅的西班牙语退化了,顶多就是看看标题的程度。西班牙报纸上也刊登着他俩的照片,还好不在头版,在时事版,说美国联邦众议员约翰·肯尼思携太太张文雅正在西班牙度蜜月,《国家报》将会为广大读者追踪报道。
啧啧,好家伙!
《国家报》是西班牙第一大综合性日报,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西班牙人口是四千万人,《国家报》日销量二十万份,实际阅读人数一百万人,在传统纸媒日益败落的时代,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说西班牙记者什么时候能找到城堡来?”张文雅哗哗的翻着报纸。
“只要不是太蠢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内。”
啧啧。
“那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让侯爵去想办法。你还没有习惯吗?”
“习惯了。可我不希望蜜月也要被记者缠着。”
“那糟了!”肯尼思轻呼,“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记者无法跟着去的。”
“有。”
“什么地方?”
“中国?至少签证不太容易拿。”
肯尼思大笑,摇头:确实。中国方面对外国媒体记者的签证审核的特别严格,不管哪国的媒体想追到中国去都没那么快。而且还有个语言不通的问题,美国记者向来靠英语走遍天下,但在中国,只会英语有很多时候寸步难行,必须高度依赖翻译。
“爸爸说要给我们在中国举办婚宴,不过他还拿不定主意是在上海办宴席还是在庐州。”
“在哪里有分别吗?”
“有啊。我们中国人说,发达了不衣锦还乡,就像锦衣夜行。比如你父亲,当了总统后还要回爱尔兰寻找先祖居住的地方呢。”
啊,懂了。
“当然要在你出生的城市,在你曾经痛苦的地方。”他不假思索的说:“曾经看不起你的那些人,现在都要他们抢着来赞美你。”
他能理解,当年肯家的先祖从爱尔兰大||饥||荒时期跑路到美国,在爱尔兰属于活不下去的穷人,肯家的后代当上了另一个国家的元首,当然要衣锦还乡,寻找先祖的踪迹。
“那我岂不是‘狐假虎威’了?”
张文雅笑着解释这个成语的意思。
“你是说,你是狐狸?”
她耸肩,“在中国狐狸是比较中性的,有时候代表了狡猾,有时候代表了聪慧。”
“借着老虎的威风,算是狡猾还是聪慧?”
“都有一点。”
“你很介意吗?”
“不。不过,你算是老虎吗?”
他笑了笑,“在你面前不是。听说你们中国人认为老虎是吉祥的动物。”
“对。”
他机灵的说:“我愿意当一只老虎,跟随你这条龙。”
她快乐的大笑。
上午在湖泊上泛舟,城堡管家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条小船,让人带尊贵的客人体验一下乘坐小船的快乐。
这人是城堡的厨师,为侯爵夫妇服务多年,侯爵夫妇没有子女,已经立下遗嘱,老两口去世后,城堡赠送给国家。侯爵和侯爵夫人夫妻恩爱,只是可惜没有孩子,比现在这个国王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听说侯爵跟国王有点血缘关系,曾祖母是王室的一位公主。
总之这些贵族也有很多烦恼,恩爱夫妻没有子女,布种天下的渣男国王私生子数不清。
听得张文雅都要为费利佩这个倒霉儿子鞠一把泪了:日后费利佩少不得要给亲爹擦屁股,这个好大儿没有坑爹,倒是爹坑儿子。
听得肯尼思也立马想到自己早死的爹:幸而他不会有这种烦恼。
倒霉蛋费利佩快到十二点才过来,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一条小船,呼哧呼哧划过来,问他俩就这么在湖上玩了一上午?倒是悠闲。
湖光水色很美,肯尼思带了相机,给妻子拍了一大堆照片,存储卡换了很多张。
费利佩于是拿过相机,为他俩拍了一些照片。
回了城堡,城堡门外已经涌来一大帮记者,西班牙媒体和美国媒体都有,嚷嚷着问他俩为什么会选择西班牙来度蜜月。
张文雅摇头,“他们就不能问点有意义的问题吗?”
费利佩失笑,“很多时候他们问不出来什么‘有意义’的问题。别担心,保安会把他们拦在外面。”
这是王室早已习以为常的事儿,不是个事。
肯尼思牵着她的手,匆匆进了城堡。
蜜月其实没有什么计划,张文雅只是说了想去西班牙度蜜月,但度蜜月并不是去旅游,而只是想找个没什么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放松,待上好几周。
费利佩也并不想插入他们的二人世界,他今天来是说一下去巴塞罗那的安排,已经联系好了几个同好,都是普通平民——奥运水平的平民。
张文雅便觉得这位王储实在很会办事,太懂小肯尼思同志的心。跟奥运级别的运动员比赛帆船肯定更好玩。
也安排好了巴塞罗那海滨别墅,王储说要借别墅,还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以自己的名义借了别墅,会安排人低调的送他们过去,就让媒体在马德里郊外傻等吧!
他俩可以在私人海滩舒舒服服的玩上几天,然后他才会过去,玩一把大的,玩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