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平村与金霖城中间隔着一座屹立的山峰,山峰侧对面有一条大峡谷。
由于昨晚的暴风雨峡谷水雾环绕如丝,透过水雾---层层叠叠的春叶在陡峭峡谷中---春叶上还残留昨晚雨水的水珠。
不时滴落下来,显得分外耀眼。
仿佛在一幅写真的水墨画上,挥洒出一抹碧绿---是那么飘逸俊秀,让整个画面多了一份的灵气。
静平村到金霖城走路需要一个半时辰,马车则需要一个时辰,如果骑马半个时辰则以。
由于昨晚的暴风雨,贯穿山腰处的山路上,有不少的坑坑洼洼,格外显眼。
风景虽美,但也险象环生,山腰上的路宽有两辆马车的宽度。
而山路对面则是急流勇进的峡谷,河水宛如一头凶猛的狮子,不时冲击着---下流处的山石---激起绚丽的浪花。
山路的上方不少类似网状的藤条缠绕其中,叶寅心里感叹古代的智慧:
【这样就能减少因为暴风雨而导致山体滑坡的风险,但也有不少碎石七零八落地散落山路间。】
走在山路的靠山处,叶寅时不时弯腰捡山上之前掉落的碎石,偏大的石头都被他捡起---扔到对面川流不急的峡谷中。
在叶寅看来:与人之便就是与己之便!
这条山路有不少石头拦路,委实不该,哪天有足够的银钱,也把这条路给修缮下。
路通财就通嘛,心里这么想着。
突然两道女子的尖叫声打破了叶寅弯腰捡石头的动作,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的两个车轮已经陷入泥坑中。
驾马车的老头无论怎么鞭打马儿;硬是不能把车厢的车轮拉上来;由于右边就是峡谷,老头也不敢鞭打马儿太狠。
只好下了马车,对着车厢的方位拱手说道:“小姐,车轱辘陷到泥坑中,我下去看看。”
“嗯”车厢中传出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整个车厢的车轱辘都陷到泥坑里;老头记得来时也没有这么大的泥坑;怎么突然间就冒出这么一个大坑;也没作多想。
朝车厢说道:“小姐,您也下来瞧瞧,估摸着要推车才行。”
闻言,车厢下来两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一位蹦蹦跳跳,神情貌似还有些惊喜---是岳藻。
一位温婉恬静,神情却有些担忧之色---是岳红。
看着已经深陷泥坑中,已然看不到车轮,岳红担忧之色跃上脸庞,看向驾马车的老头:“福伯,这可怎么办?”
“小姐,小的试试空厢,看能不能让马儿拉上来。”
福伯说完就朝马车的方向走去,一声声驾驾驾的声响在山间回荡。
两女还在车厢后面推着,却也无济于事,车厢依然一动不动!
说来也奇怪,昨晚下了暴风雨,今早陪同公主来静平村还好好的,怎么就出现这么一个大坑。
由于公主府明日就要动工,公主留了下来,而岳红、岳青则需赶回金霖城,才会遇到这样的糟糕事。
岳红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再不把车拉上来;时间耽搁久了;天就会黑,那样路更不好走。
而且右边就是峡谷,说不定还得露宿山上,想想心中不仅胆寒。
而一旁的岳藻看着有些担忧的姐姐,拉了拉岳红的手臂安慰道:“姐姐莫要担心!”
语言中还带有窃喜的神色,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这样的新鲜事。
在她看来还带有一丝丝的刺激感,想想如果因为走不动,而不得不在山间露宿就有些激动。
岳红没好气地白了岳藻一眼。
岳藻吐了吐舌头,突然发现前面一位公子时不时地弯腰搬动石头往峡谷扔。
拉了拉岳红的衣摆:“姐姐,那有一位公子,让他过来帮帮忙!”
闻言岳红朝前面看去,欲要开口,就听到岳藻张大着殷桃小嘴,嘶吼着:“公子,公子,这边!”
