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里有些明了,不再多问。然后问道:“敢问老先生贵姓。”
老者忙说:“小老儿免贵姓安,字凡。小姐叫我安老就好,不知道小姐贵姓。”
花灼月接过话说:“在下墨月。”问过细节就回了客栈,路途中传讯叫他们不用找了。
走之前花灼月闻着着海棠花院中些许海棠花香,然后看着老者,终是问出了:“许老可还安好?”
老者闻言脸上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说出:“徐老十年前就去世了。”
走在路上观察这繁华的街景,花灼月却想着事。那些回忆零散又好像都是重点,又好像概括了很多事。怎么说呢,就好像回忆全是自己亲身经历的。甚至也会不自觉的代入,这真的是个任务吗?
“买糕点,新鲜的糕点。”
花灼月看着那叫卖的小哥,倒也买下四份糕点。小哥见她一个人买这么多,走后还嘀咕这女子一个人竟然可以吃这么多。
花灼月走到客栈时,秦白苏和两个小少年已经在厢房等候了。
“本小姐就要这一份,让那人先等下一份就好了。”刚进客栈就听见一蓝衣女子嚣张的声音,花灼月看了看,那女子身后倒还跟着一男子,两人衣着华丽,后面的众人倒是朴素许多。花灼月看向他们腰间相同的玉佩,就打算直接上楼。
“月小姐,你看?”掌柜很是为难,看到花灼月左右为难的不好开口。
花灼月随口说了一句:“给他们吧,换成金玉满堂。”
那女子见别人退让也就得意的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不过她还没说完花灼月就上楼了,他们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花灼月上楼进了雅间,看到两个小少年便一人一份糕点。这东西小时候她爱吃,之后倒是辟谷了对这些便少了接触也不在吃了。
两个小少年是好好收了起来,秦白苏倒是泯然。不就后店家很快做了一份金玉满堂,是虾仁玉米炒鸡蛋。
秦白苏疑惑:“这菜我没点吧?”
花灼月看他疑惑说出:“我点的。”
小二在边上赶紧退了出去,刚才端菜的是他。当时还好是这位小姐善解人意,这位公子一直有些冷漠,生怕被追究一样跑了出去。
一共五个菜两个小家伙倒也没挑食,花灼月和秦白苏倒是象征性的动了两下筷子。结丹之后并不需要进食,可他两是小宗门的身份出游。不越过金丹的修为,避免很多麻烦。
第二日四人到了桃红村的码头,四个人在码头看到安老。上了这所中型船,修仙之人一般有法器飞行,凡人倒是都用船出海。
“还有别人呢!”秦白苏看着不远处,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五个人影。
花灼月和秦白苏对视,然后打量起这几个人。三两而坐,三男两女。其中一女子头戴遮帽,倒是看不清楚。
墨染在一旁看着,却发现其中一人感觉很熟悉。但这里毕竟隔得不远,也不好说些什么。
船行事了一段时间,花灼月看着即将近午的太阳。
天空渐渐乌云四起,花灼月和秦白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墨染和阳明倒是好奇了起来。
“师傅,这海上起云了。”
“嗯。”花灼月不再看着秦白苏,回应了一下阳明。她总感觉阳明这孩子这两天,有些没精打彩。再看看旁边的墨染倒是又在思考着什么。
天色暗下,云雾四起。船也疯狂摇曳起来,花灼月感应到隔壁的人毫无动作。
船的动荡越来越大,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感觉。两个孩子看花灼月如此冷静,也就安静坐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船变得平缓,雾开始散尽,残云也落在海岸线边际。
突然整座船传来一阵晃动,不同与刚才的是,这是靠岸的感觉。
安老的声音自是从船外传来:“各位,目的地已到。请出船。”
出船之后发现那几人也刚出船,船停靠在一片岛屿之上。虽然停靠之处无人,但是有码头存在。那便说明岛上有人。
那几位的容貌倒也清晰起来,基本都是蓝发碧眼。其中一位男子穿上了黑袍,想来就是那晚的人。
“师傅请各位一同前往。”有一位男子上前而来,花灼月注意到后面有一位少年,和阳明墨染他们一般大。花灼月仔细打量,少年眉眼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但是确定不是她要找的人。心里默默摇头,看来不是女主了。
秦白苏见花灼月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也就直接说:“那便有劳你师傅了。”
那男子倒是直接走开了,也未曾多停留。过去直接和那黑袍男子说些什么。
秦白苏见人走了,转过身看着花灼月:“可是有什么疑惑。”
“那少年有些眼熟。”
秦白苏没有惊讶,脑海想到一个地点:“灵虚。”
花灼月仔细想着,脑海确实闪过一些记忆又抓不住:“你知道?”
