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自从那天起,这个符号就深深地刻在了昊天的记忆里,时不时地会拿出来推敲一下,当然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也许其实本身,这个符号,和那人也没啥联系吧”,昊天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昊天的思绪,看着脚下穿流的各色车辆,“果然是市中心呢,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奔波,是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还是应付完灯红酒绿的消遣呢?”昊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右手的烟,刚才只顾着回忆,让他没抽上几口,这会倒是只剩一大截烧过的烟灰,维持了大半截香烟的形状,随手又丢下了楼,风吹散烟头的时候,还零星地飘起几点火花。
回到家,又是寂静,迎接他的依旧是饼干,拖着身体到沙发边,躺下。屋里没开灯,窗外的各色灯光照耀进来,在墙上不断地变幻着。昊天摘下眼镜,放松着身体,右手轻抚着趴在肚子上的饼干,看着天花板模糊的光影出神。散光造成的模糊,倒是更加增添了些霓虹的效果,盯着盯着,所有的光线仿佛汇聚成了一个“卅”字,昊天一个激灵,赶紧摸起边上的眼镜,戴上,定睛看去,已然不见踪迹。
“多半是眼花了,很晚了,该睡了。”昊天斜眼瞥见茶几下层的一叠材料。那还是两年前,他花了钱找了个咨询公司对“卅”字做的一些调研,当时200万就换来一堆破材料,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被他看过一遍就丢在了茶几的角落,花了那么些钱,材料倒是装订得有模有样的,昊天不禁自嘲了一下。
不经意地,昊天看到电视机旁的墙纸上,儿子曾经的涂鸦,那还是他和儿子玩游戏的时候,儿子顺手在墙上画的,中间还有他们某次一起玩游戏时,胜负的记录。用的“正”字记的次数。昊天盯着最后那个写了一半的“正”字,忽然,想到:那个“卅”,不会也是没画完的什么字或者符号吧,莫非是有谁在那边记录着什么次数,因为这个字本身代表的也是一定的数量,好像是三十,还是多少。不过,一个乞丐能记录啥次数,别人施舍他的次数么,昊天又把自己给否定了。
【~华丽的分界线~】
同一时刻的某地,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四周一圈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设备,制作精良,零星分布着无数的显示器,在运行着什么程序,而房屋的正中,是一个营养槽,里面注满了了液体,一个人行宇航服一样的东西浸泡在里面,头盔上连接着很多的线缆,星星点点地闪着些灯光,似乎预示着有着数据在交互着。房屋里有两个身影,在忙碌着:
“还没有定位到鬣狗的思绪方位么?”
“没有啊,试了很多种方式,都定位不到,信号十分虚弱,而且很不稳定,每次定位到,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
“这就麻烦了,传递不了信号,鬣狗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离下一次系统大重启还有多久?”
“不到俩月了。在这之前再找不到他的思绪方位,系统就会把这些冗余数据直接清理掉,鬣狗就回不来了。”
“你先再试试看吧,我去联系一下猎鹰。看他那边还有没有能启用的种子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