此时的叶寅一副看似漫不经心、放诞不羁却专注地来回搬着山路的石头。
似乎那些拦路的大石头跟他有仇似的。在叶寅看来拦路的石头就是拦住他的财路。
一块块被他仍到峡谷中,虽然看到了马车的情况,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或许他是被前世扶跌倒的老奶奶事迹所洗脑。)
听到有人似乎在叫喊,抬头看去,只见一位性格活泼的女子正在向他招手。
叶寅不紧不慢地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这不就是他的客人嘛,心里还在嘀咕这个世界真小,到哪都能遇到客人。
岳红惊呼:“是你,神棍!”
岳藻则是兴奋地叫到:“叶,,寅,我记得你。”
被这两位美女这么一惊一乍的,搞的叶寅都有些羞涩。
虽然前世认识的女孩不少,可这两位眉目如画、面若桃花、如花似玉、旷古绝伦、一静一动真心让人垂帘三尺。
叶寅揣着明白装糊涂,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位美女:“怎么回事?”
“你看!”岳藻直接就拉着叶寅走到车厢处指了指车厢的两个车轮。
叶寅定眼一看,原来是两个车轱辘深陷到泥坑中,看着岳藻,神情自若说到:“看到了。”
“这!”岳藻被叶寅的话给噎到,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接。
心里还在暗骂:让你看,不是应该跳出来,见义勇为嘛、帮忙嘛,这什么人嘛!
岳红拉了拉手舞足蹈、暴跳如雷的岳藻,看向叶寅,神情有请求之意:“神棍,能否帮忙想想办法!”
叶寅闻言心里暗骂:这女的怎么回事,见面就神棍、神棍的叫,莫非还叫顺口了:“可以,不过”。
说着欲言又止,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在空气中晃动着。
岳藻有些看不懂,追问道:“不过什么?”
“五两,”叶寅贱笑嘻嘻。
岳红、岳藻不约而同叫出声:“什么!”
岳红情不自禁想起这厮不仅在金霖城坑骗自己银两、坑骗岳青五两、还跑去公主府坑骗公主千两、现在还想坑骗自己五两---就怒火攻心。
气急败坏:【这人怎么这样,掉钱眼里了吗?只要有事相询、相求,三句离不开银钱;
难道他上辈子是个穷鬼;怎么遇到他,就处处被坑骗,还不得不从,真心是冤家路窄!
感觉这厮就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欺负自己的;】念及于此,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叶寅见岳红一言不合就想哭,急忙安慰道:
“嘿嘿,岳姑娘,有开价就有还价的嘛?如果嫌贵我破例给你打个八折,毕竟都是老顾客了吗,你别激动啊!”
闻言,岳红想笑又不敢笑;竟然还可以还价,这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有些哭笑不得;那似笑似哭的神情把叶寅看呆了。
岳藻似笑非笑,似乎找到什么证据般,伸出手在叶寅眼前晃了晃:“流哈喇子啦!”
岳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岳藻一眼。
“流哈喇子”---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下意识想擦擦嘴巴,好像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惹的两女,一阵捂嘴轻笑。
“二两,”突然岳藻双手叉腰,神情认真且表情怒不可遏地看向叶寅:似有你不答应,本姑娘就要揍人的赶脚。
叶寅闻言,摸起脑袋一阵思索。
“行吧,”叶寅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二两。
落到两女的眼里却是另一副光景:如果可以两女真心想打这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福伯”---岳红看向福伯叫喊一声,几人的对话早已经落入福伯的耳中。
听着他们谈话似乎认识,福伯也不好插嘴,闻言掏出二两交到叶寅手中。
叶寅也没再废话,接过银票,就在山路间一阵寻找,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两根木棍。
叶寅趴在车厢底下,把木棍塞在车厢的车轮处,让车轮有个支撑的载体。
而福伯则是上马车驱马,抓好方向,免得一不小心,掉到峡谷。
叶寅则是在车厢后面用力推着。
前面的马儿在福伯的驱使下,马儿拉着,后面推着,深陷深坑的两个车轱辘,明显有些松动。
就在两个车轮借着木棍缓缓上升之际,突然异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