“不知道,但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花灼月疑惑,仔细想了想那些回忆。
‘咳咳。’突然感觉很尴尬,又是一件糗事。转后转身对阳明说道:“召剑。”
阳明本来在听他们谈话,突然被师傅盯着。听到话也乖乖唤出光照,光照与迁影发生共鸣。花灼月接过光照的剑鞘,在双剑的剑鞘中施法。
“双子剑的剑与鞘之间互相都会有感应,你先拿着感应一下。”阳明听闻赶紧收下,握住剑鞘之间就好像能立马感应迁影的存在。
阳明低头看向光照剑,藏下有些懊恼的表情。他对于师傅婉拒他的事,便不想太过缠着师傅。如今看着光照才觉得自己多么愚蠢,师傅对自己的重识从得到光照的那一刻就已经昭然若揭。
“是,师傅。”花灼月看阳明一脸坚定,心里有些奇怪情绪变化之快,不过想到毕竟是个小孩子倒也没说什么。
四人跟在那五人身后,对于他们而言前路是凶是吉也一样要往前而去。
走着便到一处村落的样子,稀疏又紧密。两三做小院子成群,又各自独立在山脚。
“各位可以稍作休息,不时城主收到消息就会派人过来。”是黑袍男子声音,确实是那晚的人。他身后还跟着刚才传话的男子。
“阁下这般熟悉此地,可否告知是何等地方。”秦白苏接话快,问话倒也直接。
那人也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接着说出:“此处乃是余落岛,岛之顶端便是余落城。”
阳明突然想到,便嘀咕出:“南海有鲛,定有余落。”
那帽檐下的嘴角倒也微微一笑,闭上眼好像就是30年前的腥风血雨。
花灼月则是拍了拍阳明的肩膀,阳明瞬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花灼月又看了看墨染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说起来,花灼月也一直在把墨染往这方面想的。
墨染见花灼月看向自己,立马低下头。
“我叫清水,是余落城的护法使者。”然后侧首介绍:“这位是我的弟子,清衣。”清衣倒也直接鞠了一礼。
秦白苏上前说着:“清水护法,可还需要我来做介绍?”
清水又是一笑:“桂月仙子倒不必了,只是两位小少年确实不知。”
秦白苏和花灼月早就心知肚明,秦白苏倒是不想多说,随意的介绍:“这位是阳明,这位是墨染。”
清水看着那紫衣少年和黄衣少年,只是紫衣少年的气息让他有些奇怪。看向花灼月平静的脸,也不敢多问。
“清水护法,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些什么了。”秦白苏依旧不依不饶,想从清水嘴里套出话。
清水又是笑眯眯的说道:“等各位见到城主,一切皆会水落石出。”说完又接着说:“弟子清衣会带各位去这邻家休息片刻。”说完就转身走向别处。
而清衣接着上前说道:“请。”手指的方向是和清水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墨染在最后看着清水远去的背影。
几人到了一处小院子,清衣随手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是一位美貌的红衣大娘。大娘见是清衣,也笑意盈盈打起招呼:“是清衣啊。”
清衣也随和的说:“房姨,这是师傅的贵客。安排在你这儿稍作休息片刻。”
房姨笑着柔弱无骨的揽过清衣,清衣小生却像是突然收到什么刺激,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小少年脸红的不敢看房姨和清衣,这位房姨衣着比较暴露,胸口和大腿都裸露在外。而且行为相对于宗门的女子也豪放太多。
房姨媚笑看着他们说道:“那就请贵客里面坐坐。”
花灼月看向房姨,这女子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妖媚惑人的感觉呢,再看向两个害羞到不敢看小少年,心里思考会不会教坏小孩子呢?
秦白苏这个人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他比这两个小孩见识算是多了。
四人跟着房姨和清衣进了屋子,是一间很简陋的小屋。摆设一目了然,桌子,台柜都极简至极,令人奇怪的是倒扣的镜子和只能看到反面的画像。
清衣已经离去,房姨正端着茶水和杯子出来。为四个人倒了茶水,然后抬手说到:“寒舍简陋,只有这点能招待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