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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问世

    是夜,夜光透进竹屋照在少年那惆怅的脸上,竹屋外,那竹林在夜风中,窸窸窣窣的摇摆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夜晚了,每夜少年都会坐在窗边望着那阴云中的缺月,阴云密布,少年脸上的惆怅多了几分。

    那日,荒山之中,少年被一对夫妇捡到并救治,时过数月,少年才逐渐康复,每当问起少年的来历时,少年只能茫然摇头,记忆缺失,唯有胸前的铁锁,证明了少年的身份,铁锁上面刻着两字“萧然。”想必这便是少年的名字。

    萧然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萧然康复之后,夫妇便收养了萧然,在濒死中将萧然救起,在萧然心中,二人仿佛如同再生父母一般。

    男人,名叫啊武,是一名武人,身上怀揣这两本秘籍,拳法与点穴,二人本是南山村落中的普通人,但村落就坐落在两大国家中间,那日,两国开战,南山村沦陷,夫妇俩趁机逃了出来,来到了这片竹林,深山环绕,青山绿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两人便在此住下,再次过上农耕生活。

    那两本秘籍,是男人世代传下来的,男人的祖上的一位将军,在与敌人斗争中领悟了这两本秘籍,并写下流传了下来,一本名为“破伤拳”的拳法,在不动如山的同时,能给予敌人迎头痛击,若是大成,练就“灭神拳”那可谓是一拳就能击碎一座高山,但啊武习得多年,才领悟到了第四层,不动如山动如雷鸣。次秘籍一共六层,练就了,悟透了“破伤拳”,那么一旦达到“灭神拳”那么实力必将大增,而“灭神拳”一共有几层,就不得而知了,这本秘籍知道的人很少,练的人更加少,所以基本无人知道这本秘籍的存在。

    而另一本点穴名为“化绵掌”虽说是掌,但却以点穴为主,主要攻击人的各各穴位,已达到麻痹卸力的功法,此功法简单,只有一层,只要明白穴位在哪便可大成。

    当萧然康复数月后,男人便吧功法一一交给了他,现在萧然已经大成“化绵掌”而“破伤拳”则刚到二成:入定。

    每当萧然习武结束,阿武就会带萧然喝酒,但萧然不胜酒力,几杯就醉,而阿武,则是抱坛豪饮,尽显一副江湖豪气。

    每当想到这,萧然嘴角总是会浮现一抹笑容,扭头望着那一旁的竹简,打开,里面是女人所写的所见所闻。

    女人名叫阿梅,是喜欢游山玩水又会琴棋书画的才女,虽然如此,但阿梅每次与萧然对话都是十分的随心所欲,当萧然结束了习武,就会拉着萧然去学习做饭洗衣等生活技能,等学完,阿武都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阴云散去,露出残月,一阵刺眼的光芒刺痛了萧然的眼睛,萧然低头,是那把刻着龙纹的锁,在月光下散发银光,锁上一头龙盘旋着,气势磅礴,龙嘴大张,咬住锁头,而背面则是刻着萧然二字,每当拿起这锁,萧然则会一阵头疼欲裂,放下锁,回身躺在床上,回想这今日的心得。

    在女人的描述中,附近有一个叫落雁村的地方,整个村子以人字行排开,如落雁一般,中间是村长居住的地方,哪里的人十分热情淳朴,在那个地方,有本心法可帮人在情绪失控且将要昏迷时,恢复神智,萧然想去那个地方,或许,那本心法,能够让自己想起来一些东西。

    想完,翻身睡去。

    天明,夜雨过后,竹枝挂水,天蒙亮,萧然就被阿武叫起修炼了,破伤拳二层入定,在阿武给出的要求中,只要在一炷香之中,未被阿武击倒,则算通过,但已经过去数月,萧然任才只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

    只是这日,阿武吃惊的发现,萧然这次尽然比之前坚持的还要久,脚下的泥土因为雨过变的酥软,萧然的脚已经陷进去了,阿武点头豁然,掐灭了香,将萧然从泥土里拔了起来,拍了拍萧然身上的泥土说:“小然,不错啊,已经比以前坚持的更久了,只是今天咱们得换个地方练了。”

    萧然望着被踩出两个小坑的泥土,点了点头。

    “今天稍微提一下强度。”阿武举起一块大石头费力放下,石头陷入泥土,表面在雨水的冲刷之后变得光滑无比,萧然反复爬了好几次才在石头上站稳。

    “任然是一炷香。”阿武说完,又一支香以从阿武手中飞出,插在了泥土里,手一撮香头,顿时一楼青烟缓缓升起。

    “准备好!”

