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女子,身穿素袍,脸上带着些许稚嫩,身材高挑,胸前却任然是含苞待放。
“啊?武哥?”女子一眼就认出了阿武,干嘛打着招呼。
“这是村长的孙女,赵思雅。”阿武对着萧然介绍到。
萧然抬头望着那模样清秀的姑娘,微微一礼:“今日突然登门,打扰了,还望赵姑娘见谅。”
“不必,都是一家人,我爷爷也正好在家,进来吧。”说罢,赵思雅推开大门,让出了一条路。
随着沙沙声响起,萧然抬头望去,只见一骨瘦老者杵着乌木拐杖,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阿武,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咦?这位是...你经常提到的萧然吧?”村长对着阿武笑到,随后望见了一旁的萧然,上下大量着,随后点了点头。
“萧然,见过老村长,此次突然拜访,多有打扰,还望老村长见谅。”萧然对着村长微微一礼。
“不必了,小然还挺有礼貌的,哈哈哈,是个好孩子啊!”村长笑着连忙将萧然低下的头,抬了起来,笑眯眯的说到:“进来吧,休息会。”
老村长带路,众人进入了院落,阿武将风筝绑在了树上,让它迎风飘扬,走进院子,萧然望着那小湖上的木桥,好奇的走上前,上面似乎绑着什么,走进一看,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木牌,上面有日期,和几个大字,日期是从6岁哪年开始记起的,但几乎都是同样的句子:“今年的生日愿望,找到爸爸。”
这几个字在萧然的心中缓缓浮现,萧然只觉得心头一紧,内心变得无比沉重,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微的触动了一下。
“村长....这......”萧然绕过赵思雅,走到村长身边小声问道。
“哎.....”村长叹息了一口气,对着赵思雅说:“思雅,去准备些茶水点心招待客人。”
“哎。”赵思雅轻声答应道,转身走向了厨房。
“哎....”又是一声苍老的叹息,一段沉重的往事,从村长口中,缓缓道出。
那年,思雅准备过五岁生日时,突发恶疾,卧床不起,身体不断发热,咳嗽出血,气喘不断,眼看就要危在旦夕,我与儿子一起,在村落以及周围到处寻医问药,但都没见过这种病,开的药也没有一点好转,在我们寻药的过程中,老伴一直在照顾着思雅,整体以泪洗面,明明生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思雅妈妈身思雅的时候,疼死了,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江湖郎中上门了。
听说他只摸了摸思雅的额头,便摇了摇头,留下了一纸药方转身离去,当我们回来看到药方时,内心只有绝望,老婆子差点崩溃,但我儿子,看到药方后,义无反顾的背上了竹筐。
“药方是什么?”
“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药,苦命花,与绝命草,药方上所说,苦命花花瓣为暗紫色,根部是淡蓝色,上面布满了犹如血丝一般的血色条纹,这种花只开在雷暴天气中的悬崖之上,一般苦命花生长的地方,都是最高的山峰,悬崖的泥土与雨水冲刷变得松软只要一不注意就会滑落悬崖,而绝命草,责是淡蓝色,微微透明,一般长在罗曼草中,罗曼草成浅蓝色,与绝命草相差不多,只是将它拔出,根部会有一些细微小刺,这种一般都是在罗曼草原之中,一大片草原紧紧只长一株。”村长长叹一口气,随即又开始了讲述。
一年,我儿子看到药方后,直接出门寻找了,一年中,老伴因病去世了,当我儿子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一条腿断了,一些脚经连着大腿上,小腿已经不见了踪影,当他吧两种药递给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布满了黑色纹路,像是某种诅咒,从他口中得知,是在抢夺绝命草时,与一个巫咒师所战斗,从他手中抢过绝命草时,身上已经受了他所下的诅咒,而腿,是摘取苦命花时,不慎跌落悬崖,靠着毅力,与女儿的思恋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这里,他不想让女儿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跪在女儿身边,轻吻了她的额头,说了句生日快乐,说罢离开了家,我无论怎么劝,也劝不回来,当我吧汤药熬好以后,给思雅服下,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她终于醒了过来。
