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少宫睡了一宿好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来。
还不待下床,就有侍女上前端着水盆,脸巾等物,跪下来等着程少宫使用,程少宫看着眼前的几名少女,都不过后世大学生的年纪。
不禁感叹起来,这万恶的古代世界,怎么如此爽呢,哦不是,是如此的不平等,如此的不尊重人权。
不过他一人也不能对抗整个世界的大势,滚滚车轮碾死他足够了,否则,即便他能成功,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程少宫从小就习惯自己做事,在穿来前更是自力更生,如今哪里习惯这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不一会,关明走了进来,道,嫋嫋已经到了门前,程少宫走了出去,见嫋嫋眼睛肿胀,隐隐还有黑眼圈。
不禁道:“嫋嫋昨夜你没有休息好吗?”他昨日和凌不疑,把那两个扰民的家伙敲了闷棍,按理说嫋嫋应该不会被吵到了。
嫋嫋点了点头,一脸后怕,道:“阿兄,你不知,昨夜有狼闯了进来,开始不断的嚎叫,后来喊叫声更是凄惨。
最后惨叫声不见了,我昨夜看见一道黑影在窗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难道是这狼成精了,昨日是在化形。”
程少宫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夜他和凌不疑怕被发现,跑的太快,经过嫋嫋的房间时,被她看见,将她吓得一夜没休息好。
轻笑道:“当然不可能,虽是深山老林,可也不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不要害怕了,想必是昨夜糟了贼人,让凌不疑去查查就知道了。”
嫋嫋点头道:“那我们去告诉凌不疑,便离开这里吧,阿兄会跟嫋嫋一起回去吧,不然我自己面对阿母,实在是,阿兄还是回去帮我吧。”
程少宫连走连道:“自然要和你一起回去的,我再不归家,连妹妹都要是别人家里的了,我可真是舍不得。”
嫋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拉着程少宫的胳膊,晃悠着,道:“阿兄莫要生气,阿兄在嫋嫋的心中一直是最重要的。即便我和阿垚成亲了,阿兄想我了,我就回来找阿兄。”
程少宫笑了笑,没有被嫋嫋忽悠了,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给她画大饼了,没事没事。
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我抵押给了凌不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丫头还得练啊。
程少宫与嫋嫋走着,凌不疑迎面而来,问道:“可是要回去了?”
程少宫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我便和嫋嫋一起走了,你处理一些事后,想必也要回都城了。”
凌不疑点了点头,道:“待抓住昨日潜入别院内的盗贼后,便启程回都城了。”
嫋嫋听后点头,狠狠道:“一定要抓住那盗贼,竟连陛下的别院都敢盗窃,凌将军,可清查了,少了什么东西。”
凌不疑摇了摇头,昨晚就是他和程少宫干的好事,等皇甫仪和袁善见醒了肯定是大怒,当然要找好理由,不然那二人精明的跟狐狸一般,看出来怎么办。
当然,即便后面反应了过来,他俩早就跑了,袁善见没有证据,也不敢上门讨要公道。完整内容
看着嫋嫋道:“并不曾丢什么,只是昨夜惊到了许多人,程娘子似乎也未曾休息好。”
嫋嫋看着对面的凌不疑,总感觉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结巴道:“我无事,阿兄,我们走吧,阿母还急着见你呢。”
凌不疑拦住急着走的嫋嫋,向身后的小跟班阿起示意了一眼,道:“我送你们。”
嫋嫋本想拒绝,可凌不疑怎会听她的,对程少宫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向外走去。
此时的袁善见和皇甫仪终于是醒了,皇甫仪看着对面弟子一只黑青的眼睛,惊呼道:“善见,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如此黑。”
袁善见摸着自己的左眼,又摸了摸右眼,手感不一样,一只大,一只小,而且感觉似乎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是什么感觉,猛地一拍桌子,没错,就是当初在田家酒楼被程少宫一眼炮的感觉。
袁善见一抬头,看见皇甫仪正努力瞪大着两只黑青的眼睛,且已经开始肿胀起来,惊呼道:“夫子,你的眼睛,两只全部黑青了起来。”
说罢拉起皇甫仪,拽着他走到凉亭周围的河水前,二人看着水中的倒影,只见一人眼窝一黑一白,正是袁善见,一人两只眼圈全部乌黑,正是皇甫仪。
二人见自己的脸如此凄惨,仰天怒吼道:“是谁。”
袁善见拉着皇甫仪重新坐在凉亭中,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他依稀记得昨晚和夫子喝醉了酒,便在凉亭内畅谈,后来嘛。
急忙问皇甫仪道:“夫子,你可回忆出我们为何如此了。”
皇甫仪点了点头,回忆了起来,脑海里却都是桑舜华,道:“是舜华,一定是舜华回来找我了,她将这些年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因此打了我。”
袁善见看着皇甫仪一脸正经的扯淡,他竟然还信誓旦旦的点头,摇了摇头,知道指望不上都快有心魔的皇甫仪了。
继续回忆着事情,他好像,貌似,也和夫子喊着少商的名字,想到这里,捂着自己的嘴巴,他怎会如此,那女娘除了容貌甚得己心,但狡诈阴险,自己怎会喊她的名字,我可是都城第一才子,袁善见啊。
又看了看皇甫仪的燕窝,伸手拿拳头比了比,惊道:“夫子,我们昨日醉酒,按理应在此昏睡,可这眼伤的痕迹,分明是个成年男子的拳头,不可能是桑师叔,你快醒醒吧。”
皇甫仪本来还在一脸惆怅的摸着眼睛,听袁善见如此说,大怒道:“可恶啊,当年我受戾帝追杀,都未曾受到如此大辱,待我查出是谁打我们师徒,定不轻易绕过。”
袁善见点了点头,道:“夫子,我们快出去了解昨晚的情况,可有人看见此处。”
不过二人注定查不出什么,因为凌不疑早已善后,一切都推给了那位不知名的盗匪,甚至还下了通缉令,只可惜只有一张黑色的脸,纯粹是呼弄人和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