    萧然心头一震,刚刚才站稳身形,阿武的腿已经来到了萧然的面前,距离面部不足五尺,萧然赶忙用双手去抵挡,却被阿武的普通一踢,震的内脏都感觉在颤抖,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不动如山,却有给人引头痛击的力量.....”阿武曾经给萧然说过,破伤拳一旦达到第四层,无论是拳还是腿,都能打出强大的力量,若是再与第五成配合,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不动如山!”萧然在心中念叨着,双腿一用力,稳定了身形险些被阿武一下石头。

    阿武一惊,笑到:“进步飞速啊小然”说罢放开腿的同时,单脚踏地,第二拳已经再次来到萧然的面门前,这一次,萧然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麻木,被阿武一拳轰击,萧然感觉自己失去了双手的知觉,牙咬舌尖,一缕血丝从萧然嘴角流出。

    “不动如山的同时给予敌人引头痛击!”萧然的双眼突然放亮在阿武手还未收回的同时,一把抓住机会,阿武大惊面门大开,萧然蓄力一拳轰出,直中阿武面门,但阿武只是在大笑,却没有收到一点伤害,阿武将萧然的手缓缓放下,笑到:“不错不错,已经能做到不动如山的同时还能给敌人引头痛击了,再来!”

    天逐渐泛白,明日逐渐升起,那一根香已经燃尽,萧然却任然以防御姿态顿俯在石头上,嘴角血丝已经干结,而阿武的脸上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阿武笑道:“进步神速啊,小然,本来只想让你练入定的,结果没想到你都能还击了!不错,香燃尽了,你通过了,明天开始练习第三层“力量”。”

    萧然颓然,从石头上滑落滚到了松软的泥土之上,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走走走,别躺了,打完喝酒才是最爽的事情。”

    “武叔,一大早就喝酒,我不要,不然我又要醉一天。”

    “哎走走走走走。”

    不顾萧然的拒绝,阿武强行将萧然拉起,就往远处走。

    阿武与阿梅同样住着竹屋只是比萧然的要大上许多,两座竹屋都是夫妇俩一同搭建,十分牢固,顶棚搭了竹板与滤水渠,就算下雨也流不进屋内。

    炊烟袅袅,见二人回来阿梅已经在竹桌上摆满了饭菜,夫妇俩的竹屋与萧然的竹屋相隔不远,所以来回也方便,屋内的一切东西都是由竹子做的,除了一些铁制品要到村落去购买。

    饭菜丰盛,除了自己种植的蔬菜,肉类都是在附近的村落用蔬菜换的,落雁村的人几乎都很喜欢夫妇俩种植的蔬菜,阿武也会到村子里去帮一些粗活,二人几乎成了村子里的常客。

    “下午我想去村子看看。”萧然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说着。

    “有想买的东西”阿武一碗酒下肚,扭头问着萧然。

    “不是,是那本心法,或许能帮我找回一些记忆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下午我带你去。”阿武丢下碗直接抱坛仰头豪饮,肚子上下起伏着,一点一点的变大。

    “行了,行了,一大早喝这么多的酒,当心喝死你啊!”阿梅用竹筷敲打着坛底,阿武听后,一声响亮的酒嗝打出,接着放下了酒坛,吃起了菜。

    萧然汗颜,阿武的酒坛怕是有好几十斤的重量,他居然也举得起来,望着阿武那宽大的肌肉,萧然猛的一颤,明天的力量训练,不会要让自己举酒坛子吧?这要是摔碎了武叔不得打死我。

    “嗯?怎么了小然?”阿武回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萧然。

    “没...没啥.....”萧然尴尬的一笑,低头继续扒饭。

    落雁村,这里的人几乎很少外出,只有征兵才会有一大批年轻人被带走,但回来的却是少数,午饭过后,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去忙农活了,街上的人很少。

    村子的街道两边的矮平房,最高的也只有两层,顶楼几乎都晒着玉米等谷物,见阿武的来到,村民们纷纷打着招呼。

    “小然,你看。”阿武带着萧然到了一个玩具铺前,拿起一个拨浪鼓左右敲打着,逗着萧然。

    “武....武叔,在怎么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萧然一脸无奈。

    “没意思。”阿武放下拨浪鼓,买下了一只大风筝,抓住风筝,狂跑了起来,风筝被拉高,在空中盘旋着。

    “哎,武叔!”阿武的脚力也是非常了得,萧然赶忙去追,却始终只能看到背影。

    半个时辰过后,萧然追丢了阿武,就在萧然放眼寻找的时候,阿武突然出现在背后,吧萧然吓了一大跳。

    “武叔!”萧然气愤。

    “好了,那本心法在村长那,由村长的女儿在学习。”说罢,阿武指了指一边的房子,而那个大风筝被阿武背在了背上,风筝是一只巨大的雄鹰,阿武挡住雄鹰只露出翅膀,宽大的翅膀仿佛长在阿武背上似的,十分的威风霸气。

    村长的房子很简陋,四座小平房围成的小院子,院子中央的一片小湖,湖里的小鱼是由村长女儿亲自喂养,个个膘肥体壮一条大金鲤鱼更是有将近两米长,湖上是一座木桥,木桥的栏杆上挂满了村长孙女小时候的梦想。

    阿武敲响了门,等待片刻后,一个柔美的女声才悠悠传了出来。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