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把九州战士全部隔离到门外后,刚才使眼色的那人又开口了,看样子他应该是这群士兵的头头。
“老张你去叫冉总吧。”
说完他又使了一个眼色。
傅鑫哑然失笑,说话就说话,眼珠子老是晃来晃去到底几个意思?
看来还是要加点小心,即使没有生命威胁,对方还是存在通过其他手段强行查证他们来历的可能。
“好……好……”
张助理一边连声答应,一边朝着侧面的一道门走过去。
走的同时,他还不时回头向傅鑫他们这边张望,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傅鑫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想闹哪样,总感觉透着那么一丝古怪。
“弟兄们上,抓那两男的,不要伤了冉小姐!”
没容他多想,就在张助理离开他们十米以外后,那个小头目忽然一声大喝。
随即这伙人身形暴起攻向了傅鑫和虎丫。
“你们想干什么?”
异变斗生,冉倩语大惊失色。
“这是冉总女儿带过来的人,你们快住手!”
张助理也感到猝不及防。
看来只是这几人的临时起意,之前他们并没有既定的计划,张助理错愕的表情不似伪装。
“老张你别管了,他们到底是冉小姐带来的,还是劫持胁迫了冉小姐这都说不好。你不懂,不管是敌是友,先把他们控制住再说。”
小头目的话让正欲上前劝阻他们的张助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而冉倩语看到众人已经打成了一团,同样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插不上手,也没能力插手。
一开始傅鑫和虎丫两人对付这五六人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将他们压制。
于是模拟中的情景再一次出现。
两人开始轮番头痛,最后双双被人家捆了个结结实实。
“老张,你去请营座和冉总过来看看吧。”
小头目示意张助理可以去喊人了,同时回头嘱咐身边的几个士兵。
“你们把这几位和冉小姐都照顾好。”
他在“照顾”两字上刻意加了重音,同时饱含深意的看了几个士兵一眼。
该死的会说话的眼睛,傅鑫心里暗骂一句。
这结果倒和模拟中殊途同归,两人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唯一不同的是,对方虽对冉倩语也不是完全放心,但好歹没把她也捆上。
不过听对方此前话里的意思,似乎冉倩语的父亲在现实中并没有得什么病,这让傅鑫感到很高兴。
张助理进入了屋子侧面的那扇铁门中。
不多会儿,他又从铁门里出来,身后带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傅鑫认得,是模拟中出现过的那位首府警卫团的陈营长。
另一人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此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长得倒还不错,浓眉大眼剑眉虎目的。
只是略显苍老的面容和头上不少的白发,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已年近七旬。
虽然看着苍老,却并不妨碍在他身上透出的那种儒雅气质。
傅鑫还从他的眉宇间隐隐看出了一丝冉倩语的影子。
但眼前的这位老人和冉倩语的年龄相差有点悬殊,要说是冉倩语的爷爷倒正合适。
很快冉倩语激动的喊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爸,你还好吗?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喊完就向这位老人飞扑了过去,力气之大竟然一把就推开了旁边本欲阻拦她的士兵。
那位老人见冉倩语扑来,也迎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好,我很好!小语你好吗?没想到我们父女还能见面。”
见这父女俩紧紧搂抱在一起,周围的士兵把目光投向了那位陈营长,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具体指示。
陈营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士兵们会意,都站在原地未动。
“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之前你和你妈妈说要过来看我,结果还没到就爆发了核战争,我这两天一直在担心你们,你妈妈现在还好吗?她在哪?”
父女二人紧紧相拥诉说着离别之情,很快冉博雄就问到了冉倩语的母亲。
“妈妈……妈妈她……”
冉倩语只是喊了几声妈妈,然后话就被噎在了喉头。
傅鑫此时只能看到她的肩头在剧烈的耸动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而面向傅鑫的冉博雄,此时也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顿时沉默的下去。
面颊上不由自主的滚落了两行老泪,整个人瞬间显得又苍老了几分。
虽然父女相见的感人场面让周围一众人无不动容,但傅鑫此时考虑的主要是怎样尽快撤离。
幸好冉倩语也知道他的心意,只和冉博雄抱头痛哭了不到五分钟。
之后拍了拍冉博雄的背就离开了她父亲的怀抱,擦了擦眼泪,整装肃容后向冉博雄及其他在场众人正式介绍了傅鑫和虎丫。
其实她到现在同样也不知道傅鑫是隶属于什么部队,担任什么职务。
只好粗略的把他介绍为绝密部队的指挥官,是专程来救这些专家的。
不过为了增加对方对傅鑫的信任,她特意强调的是傅鑫在路上救了她。
当介绍到虎丫时,周围的人们一听说她是个女生,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和她交过手的那几名士兵表情则更加夸张。
不过傅鑫对这些依然漠不关心,他现在满脑子除了撤离还是撤离。
等冉倩语一介绍完,他就马上接过了话头。
“冉总,陈营长,还有在场的各位,不知道这里总共有多少人,我的建议是在三个小时内全部撤离地下工事最为稳妥。”
“我们这里现在的幸存者还有三十六个人,但少部分人的身体状况堪忧。三个小时撤出,其他人倒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老于和小郑能不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就不好说了。”
陈营长给傅鑫大概介绍了一下掩体中的情况。
“但你们必须走,知道现在魔城港是什么情况吗?”
傅鑫先提了个问题。
“核战爆发后我们都躲进了这个工事里,从此就再也没有上去过。不过从地面上的一些仪器监测数据来看,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