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悲痛的巧儿,张之玉和先生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倒是哈士奇不管这些,看着满脸泪迹的巧儿歪了歪头,于是立刻跑到巧儿身边就往她怀里钻,同时舔掉其脸上的泪痕。
巧儿看着哈士奇,猛的将脸埋进哈士奇的毛发里,努力忍住哭泣,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巧儿哭着哭着睡着了。
张之玉一挥手,床铺飘了过来,托起巧儿和哈士奇飞向一旁。
“二哈!好好照顾她。”
哈士奇轻“汪”一声,算是应下。
“这狗倒是有灵性,对了!它什么时候瘦下来的?”先生看着床铺不敢大声。
“没事的先生,已经让那边听不到这里的声音了,至于二哈,是刚刚农叔消失前,为二哈治好的肚子。”
“老农啊!唉~!我也无权说人家什么,最终的祸害还是那人!之玉啊!答应我!帮我们报仇!”说完先生一脸严肃的盯着张之玉。
“我会尽力的。”
“行!有你这话就行!我放心,倒是...其他人啊!也该为这些年的罪孽,写上终章了!”说完先生闭上了眼睛,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
张之玉轻轻点头,随即面前的空间中出现几道人影,而其中三人竟扭打在一起,不过现在这几位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就见屠户和猎户正在殴打裁缝,饼婆子护着那孩童躲在一旁。
“各位...别打了,因果报应,我想大家也都累了!”先生上前,虽然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决。
闻言屠户和猎户均是看向先生,屠户“呸!”了一声:“臭书生!别以为我们就会怕了你!你和我们差不多吧?少装大尾巴狼!”
猎户也是嘲弄一笑,就想上前动手,但他打量先生的同时也打量了一下张之玉,紧接着脸上的嘲弄变成了惊恐:“不可能!你小子怎么会是鬼差!”猎户的声音都变颤抖了。
“我擦!鬼差!老子不信!再说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屠户说完不屑的看向张之玉,但其腰间的令牌却让他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大人!我不知道啊!都是这混球逼我的!”屠户竟一下子跪在张之玉面前,然后指着猎户推卸责任。
“靠!你不是不怕吗?你个软蛋子,大人!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啊!”猎户说完一个滑跪直奔张之玉大腿。
张之玉错身后退,将其躲开,但猎户立刻又抱了上去,但在近身的瞬间,猎户以一个张之玉难以察觉的角度抽出腰间短刀,抬手就向其心口刺去!
与此同时屠户直接向先生动手:“你个臭书生!竟和鬼差同流合污!”
先生虚弱,也不应战,闭上双眼,仿佛认命一般。
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动手的两人被固定在那,不能动弹。
先生睁开双眼看向张之玉对其点了点头:“给我们写上结尾吧!”
“先生!为何一心寻死啊?”
“老农当时说‘活够了’,其实,那应当是真话,我又何尝不是啊!”说完先生再次闭上双眼。
“先生不想复仇?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先生作为器灵,何不帮我斩断这因果,再了然而去。”
闻言先生睁开双眼,看向张之玉,没有说话,片刻后:“斩断?哈哈哈!也是啊!你将来必定非同凡响!甚至流传百年、千年、万古甚至永世流传!好!我就陪你走这一遭,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小子!”
说完,先生仿佛换了个人,身上的朝暮之气已然消失,脸上竟也出现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大人!老身托大!打扰大人!请大人看在丑儿的面子上,放过这孩子吧!这孩子被我一直封印!也是您来到这里,我等恢复理智后,才将其放出!这孩子手上绝对没有半点血腥,望大人成全!”
饼婆子也是犹豫了许久,屠户和猎户的下场已然明了,遂孤注一掷,只求这孩子能有一个好结果。
张之玉看向她:“可!但你...”
“老身知道,我等罪大恶极!只求魂飞魄散!”
“疯婆子!你想死不要带上我等!...”
“对!疯婆子想死自己去死!...”
两个被定住的立马不干,疯狂对其辱骂,但骂着骂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人竟都哭了起来。
“老身只求这孩子能有个好结果,其余的老身只求速死。”
“屠...我也求死!”
“猎人我...我也是,求死!”
“老裁缝我...求...你去死吧!”原本状态最差的裁缝竟是突然暴起,手中抛出一个黑色物体。
“那是魂晶!之玉快躲!会爆!”先生立即扑向张之玉,将其推开。
张之玉一个踉跄,然后以一个浮空的姿势挠了挠眉心,先生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心急了,心急了。”
裁缝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抛出的魂晶:“怎么会!我...”
张之玉回正身体摇摇头,对其遗憾的道:“你先去吧。”
“我...我不甘啊!老子还要找那人...”话音未落,裁缝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团烈焰,将其吞没。
张之玉听到‘那人’两字,立刻皱起眉头,但为时已晚,那团烈焰那是一副星图内的恒星。
虽然无法将其具现,但可以将裁缝送入某副星图的恒星位置,而星图就如同炼化鬼力那样炼化了裁缝,晚了一步,裁缝已然化作了那星图中最原始的能量或物质。
看向其他几人,张之玉早已放松了控制,三人均是跪服在地:“人之善恶,一念之间,你等因他人而坠入邪道,手上白骨无数,死有应得,去吧!”
言罢,风、水、土,三元素浮现,张之玉将三人送入其中。
“五百一十四、七百五十五、七百九十一。”张之玉莫名吐出一串数字,闭眼惋惜。
“等等!村长那!”先生惊呼。
“请先生放心,村长在农叔走的时候也一起消散了,那枚魂晶就是村长的。”
闻言先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一滴眼泪从其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