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平坦的荒地上,张子玉和先生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这村子哪去了?”先生看着荒地不解的问道。
“巧儿是对村子和村民的思念所化的村怪,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先生点点头,认真的看了张之玉一眼:“厉害!你小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主要还是巧儿的原因,打算如何?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打听打听吧。”
“可!走!带你小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于是一个时辰后,先生看着溪水对面的一棵树沉思道:“之玉?半个时辰前你是不是就在那边解手的?”
“大抵是的,还有先生,你也解手了。”
“别说那些,那咱们这半个时辰岂不白走了?有五丈?”
“先生,如此看来咱们应当是迷路了。”
“你小子耍什么嘴皮子,说!要如何?”
“先生,我听说过御剑飞行,不知能不能御刀?”
“你这小子过分了!”说完先生撸起臂袖道:“看我不教训一下,你这个越来越没尊卑的臭小子!”言罢就欲上前。
张之玉急忙后退,脑袋一晃,却是一愣:“等等先生!那边是不是有条船?”
闻言先生一愣扭头看去,果真,一条小船在远处隐约可见:“不闹了,走!”
两人向着小船方的方向前进,但很快就失去了小船的踪迹,而身旁的溪水却是到了原头处,竟是一片湖泊。
“这湖泊?先生可有印象?”
“你小子说什么那?这怎么就算是湖了?这顶多算是一个大鱼塘。”说完先生抬手遥望:“这附近应该有渔村,我找找。”
张之玉没听到先生后面的话,而是对先生所说的鱼塘,有些疑惑,不过片刻就想明,应当是先生和自己的认知有着差异。
“之玉!之玉!想什么那!想的这么入神,叫你也不应。”先生轻拍张之玉的臂膀。
“哦,没事,我在想这湖...这鱼塘的事情。”
“这有什么,山川湖泊,如花似幻将来先生带你去看。”说完先生又道:“走!看见村子了。”
“好的。”张之玉看着走在前面的先生摇摇头,自从事情结束,先生改变了许多。
村子的样貌逐渐清晰,而先生却变得越来越紧张,以至于最后停下了脚步,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人非人以,可近否?”
“先生何必在意,人与人况且不同,在我看来真心见意即可。”
闻言先生苦笑一声:“但愿吧!这里还好说,以后就不一定了,大神通者数之不尽也。”说完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两人最终还是走进了村子,很快就引来了村民们的注目,其中一名手拿鱼叉的青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我们是...”
“村正来了!村正来了!”
先生刚欲解释,就听见一旁有人呼喊,紧接着一名花甲老人走到了两人面前,同时对那青年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老夫小渔村村正,不知二位从那里来,因何事造访我们这小地方?”
先生拱手道:“村正好,在下是它村里的教书先生,本欲出来踏青,谁成想迷失了方向,寻着水源到了这里,希望村正行个方便。”
村正点点头,然后指着张之玉问道:“那这位是?”
“啊!这小子打算在我门下学点东西,算我半个书童。”
“哦!原来如此?那两位可曾带了路引?”
“这...,本只是踏青,那寻思这些。”
村正闻言沉思片刻:“也罢,那就让你们在此借宿一宿,但明天一早必须离开!”说完村正看向刚刚那青年:“大虎子!来!就让他们借宿在你们家!”
“两位不会正好也身无长物吧?!”
先生笑道:“自然不会。”
村正满意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大虎子的肩膀,凑到其耳边轻声道:“给我看好他们。”
“知道了村正!你们跟我走吧!”说完冲着张之玉他们晃了晃鱼叉。
待大虎子和张之玉他们走远,一名村民立刻凑到村正身旁低声道:“老哥哥这俩会不会是...”
“不知道,反正离正日子还有几天,明天他们要是听话离开还则罢了,如若不然...”话不说完,村正恶狠狠的用手轻抹脖子。
周围几人点头应下,接着各自散开。
接着村正大声对着其他村民道:“大家不必担心,两个外乡客罢了,明天自会离开。”说完村正大步离开了这里。
来到大虎子家,门口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大娘,挑选着晒好的鱼干,将残次品留下,品相完好轻放在一旁的竹篓里。
“娘!你又忘了!这两天咱们不能下塘子,也不能外出,这鱼干也不着急。”
闻言张之玉看向先生,就见先生先是轻轻点头,然后摇头示意。
“啊?虎子啊?你刚刚...说啥?”
大虎子凑到他娘身边大声重复了一边。
“哦哦哦!你这孩子,早点弄完啊!还要给你妹妹看病那!难不成还去找你姐啊!你姐也不容易!”
“我知道!这不是村正不让出村吗!马上就要...”说道这大虎子意识到不对,偷看一向张之玉他们,不再言语,而是急忙扶着母亲进屋。
“你们也进来吧!”
两人紧跟其后,一进正门就见正堂内正对大门处竟是一神龛,不过被大虎子眼疾手快的拿红布挡住,看不见其真身,紧接着大虎子赶紧对其叩拜。
张之玉和先生再次对视。
傍晚,张之玉和先生被安排在西厢房内,并被要求晚上不许外出,正堂也不可以,如厕等问题,则是丢给两人一个还算干净的木桶。
大虎子家很大,但家中的家具已然所剩无几,西厢房中只留的一张床铺和一张桌子,椅子也早已不见。
“先生!这村子里的问题也不少啊?”
“确实!这村子有秘密!这神龛也是问题,你小子是不是想要一探究竟?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里的水看起来可不浅,和神龛有关的事情,不好弄啊!”
“学生明白,但一到这村子里,给我的感觉十分难受,好似有什么让我在意的东西在这里,十分讨厌!”
“让你讨厌的东西,难不成...”
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大虎子的老娘大喊道:“小丫!小丫!你怎么了!虎子你快来啊!快来!小丫犯病啦!”
紧接着急促的推门声和大虎子的声音响起。
“先生咱们去看看!”
“好!”两人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