所以那些木牌才是从六岁开始记起的,萧然心中很是沉闷,望着老村长沧桑的模样,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也老了....陪不了她太久,她今年16了,我越来越感觉身体不行了,我儿子的事情,没和她说,只是说,等到她实力足够强大,自己去江湖寻找吧。”老村长长叹一口气,随即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包粉末下肚,才缓和。
“村长....你吃的是.....”萧然一惊,连忙问道。
“毒药,村长吃的是毒药,他身体逐渐不行了,只有毒药才能勉强维持。”阿武替老村长回答道,望着那眉头逐渐舒展的老村长,阿武的眼眸中,始终有一抹悲哀。
“爷爷,茶水好了!”一段柔美的声音传来,老村长故作镇定,整理了一些略微凌乱的衣领,应了一声,带着两人进入了客房。
桌上,气氛十分沉闷,几人面面相当,不说话,最终还是赵思雅打破了僵局。
“对了,然哥,你到这来有事吗?”萧然的年纪虽然自己已经忘记了,但看样子也是18或者19岁的少年。
“哦,对,差点忘了,我听说,村长有一本心法,可以将即将昏迷或者处于情绪激动的人,唤醒,并且保持清醒,所以我想求村长可否让我摘抄摘抄。”萧然说到此处,扭头望了望村长。
青烟寥寥,村长抽这口中的旱烟,烟雾一团一团的从他口中冒出,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什么几口烟雾喷出,村长的眉头才缓缓舒展。
“你是说,清心决啊?那是我上山砍柴无疑间遇到的,不过都是认识的人,给你摘抄到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我孙女正在修炼,恐怕你得等她修炼完了再说。”
“没问题,若是有我需要帮忙的,我定不会推迟。”萧然点了点头,回头望着正吃糕点的赵思雅。
赵思雅未回话,只是眼眸深意的望着手中的茶杯,杯中荡漾着她那惆怅的脸。
“思雅姑娘可是有心事?”萧然望着眉头紧锁的美眸少女,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说罢赵思雅起身微微行礼说到“实在冒昧,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打扰各位了,各位慢慢吃喝,我先回去休息了。”赵思雅说罢便起身离开。
“思雅姑娘最近遇见了烦心事?”见赵思雅离开,萧然扭头问着村长。
“哎,她不说,我也不知道。”村长摇了摇头,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夕阳余光渐渐升起,见寻得心法未果,萧然二人便决定起身离去,正打算离开,便看见了在门口摔倒的村长,一声吃痛大喊,村长扭曲的面孔上,冒出了细细冷汗。
“爷爷,怎么了?”待萧然二人将村长扶起来时,赵思雅急切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
“没事,家里没柴火做饭了,我决定去后山砍点柴,背竹筐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腰。”村长说着一边用手捶打着腰部,一边倒吸着冷气。
“爷爷,我去吧。”赵思雅说这一把将竹筐背在了背上。
“大晚上的,不安全啊!”村长大喊着:“而且天色暗的出其,怕是有暴雨要来了,我怕你有危险。”
“爷爷,若一辈子活在您的庇护之下,那我该如何去江湖上找爸爸。”望着赵思雅的背影,村长眼中有说不出的落寞,随即,长叹一口气,便点了点头。
“小然,你陪着去,我留下照顾村长。”阿武对着赵思雅昂了昂下巴,示意萧然过去。
“哎。”萧然应了一声,朝着赵思雅走去。
“然哥,你不必跟去,而且要下雨了路也不好走。”赵思雅劝说道。
“没事,我跟你走一趟,也当活动活动筋骨。”说罢抢过赵思雅的竹筐背在了自己背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带路。”
见劝不过萧然,赵思雅叹息一声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