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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浔阳江边寻浪里白条张顺

    兄弟二人见戴宗上钩,不禁相视一笑。

    武柏道:“兄长还待如何,不会是想要打劫我们吧?”

    戴宗道:“你们若发誓,不会将这神行法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我便说给你们听。”

    武柏和武松纷纷郑重其事的发了誓言。

    戴宗这才说道:“这神行法乃是茅山之术,念动咒语,烧些纸符,便可以沟通阴冥之中的存在。

    至于玄妙在何处,我也不甚了解,鬼神这东西说也说不清楚。

    总之我学了这口诀后,就有了沟通另一个世界的能力。

    二位若是不信,我可以亲自演示。”

    武松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说道:“还请兄长演示一二。”

    戴宗当即取出甲马,绑在腿上,然后烧了符纸,念动咒语,身子一纵便消失在庭院之中。

    速度之快不亚于他们修行的轻功。

    还没等兄弟二人反应过来,戴宗又突兀的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这下子武松信了,天下之大当真无所不有。

    武松拱手道:“兄长好手段。”

    戴宗客气道:“献丑了。”

    武柏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呀,兄长有如此手段,却只做个节级,我都为兄长感到不值。”

    戴宗无奈道:“我出身贫寒,没有关系,纵然本领再大也无济于事。”

    武柏道:“还是制度的问题,兄长难道就甘心做一辈子节级吗?”

    戴宗道:“还请兄弟给指条明路。”

    武柏道:“明路不敢说,只怕兄长未必肯做。”

    戴宗一听这话,赶紧问道:“兄弟但说无妨,我自有主张。”

    武柏道:“兄长可曾听闻智多星吴用?”

    戴宗一愣,吴用他太熟悉了,那可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急忙问道:“兄弟难道也认识吴加亮?”

    武柏道:“他去年劫了蔡京的生辰纲,东窗事发,如今已经寄身在了济州府水泊梁山豹子头林冲治下。”

    戴宗猛然一惊:“他怎会犯下如此大罪?”

    武柏道:“以加亮先生之智,却只落得个教书先生过活,可见如今这官府之黑暗。

    兄长也是制度中人,想必比我更了解朝廷的腐朽。

    我觉得加亮先生的选择没有错,这朝廷已经没救了,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此呢。

    不若另起炉灶,还能搏个大好前程。”

    戴宗没有因为武柏这反叛的话而勃然大怒,他陷入了沉思,良久后,说道:“兄弟之言令人深思,我欲前往梁山泊一探究竟,不知兄弟可否与我一同前往?”

    武柏痛快道:“有何不可,不如此刻就走。”

    戴宗转身就去收拾行李,武柏忽然又想到几人,急忙说道:“兄长不急,我还要在此拜访几位朋友。”

    戴宗回身道:“兄弟想要拜访谁?”

    武柏道:“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

    因张顺在浔阳江上做鱼伢子,戴宗是听说过的,这张横,戴宗却不是很熟悉。

    他说道:“兄弟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寻张顺。”

    兄弟二人同戴宗来到一条河边,见一条捕鱼船上躺着一位大汉。

    那大汉怎生模样?

    六尺五六身材,三十来岁年纪,三柳掩口黑髯,头上里顶青纱万字巾,上穿一领白布衫,腰系一条绢搭膊,下面青白袅脚多耳麻鞋。

    戴宗唤道:“张家哥哥近来可好?”

    张顺听到有人唤他,急忙坐了起来,见是戴宗,两人素无交情,只互相认识,不禁疑惑道:“戴院长唤在下何事?”

    戴宗看向武柏,他以为武柏和张顺互相认识,结果看张顺的眼神,似乎根本不知道武柏。

    心中起疑,指了指武柏道:“你们不认识?”

    武柏赶紧道:“我初入江湖不久,只闻得浪里白条张大哥的威名,特意来拜访一二。”

    武松也以为武柏和这张顺是老相识,结果自家兄弟居然是第一次见人家。

    不免有些尴尬。

    张顺疑惑的看向武松、武柏:“这二位小兄弟是……”

    武柏道:“小可清河县武柏,这位是我二哥武松。”

    张顺拱手道:“失敬失敬。”

    武柏道:“不知张大哥可有空闲,我等同去浔阳楼上同饮一杯?”

    张顺不好拂意,说道:“既然兄弟相邀,敢不从命。”

    他从船上一跃来到岸边,同众人拱了拱手。

    四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一起来到浔阳楼。

    戴宗主动点了一桌酒菜,酒过三巡后,武柏问张顺:“听说张大哥因生得白如雪练,水性精熟,人称浪里白条,更能在水底下潜伏七天七夜。”

    张顺笑了笑说道:“此话不假,若非如此也做不了这渔伢子。”

    武柏话头一转:“我还听说张大哥曾在这浔阳江中干过劫掠商客的事情,不知真假?”

    张顺的脸色不由变了变,下意识看了戴宗一眼:“不知兄弟有何见教?”

    武柏道:“张大哥不要误会,也不必紧张,我们并无恶意。

    只是可惜张大哥一身本领得不到伸张,有些惋惜而已。

    还有张大哥的哥哥,船火儿张横大哥,现如今只怕还在这浔阳江上干些劫掠过往商客的事情吧。”

    张顺道:“我等没有别的本事,见这江州地面上贼寇四起,所以仰仗着水性好,便干起了如此勾当。

    我也深知此事不好,干了几桩买卖后,就别了大哥开始贩鱼为生。

    官府腐败,生活不易,实也无奈之举。”

    武柏见张顺有几分忏悔的意思,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开口道:“我给两位张大哥指条明路,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

    张顺道:“我看两位兄弟长得仪表不俗,若有吩咐情愿听从调遣。”

    武柏道:“不知张大哥听没听说过豹子头林冲?”

    张顺道:“就是那位遭受高俅陷害,现已落草水泊梁山的豹子头林冲吗?”

    武柏道:“正是。

    如今他在梁山泊建立了一支义军,惩善扬恶,替天行道,正是用人之际,不若张家两位哥哥一起投奔,也好一展才能,搏个大好前程,岂不美哉!”

    张顺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兄弟可有门路?”

    武柏道:“如果张大哥有心前往,可以和我们一同启程。”

    张顺起身举杯道:“我敬兄弟一杯,不知何时动身?”

    武柏和张顺对饮一杯后,说道:“还请张大哥把张横大哥请来,我等一起前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