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佘八斤被审。
我随意编了一些理由,搪塞过了佘八斤,他像是一条砧板上的死鱼一动不动,不敢相信自己竟折在这些自己看不起的蚂蚁手中。
“听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商人一句劝,你离了你们佘家,什么都不是!”吕阙在佘八斤被拖走之前趴在他耳边念叨了这一句。
随后吕阙看向我,莫名的笑了起来。
甘卫儒向我施礼告别,“姑娘,明日我来封楼,你们趁早打算。”他说完和吕阙一群人压着佘八斤那群人离开了听风楼。
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平安如何了。
算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宁沅书对着他们的背影,在我一旁出声:“吕阙在我找阆中林的过程中出了力,我不信他没所图,还有就是小竹林底下埋的不是账本而是密辛。”
“我知道了。我想先去看看果芙怎么样了。”我看向三层。
医者从三层下来,面色凝重。
“她能否挺过来,得看她个人意志了。”医者又递过来一张药方。
我接过来点了点头。
绿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别担心了,果芙一定会没事的,她不会丢下你这个家人不管的!”
“家人我与果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向绿环解释了一句。
绿环脑袋转了一下,明白过来。
“你一定不知道,在肇国,赐名意味着什么!”她换了一口气继续说:“在肇国,赐名就是宣布她/他是自己认定的家人!”
原来赐名的意义这么重大,我突然对果芙产生了愧疚之意,我没想到她的伤归根结底竟是我的无意之举造成的,我只是把她当做朋友。对不起,果芙。日后,我会将错就错视你为家人的,只要你醒来。
还有,吕阙给我赐名闹得人尽皆知,也是为了日后做打算吧!原书中他可没赐名这一出啊。
关于赐名的乌龙,还有平安……
“绿环,你先去抓这服药,我和宁阿姊说会话,就去找你。”我把药方交给绿环。
“宁阿姊,您这次可以安心的遍历山川了!”
宁沅书犹豫了一下:“我,”
她思考了很久又继续说:“我怕梦里长清会说我小气,你帮我了这么大一个忙!我怎么可能安心的拍拍屁股走人呢!”
“我知道您不是小气之人!我只是在想您这身好武功不能浪费了。”我向宁沅书提议着。
“哦”宁沅书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如此,您相信我的话,那就请您借我几年时间,培养一群像您一样优秀的人吧!”我眼神清澈见底就这么看着宁沅书。
她一松配剑,用剑柄轻敲了下我的头。
“我信你!”
我们达成共识后,笑着向细腰阁走去。
绿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呼啊、呼啊,”她咽了一下口水,“石、石掌事死在了他房里,都发臭了!”
我和宁沅书听后加快了脚步,向细腰阁奔去。
石乐志的屋子还是那么乱,他就躺在一片乱纸之间,他腹部膨胀了起来,头发脱落,像水泡过一样。
令人作呕的尸臭阵阵传来,我立马回了我的房内,把重要东西一卷,“这细腰阁呆不了了,快走快走!”
从细腰阁出来,宁沅书回了宁丘院,我跟着绿环去她那对付一晚。当前的听风楼一副逃难景象,那些舞女歌姬各级掌事有能耐逃的,早就一走了之了,导致这偌大的听风楼百米看不见一个人影,除了我们这群人还在楼内。
“明日咱们先找个客栈,或者租个院子也行,暂且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绿环从她床褥下拿出一荷包。
“这算是我的全部家当,我要都押在你身上!”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把她荷包推回去,“我来想办法,每个人都需要保命的底线,你安心跟在我身后便是。”我微笑着对她保证。
绿环恼嗔了一句:“撩人不自知,只恨你是女儿身!”说完鞋也没脱倒在了床上,然后用双脚蹬掉了鞋,向里面滚了滚。“来吧!大爷~”
被她逗笑后,我摇了摇头,把她的鞋摆正,也脱了鞋上了床。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出楼去轿行订了个病人担。我回到听风楼,就立即前往前厅去看望果芙,推开门就看到阿大,跪在果芙床前握着她的手。
我慢慢走进看着还未醒过来的果芙,用手拍了拍阿大的肩膀,示意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