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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现实世界

    “妈,庄庄一会儿来咱们家看你,我出去一会……”我话还没说完,就拿下妈妈手里的电话玩具,掰正她的身体,使其面对着我。

    “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要怎么样”我特意将脸凑向她的面前。然后她不情愿的用眼睛侧视着我,表示她在听。

    “听话啊,妈。”我无奈的将玩具送回到她的手中。

    庄庄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来,轻门熟路的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大杯水,豪饮了起来。

    然后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匀了匀气:“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出发吧!”贴心的庄庄拿起我准备好的包包递了过来,“放心,我们在家乖乖等你回来!”庄庄说完对着妈妈调皮的眨了眨眼。

    踩点走出家门的我,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这班公交车,车上有许多去高铁站的学生,他们的行李箱占据了多半空间,但只要有落脚之地,我就一定得坐这班公交车。

    我在辅导机构门前顺了顺刚刚在公交车上弄皱的裙子,深呼吸了几次,敲了敲门。

    “请进!”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舞蹈老师--叶无眠。”

    这家大型的辅导机构,人事确是精简得多。看向前来接待自己的两位人事专员,我拘谨的笑着。

    简单的沟通了薪资问题后,我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短期工作的意愿,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表示理解,然后我们达成了初步共识。

    我关上门离开时,听见其中一人接电话的声音“顾老师,……”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我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面试的顺利通过的喜色萦绕在我的眉梢,于是我拿着斥巨资买的蛋糕,庄庄爱吃的烤羊排,用手肘敲了敲回家的门。

    开门后的庄庄闻着羊排的味半挂在我的身上:“眠呀眠,等你好久了!”

    我把羊排递了过去:“你是等我呀,还是等羊排呢?”

    “当然是……”庄庄熟练的帮我把手里东西都给接了过去,“等你呀~”

    “我妈今天状态怎么样?”

    “在屋里画画呢!”庄庄自觉不动声色的将胳膊往后隐了隐。

    我偷瞥到那忽略不掉的牙印,心像手一样紧紧的攥着。

    “唉呀,我那是抓小偷时留下的牙印,不关阿姨的事。你别忘了,我可是人民的公仆,你的铁盾啊!”说着庄庄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掰开我自虐的手。

    “吃饭吧!”我冷静下来后开始张罗吃饭。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无法回家的庄庄只好在我家借宿一晚。外面暴雨的声音不成规律,老妈害怕的缩在房间一角,有时还会伴随着不顺意的喊叫。

    我尽力安抚老妈的情绪,然后拿出录音机播放她最爱的钢琴曲,放到她的耳旁,轻声的安抚着她走到床边,然后把她扶到床上哄着她入睡。

    二十分钟过后,睡梦中的她安静的像天使,没有吵闹,没有害怕。我轻轻的将她手中的录音机慢慢的抽离,她动了一下没有醒来,但是呓语着:“怕、怕、眠眠、不要怕。”

    这让我一下想起小时候打雷下雨时,她都会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安抚着自己,即使当时的她也是那么的害怕。为她轻轻地盖上一层薄被后,我关上了房间的门走到了客厅。

    坐在客厅的庄庄一脸傲娇的看着我:“这周我抓住两个扒手!”她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我向她比了大拇指,就像小时候第一次遇见时那样。

    我照例每日去辅导机构给孩子们上课,但是在学生们拉筋的过程中,有一位叫赵丽的小朋友突发癫痫,口吐白沫倒在教室之中。

    周围的小朋友都受到了惊吓,我立即要求小朋友们散开,给赵丽一个开阔的空间。然后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根据电话另一方急救人员的指示,马上做出了相应的急救措施。幸好孩子脱离险境,120急救将赵丽拉到了医院,去做更专业的治疗。

    我跟车去了医院,给赵丽家长去了电话,他们在医院全方位的照看着赵丽,我这才安心的又回辅导机构继续上课。

    孩子再次安全出现在我面前时,心松了一大半,赵丽家长说什么都要表示表示,一直想送一些贵重的礼物,都被我回绝了。我向他们说明:这是我作为老师的职责所在,不必厚礼相送。他们也表示了理解,之后只能对我多次重复感谢之意。

    在辅导机构当舞蹈老师,晃眼半个月过去了,我和这群天真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在一次和孩子们的闲聊中聊到了妈妈这个话题。孩子们都好奇每次上课时,在隔壁房间独自画画的妈妈,我不想对孩子们撒谎,于是委婉的说着我的妈妈是不会表达的天使。

    然后过了两天,赵丽家长神秘兮兮的将我拉着一旁拿出一张名片,说这是一位有名的大师,轻易不出山,什么周易,八卦,风水全部都精通而且老人家有病的都给看好了。

    我想赵丽家长应是从辅导机构侧面打听了我的家庭情况吧!我感谢赵丽家长的好意,无法当面拒绝的我,顺手就将名片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