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萧母如今的严母形象,慈母这个副本,嫋嫋恐怕体验不到了。其实还是她们双方心中都有隔阂。
那就只能让他这个哥哥来疼爱我们可爱的嫋嫋了。除了母爱他给不了,其他什么是他不能给的,哦,对了,还有凌不疑这个狗东西他也给不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这么痛心,这么想干死楼垚和凌不疑,袁善见也不能放过,全派暗卫暗杀喽。
当然只能是想想,妹妹长大了,早晚要展翅高飞。
思索间又上前摸摸嫋嫋的头道:“嫋嫋可是在羡慕姎姎和董舅母的感情,姎姎从小养在董舅母身边,因此对董舅母比葛氏更加有亲近。”
嫋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道:“我确实羡慕,可是阿母和我,想必也不可能。我如今只是想有自由的生活,哪怕是躬耕于山边。”
程少宫叹了口气道:“外面的生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里面的生活也未必不好。有些时候身不由己才是常态。”
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等你有了凌不疑就知道了。
程少宫背手迈过大门道:“走吧,去送我们的二叔母最后一程。”
屋内,所有人都到齐了,程老太作为程家最长者,高座上首,左侧是程父,萧母,程二叔,程少宫。右侧坐着葛太公,葛氏,董舅母,
但嫋嫋和姎姎不在此地,毕竟长辈的丑事也不会愿意让小辈见识。
葛太公叹息道:“我呢,是可怜她年幼丧母,娇惯过分了,
我也知道她有好多不妥之处,但还是厚着脸皮,把她嫁到了程家,苦了大家喽,这些年,
诸位是多有包涵,今天,老夫特前来,赔礼了。”说罢竟然上前行礼。
程父急忙上前阻拦,程承也上前搀扶,程老太更是一急切打翻了茶杯,这老太公比她的年岁都大。
葛氏顿时不满父亲给程家人赔礼道歉,喊着老太公,道:“阿父,明明是他程家对我诸多委屈。”
葛太公气的大喊混账,挥手给了葛氏一巴掌。
董舅母扶起葛氏骂道:“女叔,自从你出世,君舅对你是无所不依,无所不从,何等的爱护,
你可尽过一日的孝心,日复一日的胡闹惹事,如今君舅已年届古稀,为了你冒着风雪,
连日连夜的赶路,你尚无一丝愧疚之情,你,你简直是,全无心肝。”
程父心有愧疚,葛太公这般却让他不知所措,道:“太公这般让我等汗颜,想当日我起事,若非太公粮草相助,焉能。”
葛太公却打断道:“将军,休提此事,这只有我女儿这等妇人,才整天把粮草这点事挂在嘴边,
想让日天下大乱,像我葛家薄有资产,而有又无所依仗者,那不过是恶狼口中的一片,膏腴尔。
亏得将军振臂一呼,我等乡民得以保全,有何可言谢的呢。”
程老太直点头,认同葛太公这番话。
程父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太公过谦了,十几年来,我是久居乡里,耳目闭塞,
原本以为,她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这脾气会慢慢的变好,可是想不到,据来人回报,
她非但没有改正,反而是变本加厉。这算苦了你了,我没有教养好自己的女儿,反倒害了你。”
说到最后对着程承致歉,程承虽对葛氏心如死灰,但对葛太公却是尊敬有加,道:“您别这么说,也有我的不是,原本她。”
葛太公却是明白程承是何样的人,葛氏是何样的人,打断道:“女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品性。
本来做翁婿是最好的缘分,最后反倒害了你。使你志气消磨,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大家。
今天,你就写休书一封,我立刻带着这孽障回去。”说罢拍桌而起,指着葛氏挥袖。
程少宫坐在下首处,心道这葛太宫真是人间清醒,难怪葛氏富贵已经百年有余。当年便是乡里首富。
程父一听葛太公这么说,顿时乐了,和萧母对视一眼,随即察觉到不对,这场合咋能笑呢,又憋了回去。
葛氏听此言是呆愣无言,只能趴在地上,程二叔也无言以对,事到如今,听从葛太公的话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程少宫嘴角也泛起微微冷笑,只不过程父是憨憨的笑,他的笑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也许让葛氏这般活下去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死了一了百了,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