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王雪起身准备用膳。随手拿起信件,款步姗姗往膳厅去。未行几步,突然好似全身骨头被抽出,无力的瘫倒在地。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侍从急忙上前搀扶着。
“去,赶快去把老爷叫来,扶我回房。”王雪有气无力说道。
王雪回房再次确认了字迹,难掩悲伤之情,眼角抑制不住的往外涌。“怎么了,夫人。”魏泰还未进门关切之语已经传来。
王雪见魏泰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抽泣道“民儿,民儿,他……他出事了。”说罢将信件交给魏泰。
魏泰接过信件将王雪拥入怀里,一边抚慰着王雪一边看着信件。
“三公子已俘,赎金一万。切勿报官,以保公子无恙。魏民。”魏泰的手微微颤动,他认得魏民的字迹。
随后强压情绪变化,为商数十载,魏泰深知。遇事慌乱急躁乃是大忌,乱急必然出错。
随后轻拍王雪肩膀,“我来处理,你别担心。对方只是求财。”“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民儿怎么会出事。”王雪用力锤打魏泰的胸口呜咽道。
魏泰紧紧的将王雪拥入怀中,他知道她此时需要有人陪伴和发泄。
翌日,卯时。
天变微微泛白,魏泰望着远方。看着弯月隐匿,红日东升。
梦里她模模糊糊的见的得魏民远远的便叫她母亲。想要近些唤他,魏民却离他远去。浓雾中寻觅良久无果,背依枯树歇息。抬头却见魏民悬吊在枯树上,身未着衣遍体伤痕。
蓦的惊醒,王雪见魏泰端坐在旁便抱了抱他,寻得些安心。
魏泰回身见王雪有些红肿的眼睛,有些心疼。起身唤人端来洗漱器具。
“你别太担心,我稍后便去取金备用。”魏泰安慰道。
“我写信问问张掌柜如何。”王雪问向魏泰,等着他反应了。
魏泰起身揉了揉眼睛,随后拉着王雪的手说道“不必了,一来二去也需不少时日。反倒引得他顾虑。你好好休息,今日便不要管事了。”
“唉我担心民儿。也不知他情况如何。”王雪言道,如不是魏泰前些日子留下来陪她,到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事,对方求财。未探得我们的态度前,民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不是对方后续如何与我们联系。”魏泰把他的想法讲予王雪听。
“此事可要告诉承儿,让他赶回来?”王雪问道。
魏泰接言“不必了,时间上来不及。我先去准备赎金了,你休息吧。莫要太多担心。”说罢便起身快步离去。
王雪望着房梁想起作夜的梦,心里又隐隐作痛。“儿行千里母担忧”亘古不变的道理,王雪自然也是万分担心。
蒋不悔经过一夜休整,赶路带来的疲倦感已经一扫而去。
“下楼找些吃食去。”蒋不悔下楼时观察着前厅。客商来往倒是井然有序,“我还以为收到信以后要歇业关门呢。”
待吃食端上案桌。蒋不悔表面胡吃海塞,眼光观察着周围。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具体的计划。忽然,蒋不悔眼角溢出些许眼泪随后大笑道“小二,小二,再端些吃食来。”
侍从有些摸不着头绪,但也照办。你不少我银两,其他事皆可商议。
蒋不悔将之前的计划算盘舍弃,因为有一个更大,更完美的计划已经涌现,接下来只着手实施便是。随后风卷残云,上楼着手准备了。
酉时,夕阳西下。
厢房里,王雪抱着魏泰。虽不像昨日那样悲伤,眼色里却透露出无限的焦急。
“噔,噔……夫人,有你的信。”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
“拿进来吧。”王雪不改往日语气,依旧是慵懒温和的说,只不过其中有了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