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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南进

    我和张言河走散了,确切的来说,是被迫暂时分开了。

    混战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便结束了,本来经历了一场围剿巨颚作战就没剩下多少人,现在更少了,仅有六七支人数百人的队伍分散进了林海中。

    现在想想,当时那场作战哪能叫做“围剿巨颚作战”,简直就是“巨颚围剿我们”。

    现在人手都有枪,但八成都没子弹,有子弹的也就半个弹夹,食物和饮水都奇缺无比。

    曾经在雪原要塞中时,我曾以为在雪原根本不会缺水,随便用水杯从窗户外面舀一杯放火炉上烧一下就是一杯热水。

    但真正到了要塞外面,我发现重点根本不是有没有雪,而是没有让我把雪融化的地方,所以除了食物,即便遍地都是雪,我们也无法将它化成水。

    我是在那时同张言河走散的,那种情况下,他看到一个手下的士兵便冲上去救人了,但这时维克托已经开始召集人手向南边移动了,我只能和亚叶眼睁睁的看着张言河跟我们分散开,先行一步跟随医疗部南移。

    “别担心,张言河的能力可比你强多了,他活的下去,反而是如果他一个步枪部的跟着咱们来到医疗部说不定直接被当成俘虏了。”亚叶一边安慰我说着,一边扶着我跟大部队往南边走。

    “喂,别死啊,一定要活下去。”我趁着生存辅助仪还有一点点电,给张言河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这是我在感染战争中相处最长的兄弟,也许之前的伙伴都已经逝去,但我希望他能活的好好的。

    六七支部队同时向南移动,虽然在这广阔的林海中不见彼此,但大家都明白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雪原要塞。

    一旦到达要塞,便可获得地形上易守难攻的优势与物资上的补给,在这种各部队反目成仇的基础上,哪家先到达雪原要塞,哪家就是新的雪原集团军。

    当然,最先到达雪原要塞的部队的领队长官自然就是雪原主了。

    维克托相当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并没有多恋战,而是在混战到一半时便开始逐渐带领医疗部南移。

    而与之相对的,另一支人数同医疗部旗鼓相当的却是紧紧地咬住了其他的队伍,他们拼劲了力气击杀正在树林中企图脱战的其他队伍。

    当他们带头的抬起头来时,如果这时我回一下头,估计就走不了了,因为这支队伍的领队正是拉尔夫。

    若是让我遇到这家伙,估计不管枪里有没有子弹,我都会杀过去,当然估计我冲到他面前前身上估计就多了十几个透明窟窿了。

    拉尔夫想的也很简单,现在大家都在急着脱战,没人愿意打,何况大家枪里子弹都不多,现在既然他们人数多,就趁着现在多杀点人,以后万一在赶路的时候遇上了,也能从人数和健康上占优势。

    我的脚步逐渐加快,原本身后远处还能听见零零散散的枪声,但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只有身旁士兵们赶路踩雪的嘎吱声。

    其实贸易联盟早已规定了这种情况的解决方式,根据甄选城文件指示,军团长没有留下继承者就死了的情况下,随便一个集团军的成员包括清洁工都可以报告给甄选城,然后甄选城会派出贸易联盟最精英的佣兵团来到这里帮助我们推举出新的军团长。

    但不光所有长官都默契地不把现在的情况报上去,就连清洁工都提着把蒙德拉贡跟在各自的队伍后面。

    这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遇到军团长意外死亡还没交代下一任军团长的。

    “部长,下一个安全屋还有56公里,如果没有部队比我们提前到达的话,今晚我们或许可以驻扎在那里。”维克托的副官报告道。

    亚叶在我旁边点开了生存辅助仪的电子地图,“寒露,你看。”她用指尖指了一下一个要塞的标志,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我,发现我的视线正好被她的披肩发挡住了,于是轻轻用手往背后拢了拢。

    “看见了。”我简短的回答道,同时目光不停地在四周环视,张言河不在,我感觉到处不安全,四处到处是杀气。

    “那棵树上,有杀气。”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身前八九棵树中的其中一棵树上有活物在注视着我,一个一字马踢,右脚军靴上别着的战术匕首直接甩出,狠狠钉在了那颗树干上。

    匕首的刀身还在一下一下的摇晃,树上却传来一阵震动,一支松鼠被我甩出的匕首惊吓到了,在几个跳跃间已经窜上了另一棵树,又消失无影了。

    “还有杀气!”我刚放下腿来,背后远处的一个树洞里又传来了杀气,我脚下一旋,脚尖底下踩着的一枚石子被我从雪中破浪而出,,带着破空声将一只刚探出树洞的狐狸打回了树洞。

    这时,亚叶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但我还是猛地抖了一下子。

    “寒露,别紧张。”她安抚我道,“来看看咱们目前要赶路的路程吧。”她指了指雪原要塞,离我们有300多公里的路程,“而今天我们必须到达这个安全屋。”她将手指下滑到了离我们比较近的另一个标志。

    我点了点头,手上却把枪抓得更紧了。

    队伍在短短的十分钟内迅速找到了方向,并迅速整备了一下,在临出发之时,亚叶回头看了看我,“寒露,我有种错觉,平时张言河在你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你都不会多做戒备,现在的你警觉性几乎到了敏感的程度。”她这样对我说。

    我这才发现,要在平常,也许我早就找个地方闭着眼睛休息了,但此时此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立刻分辨出来哪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