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天审阅时在上面加了2条,首先是全军将士出发时,放弃盔甲和一切不必要的物品,只携带诸葛连弩、玄铁狼牙箭和火油桶,轻装前进;其次是将朱雀军的近百名修真者全部集中起来,其中30人加入突击队,另外60多人作为战略预备队,用来对抗水匪中的修真者。
最终,这一计划的保密代号被命名为“闪电计划”,全军开始进行战前准备和专门的军事训练。
“闪电计划”在所有细节上都考虑得非常周密,在兵力编成上,既要求具备强大的空袭威力,又要保留足够的护卫部队。
另外,千人突击队在大部队空中轰炸产生混乱时,趁机从低空降落或者水面潜入码头,四处进行破坏,力求造成码头更严重的混乱,最重要的是趁乱击杀码头上水匪的各级头目,以此打散水匪任何有组织、成规模的抵抗。
航线选择方面,从天京城到龙凤岛,有3条备选航线:一是经桂花岛的西方航线,二是经长岭岛的中间航线,三是经新丰江岛的东方航线。
这3条航线各有利弊,西方航线远离水匪水军日常的巡逻范围,便于隐蔽,但气候相对恶劣,处于风口,风大浪急,木筏在水面上下颠簸,飞鹰在木筏上落脚休息比较困难。
中、东航线,气候条件适宜于飞行,但来往的水匪船只比较频繁,而且距离水匪侵占的岛屿较近,很容易被发现。经过再三比较,特别是出于隐蔽攻击、达到奇袭效果的角度考虑,最后选择了西方航线。
中转小岛的选择也是需要仔细考虑的,太近容易被发现,太远又会使飞鹰疲劳,影响最终攻击时战斗力的发挥。几经研究,最后选定龙凤岛南方偏西350多公里处的月光岛。
根据飞鹰的飞行速度推算,从月光岛起飞到抵达龙凤岛码头需要约1个半时辰,加上途中有木筏供大军轮流落脚休息,保证飞抵码头上空时还能保有将近九成的战斗力。
攻击日期和时间的选择也是煞费苦心。
首先,要选在雨水较少的冬天;
其次,攻击日期的选择,既要满足码头停泊的船只数量最多,又同时是水匪戒备最松懈,大量人员离船上岸、回家休息的日子;
最后,攻击的具体时间要选在凌晨,是1天之中水匪们睡得最沉、戒备最松懈的时候。
最终确定攻击时间是正月初一的凌晨,天刚亮,视线正好,攻击人员可以清楚的看到码头船队。
所有的细节确定完毕之后,已经是农历9月初,张昊天亲自召开了作战会议,再次明确了不怕牺牲、击毁水匪船队的最终之军事决心,大体以11月初为期限,完成战争准备。
农历9月中旬,在勤政殿,张昊天亲自组织有关人员秘密地进行“闪电计划特别演习”。
这是一次模拟实战的图上作业演习,分红、蓝两军对抗进行,红方代表朱雀军,蓝方代表水匪。担任蓝方的各级指挥官,由原来反对此次作战的校尉担任,从而加强了对抗性。
演习持续了1天,红方在烧毁了水匪大中型船只的同时,也损伤惨重,牺牲了一半的朱雀军士兵和飞鹰,其中突击队全体阵亡。
随后不久,张昊天亲自传谕在东湖湾组建训练场,进行模拟飞行和投弹训练,除了军队高层,朱雀军和城防军士兵们此时并不知道闪电作战计划。
他们在吴起教官魔鬼般的驱使下,时而擦着水面在不到3米的高度超低空、高速飞行;时而由高空向下急速俯冲,时而由低空急速跃飞到高空然后空中盘旋,一个个就像亡命之徒。
农历10月初,根据演习时军队提出的木质油桶投放之后很难破碎,放火效果受到影响的实际效果反馈,炼器坊将所有装火油的木桶全部改为瓦罐,保证瓦罐一扔到船上就碎,火油四溅,让点火的成功率更高,火势更猛。
同时,以朱雀军的名义发布招兵启示,对外宣称即将建立水军,重金招募熟悉万绿湖的健壮渔民加入军队,同时暗地里寻访熟悉万绿湖气象的老渔民,重金聘请担任水军的顾问。
与此同时,最终从朱雀军挑选出了战力最强的1支千人队担任突击队,根据闪电计划内容,又组织了数次实战演习。
春节前三四天,老渔民们乘着飞鹰往万绿湖飞了几趟,回来后一致认为,今后的五六天都将是大晴天。
至此,一切准备就绪!
大年初一的卯时,也就是凌晨5点多,一个小岛上,小木屋里,10个水匪从昨晚天刚刚变黑,就开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又赌了一夜的钱,折腾了很久,刚刚开始睡着,只留了2个倒霉鬼到瞭望塔守夜。
这几个水匪所处的位置,是龙凤岛南方150公里处一个小岛上,这是水匪在龙凤岛外围7个小岛上设置的观察哨中的一个,是最南端的一个,岛上驻守着一个小队10个水匪,负责瞭望观察,。
“家里的那帮龟孙子只顾着自己过大年,也不多送一些好酒好肉过来,已经十几天了,存货都快吃完了,让我们在这里喝西北风啊!”瞭望塔顶,一个水匪一边喝着酒,一边向一起值班瞭望的同伴发起了牢骚,同伴抬头嘴里哼哼两声,继续低头打盹。
此时天刚刚开始破晓,视线还不是很清楚,这个水匪忽然感觉有几团黑影朝着瞭望塔飞来,但是醉眼朦胧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睁大眼睛,忽然听见几声“嗖嗖嗖”,然后脑门和胸口一阵疼痛,就跟同伴一起兑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20只飞鹰在空中用诸葛连弩射杀了2个水匪之后,10只飞鹰继续在低空中盘旋警戒,另外10只飞鹰背上跳下20个士兵,全部身穿黑衣,一声不吭、保持沉默,只用手势来沟通,快速摸进木屋,用连弩对着床铺被褥一顿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