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向武柏,问道:“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武柏看向东京城方向,说道:“等到赵宋腐朽到无可救药的时候。”
武松若有所思道:“梁山泊上的军营是不是为以后打仗做准备的?”
武柏坦白道:“是的。
如果按照以前的命数,他们会在郓城县一个叫宋江的带领下,举兵造反。
但是宋江为了自己的前程,主张招安。
最后成为了赵宋朝廷和奸臣手中一柄砍人的刀。
用完之后便被赵宋朝廷卸磨杀驴,梁山泊上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十去其八,落了个身陨命丧的下场。”
武松吃惊道:“山东郓城县宋江,我听说过他的事迹,江湖传闻此人颇讲道义,人称及时雨。
想不到竟会做出这等昏庸无能的决定?”
武柏道:“有人说招安是梁山军队唯一的出路,如果不招安迟早会分崩离析。
梁山小社会,社会大梁山。
梁山之上其实有很多派系,并非表面上看去的万众一心。
又缺乏帅才,很难将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
再加上道门的暗中推波助澜,他们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延缓赵宋朝廷的灭亡。
而我改变了这一切。
我与宋江结识,成为莫逆之交,他已被我劝到乡下做了地主翁,应该不会再被逼上梁山。
但逆天行事总会受到莫大的阻力。
我现在最忌惮的就是二仙山上的罗真人。”
武松满脑子的问号,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罗真人,遂问道:“这位罗真人的内力修为已经突破到第四阶段了吗?”
武柏摇头道:“他修炼的不是内功,而是法术,咱们跟他压根没在一个次元,完全两种力量体系。”
武松不信什么鬼神一说,但这话从武柏嘴中说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他惊讶道:“这世上真有这等奇人异事?”
武柏道:“我亲眼所见罗真人的徒弟入云龙公孙胜,拿了一张符咒,念了几句咒语,就请来了一场大风。
在此之前我也是不信的。”
武松斗志燃起:“我想亲自领教领教这法术的厉害之处。”
武柏道:“二哥在没有修炼内功前,就已经力大无穷,可是依然没能打过大师兄。
我们现在面对罗真人,就像二哥当初面对大师兄是一个道理。”
武松沉默了。
武柏忽然想起一事,他说道:“不如二哥与我同往江州一趟,咱们去见一位奇人,如何?”
武松急忙问道:“有何神奇之处?”
武柏道:“他在没有修炼过轻功的情况下,可以日行八百里。”
武松称奇:“那还能是人吗!”
武柏道:“我也只是听说,从未亲眼见识过,所以想跟二哥一同去探个究竟。”
武松点头同意。
二人一起找到丁辉,说明去向,将那根象征丐帮帮主的绿玉杖交由丁辉保管后,便一路往江州而去了。
等来到江州后,他们找到丐帮弟子,打探出了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的住处。
武柏买了一坛酒,带了些银两,兄弟二人便结伴前来登门拜访。
这天,戴宗闲来无事,正在床上躺着发呆,听到有人在门外呼喊,心中起疑,走出房门来看。
见到门口一位俊秀书生抱着一坛酒,和一位气宇轩昂的魁梧大汉正站着,他急忙问道:“二位有何贵干呀?”
武柏看着眼前这位白面短须,骨骼清奇的大汉,问道:“敢问兄长可是两院押牢节级戴宗?”
戴宗道:“鄙人正是,不知二位寻戴某所谓何事?”
武柏自我介绍道:“我乃清河县武柏,这位是我二哥武松,我兄弟二人听闻兄长乃江州异人,特来拜访。”
戴宗呵呵笑道:“二位客气,我算什么异人,快快请进。”
武松拱手谢过相请,和武柏一前一后来到了戴宗家中。
会客厅内,戴宗坐了主位,示意武柏二人喝茶。
武柏也不是跟戴宗来叙旧的,原著中戴宗之所以被迫上梁山,也是受到了宋江的牵连。
如今武柏斩断了这份联系,宋江也不太可能被发配到江州了,戴宗也就不会认识宋江。
而宋江亦完全没可能在那浔阳楼上题反诗,被打入死牢。
戴宗为了营救他,拿着圣手书生萧让仿写的蔡京家书,被人识破,叛了同罪。
这才丢了工作,落草为寇。
因此武柏现在并没有十分把握,将这位神行太保请到梁山泊去。
还是那句话,若非生活过的去,谁愿意高举造反大旗。
所以武柏先委婉的做了开场白:“我兄弟二人来的突然,恐让兄长觉得唐突,实在过意不去。”
戴宗摆手道:“无妨无妨,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接着武柏开门见山道:“听闻兄长可以日行八百里,我们心中好奇兄长是如何做到的?”
戴宗道:“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我因有四副甲马,所以才能走那么快。”
武柏奇怪道:“什么样的甲马这么神奇?若人人去纸扎店里买一副,绑在腿上,那岂不是都成了神行太保。”
所谓甲马,就是纸马或甲马纸,是中国民间祭祀财神、月神、灶神、寿星等神祇时所使用的物品。
戴宗道:“实不相瞒,运用甲马是需要特殊的口诀和方法的,并非人人都能驾驭。”
武柏虚心请教道:“兄长可否满足我兄弟二人的好奇心?”
他从身上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到了戴宗身边的茶案上。
戴宗贪财是出了名的,如果发配来的牢犯不给他例钱,是要挨打的。
他看到茶案上的银元宝后,掩饰不住眼神中的贪婪,两眼放出光芒。
没想到这书生这般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的大银元宝。
戴宗本不想把自己的核心秘密说出来的,因为他答应过授业恩师,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可要是不告诉这两人,只怕这银元宝就要被收回去了。
他心里好纠结。
“二位不会是想学这神行之法吧?”戴宗问道。
武松见戴宗的态度有些犹豫,不由看向武柏,说道:“三郎,哪里有人能日行八百里,我就说这是江湖术士的骗局,你偏不信,咱还是走吧。”
武柏看了看二哥,谓然叹气道:“我还是太年轻了。”
说罢,他起身拱手道:“多有搅扰,还请见谅。”
伸手又将那二十两重的银元宝收了回来。
戴宗见罢,沉不住气了,急忙道:“且慢,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