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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法不轻传

    吴、冷二位熟人肯关照自己,申印当然乐意。他们之间的交往,从一场抢劫冲突开始,现在三人成为同学,关系自是非同一般。

    “申学弟,你能弃暗投明,哥哥很开心,以我们的交情,我会关照你的。”

    吴准笑拍着申印的肩膀,微微一笑,接着拍着胸脯,郑重道:“在那破道观混日子,非但没有前途可言,还会被牵连进莫大的危险中。惟有在太平书院,才能发挥我们的天赋,一旦学有所成,才能为天下太平尽一份力。”

    这位爱吹嘘的学长,正在慈爱地为新晋学弟普及世界人生观,让申印有些受不了。

    这货真是个自恋狂,自己改投书院与他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一清老道的伟大任务,他才不屑于一头扎进书院读书。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关系,就是这两位书院高贤做起剪径蟊贼,强抢走紫金葫,致使他失了职守,才被一清老道发配到书院。

    不过,申印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发配的,他是为了一件伟大的事业才委身书院。

    至于书院学子的理想,与他有何关系。

    他是什么成分,自己心知肚明。

    出身于一个小地主家庭,或者再加上一个迷失的游魂。

    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责任担负这么大的理想。

    他是为了学习道法而来,如果不是一清老道太懒或工作太消极,至于改换门庭么?

    在太平道观做个正统修道士,难道不香么?哪怕是个小道童,再怎么说,也是三清道统,老君嫡传不是?

    “学长说的是,那一清老道脾气古怪,为了一个破葫芦,竟然不念香火之情,逐我出门,幸得书院收留,不然……”

    申印说着说着,一脸悲愤莫名,接着一叹,才不经意问起:“话说,学长为了那个破葫芦,不惜舍了一枚太平钱,不知那物到底有何宝贵之处?”

    “额,这个,学长也不甚清楚,咱哥俩当初也是为了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考……”

    吴准笑还没说完,旁边的冷峻突然咳嗽几声,正色道:“事关书院机密,以后学弟自会清楚。”

    看见申印一脸失望的模样,他又笑道:“学弟该不会还在怪学长当初出手狠辣吧?”

    见吴准笑不再透露更多隐秘,申印也不敢追问,免得他俩起疑,遂呵呵笑答:“学长那招【浮云手】让我印象深刻,不愧浮云郎君大名。小弟回去后,想要以【如来神掌】中的招式来破解,却不得其门,这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倒是学弟所言【如来神掌】,似是大有来头啊。”

    浮云郎君谦逊连连,眼中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忆起这位学弟当初与其对阵所言【如来神掌】,也有些兴趣,遂有此一问。

    申印也乐得与之吹嘘:“从天而降之说,绝非小弟妄言,那是天上神仙所传。小弟偶得残卷,习得一二招式,即凭此称雄江湖,人称火云小邪神。若不是神功尚未大成,当日怎会投葫认负。”

    “火云小邪神?失敬失敬。摩天客,等他神功有成,我俩再与其切磋一二?”

    吴准笑对申印的匪号很感兴趣,还邀请冷峻一起切磋,然后向申印解释道:“本郎君的【浮云手】算不上一流,倒是摩天客的【摩天指】乃绝世神技,那【如来神掌】恐不是敌手,何况残卷。”

    “残卷不值修炼,徒以浪费时间。”

    冷峻对他俩的对话,一句不漏听了去,不似表面那么无动于衷。此刻出言提醒,让申印一惊,联想到在道观后山无名溶洞得到的【五斗飞升经】残卷,竟是不值得修炼?

    他还想着,如果在书院得不到修真道法,就开始修炼这本秘笈。不管如何,这本残卷秘笈与其有缘,冥冥之中,让他有修习的冲动。

    “为何?”

    申印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冷峻却不答,最后还是吴准笑为他释疑:“摩天客的意思,无论道法还是秘笈,讲究的是一脉相承,不然很难修炼至高深之境,还浪费时间精力。要知道,修真之路,瞬息必争,时间是最宝贵。故而,无论多么高明的道法秘笈,残卷就是残卷,也无人问津。当然,观摩一下触类旁通,还是可以的。”

    吴准笑的解答让申印很沮丧,摸摸怀中的盒子,无声叹息起来。

    不多时,申印被安排到一间小院子。一厅一室,还有一口水井。条件不算简陋,也说不上豪华。他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对一个斗室都住过的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吴准笑二人让他放下行李,又带着去办了入学手续,领取身份铭牌与书院制服,最后来到藏书阁领取典籍。

    听到去藏书阁,申印心里不由期待起来。太平书院看似很正规的样子,藏书阁也修得有模有样,里面的收藏一定是应有尽有,修真典籍应该不会缺少。想到此,不由目露精光,终于要接触到修真的门槛,步入精彩修真世界,成为修真之士了么?

    抱着一摞厚厚的典籍离开藏书阁,申印一脸绝望,说道:“说好的绝世道法呢?结果就这?书院就是这么蒙人的么?”

    “哈哈,想什么好事呢?君子六艺乃是书院学子必修课,想学道法先做好功课,功课不好会被逐出书院的,先过这一关吧。”

    吴准笑安慰心如死灰的学弟几句,接着感叹说:“当初,我也以为既入此门,藏书阁里的道法还不是予取予夺,结果……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学长的道法从何习得,是野路子?”

    既然书院不公开教授道法,这俩位的道法从何而得?

    “非也,我的【浮云手】乃是家传绝学,冷斋长的【摩天指】却无从得知了。”

    吴准笑说到自家的【浮云手】,自豪之情不言而喻,谈到冷峻的绝技时,却望了对方一眼,犹豫了一下。

    “书院供奉的是哪位先贤,竟传下此吝啬之风?”

    这俩位学长也没能从藏书阁学到道法,申印的心情好受不少。大家都在一个起点上,不是针对他一个就好。

    “书院信奉天地二字,圣贤只是先师而已。”

    冷峻难得回答一句,却是冷若寒冰的语气。

    见此,申印觉得无趣,也不再非议书院。

    总之,道不轻传,非但道观如此,书院亦不例外。

    回想之前的谈话,吴、冷二人隐隐约约提到,书院其实有传授道法的途径。只是,申印毕竟作为新晋学子,未经考验,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