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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金玉银楼里往事

    街上走着,看着九衢三市,闾阎扑地,灯火辉煌,迷金醉纸,卖艺的,唱戏的,卖货的,挤满了街坊,四处都能听到小铺的老板在叫卖,在高声唱着自家卖的东西有多么多么好,白让尘换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这里莫不是某个地方政府重金打造的网红古风街。

    这城里也真是大,白让尘对什么东西都好奇,遇见什么都想去看个热闹,二人走走停停,一二个时辰,一条街都还没走到头,这会儿他倒是有了力气,也不乏了,也不叫着没力气了。

    寂无声就这么静静地跟着。

    寻寻觅觅,逛了好久,新鲜玩意儿实在太多,可白让尘心心念念地曲玉馆却始终没见到,又隔了条街,依然没有。好歹还是让白让尘见到了另一处想去的地方。金玉银,刚刚在路人口中听来的,凤凰城最大的赌坊。

    白让尘可不是为了去赌钱的,他本来就不喜欢赌博,这一去只是因为听说今晚又位大人物在赌坊坐庄,凤凰城里管这种行为叫挂花,他也就是想去凑个热闹,他本就喜欢凑热闹。

    一朵金花高高挂,满堂盘口归我手。

    这挂花礼的意思就是,花钱做一日庄家,赢的,自己赌坊五五分,输的,自家包圆。

    而,到了晚上,还有这么一局,挂花郎拿出一件有价值的物件儿做赌注,便邀赌场内的所有人作赌。

    白让尘听到人说这话,自以为那些来挂花坐庄的都是些傻子,这风险之大,弊完全大于利,若是赌坊和赌徒联手,那折花的人岂不是连棺材板都得输干净。

    好在,人又继续解释了,这事要成,自然是有条件的,赌的方法和日常的骰子、投壶和樗蒲等不同,赌注也并非只有金银钱财,这些都是要看挂花之人提出,再看有没有人有胆量接下这桩博弈。

    大多数会选择买庄挂花的人都是有所图,最后那一赌,不管挂花郎付出什么物件儿,或许都比去拍卖楼里卖的价钱高。当然,也不乏有财大气粗之人,做这挂花郎只是为了彰显财力。

    “客官里边请。”

    看门的小厮倒是热情的很,调门拉得高,白让尘两人刚抬脚上台阶便弓着腰来迎。他们也清楚,今天,敢来这儿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贵,只要伺候好了,这红火日子就是他们赚大钱的时候。

    白让尘花花场子也去过一两个,礼数自然也是懂得起,二十两银子权当是小费,随手就丢了出去。

    “白银级上宾两位。”

    小厮大呼一声,接着楼里走出来两位女侍者将白让尘二人引到了二楼。这赌坊是一个环形结构,中央是一块空地,直通房顶,想来这样设计也是为了挂花而准备的,如此说来,这倒是和拍卖会的布置有些像。

    白让尘问,这赌坊有什么讲究。两位女侍者争相介绍说,一层做的几乎都是些来看热闹的普通赌客,几乎不会参与到挂花赌局中去。二楼为白银上宾,虽然没有显露出十足的富贵,但也不乏有一些厉害的有钱人藏在里面。三楼为黄金上宾,只二十位,不仅需要十足的财富,还需要一定的身份地位,挂花礼自金玉银起,历来都是黄金上宾参与到这挂花赌局中。而这四楼,只有四个位置,分列东西南北,东侧坐的是天海阁的人,西侧坐的是柳家的人,北侧是周家,南侧则是曲玉宫黄钟阁。

    白让尘笑了笑,心想:看来不仅是这四大势力,就连这金玉银一个赌坊也没有将城主府放在眼里。

    说一层普通赌徒时,白让听到几乎,脑子一转便知晓这其中还有奇事,忙刨根问底。

    女侍者支支吾吾,白让尘也上道,一人五十两是说打赏就打赏,侍者见钱眼开,立马尽数告知。

    说是十多年前,有一位地痞,日常也是在赌坊里厮混惯了,没日没夜的赌钱,每次输完了才离开。可偏偏是这种人,在柳家买庄坐挂花郎的那天,赌注极大,赌法也新奇。几十位白银上宾,三五位黄金上宾都折了进去,天海阁的长老也出手试了,可惜也是败退。就当众人以为柳家会大获全胜时,那一位本该在一楼看热闹的人却站上了台,与柳家赌了十局,前九局都输了,可到这最后一局,他突然拿出了一个让四大势力都垂涎的宝物要求扩大赌局,让柳家压上之前的所有东西。

    柳家人谨慎,再三权衡,可那家伙掏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他们红眼,他们也只好认了。结果,这一局,柳家惨败,之前输的东西尽数归了那位地痞。

    可这毕竟在凤凰城,真有人敢赢柳家,而且拿着四大势力都想要的东西?

    这也是赌坊百年历史第一遭,所有人都以为那家伙就算赢了也会被柳家强力压制,可惜,他出了赌坊便消失不见,只在赌坊外画了一个猪头,还写了个大大得柳字。柳家奇迹徘徊,几乎出动了所有力量,不仅仅是凤凰城,整个平城郡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柳家甚至将手伸到了邻近几个郡,也未能将那人抓到。

    事情到最后,只听流传说那人身份也不一般,在凤凰城玩乐,趁机将柳家给耍了,可强势如柳家也却不再追究。

    白让尘直呼好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在人家的地盘把地盘的老大给玩了,还玩的这么彻底,这个世界让他感兴趣的人又多了一位。

    侍者为白让尘伺候好茶水便离开了,往日用来赌钱的赌桌,也被一块精致的红布铺上,放上糕点茶水,用以招待贵客。

    没过多久一位金玉银的管事出现在一楼台上。

    “诸位,有请今日挂花郎,城北王家家主王崇文。”

    随着宣者一声高呼,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站在了大楼一层中央。

    机关术一样的台子,咿咿呀呀地运作,甚至与二楼平行,这才停了下来。这位王家家主站在台上还颇有些气势,待王崇文拿出了今日挂花礼要赌的东西。

    今夜,高潮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