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月看着墨染面无表情的眯起了眼睛,随口说着:“若是心有所属,也是容不下‘他’人的。”
墨染听着花灼月在他字上加重的语气,不免问到:“若是有,那您会如何?”
花灼月也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退祝琴瑟和鸣。”
墨染低头掩埋神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花灼月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应该是听懂了,虽然她只是推测墨染是喜欢女主角,所以才嫉妒阳明。毕竟按照她所了解的情况,墨染的某些童年不算美好。
所以女主应该是成为他的白月光,但是白月光又与暖阳相爱。心生妒意,再加上年幼时拜师无果,所以一切都背阳明占尽,所以才黑化的吧。
所以尽可能开导他不要走偏路,这样自己的主线任务就很好完成了!用爱感化什么的肯定不现世(参考反面素材女主),那就趁小给他打预防针!
“弟子明白了。”墨染脆生生的回应,语气倒是平淡。
花灼月倒觉得慢慢来就好了,得教教这孩子看开点就行。然后就说到:“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弟子有些修炼的地方不太懂。”
墨染说完追着花灼月问了些小问题,晚些时间倒是花灼月觉得时间太晚了让他先去休息。
彼时两个时辰前远处的赤朱,栖鸣殿一处内室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哀嚎。
“饶了我吧!”
齐寒轩和御骁听着小师妹惨不忍睹的惨叫,两人也是笑着对视一眼。
“师尊!”
“师尊!”两人双双进门行礼,看到公孙九歌的手势才双双起身。
“朱玉,你先下去吧。”
朱玉听到这话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就赶紧头也不回往外奔去。
公孙九歌倒是安静的看着棋局,然后施法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放回起棋盒里。
冷冷的说着话:“打听出她去哪儿了吗?”
齐寒轩不好意思的说着:“据那边弟子所说,是被他们伏长老派出去了。但具体去向,无人所知。”
御骁则是接着说道:“山下也探查过,并未有人见过花长老。”
两人说完又偷偷对视一眼,然后立马齐刷刷的看向自家师尊。
公孙九歌收拾完棋子,看向面前的两徒弟。今日叹了口气,然后说着:“没有人见她什么时候离去的吗?”
齐寒轩想了想,便说着:“晨时快入赤朱时我还见过她,若是不想惊动赤朱,应该是入阵一盏茶之内离开的。”毕竟入阵后再想出入,定然会有人知晓。
“罢了,倒也像她。”公孙九歌不再多问。
齐寒轩和御骁心里也十分赞同自家师尊的话。那位哪会遵守这盛青的规矩,从来都是踩时踩点的到达。齐寒轩本来能在船上看见她,就觉得已经是十分惊吓了。
公孙九歌挥了挥手,吱啦一声门打开了。随之还有趴在门上的朱玉,也一同随门而倒在房里。
朱玉立马支棱起上半身,摸着后脑勺尴尬的说着:“哈哈。师尊真巧啊!”
公孙九歌瞥她一眼,目光冷冷还带着沙鸡。别误会,不是打错字,是真的沙鸡挡在朱玉面前。
朱玉为了躲开目光的,偷偷幻化灵力变了一只沙鸡。然后委屈的说着:“师尊,我只是在好奇你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我没有什么恶意的。”
公孙九歌倒是轻甩一下折扇,然后用折扇挡住嘴角的笑意。带了些调侃的说:“那你听清楚了吗?”
朱玉一噎,她家师尊在问废话。她刚刚在问外是啥也没听见,最后还摔了个狗吃屎。
御骁和齐寒轩则是在一旁看着那只沙鸡的时候微微地偷笑,这会师傅问话的时候两人更是憋成了蛤蟆腮一样。
朱玉见两位师兄疯狂憋笑,然后还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着:“刚啥也没听着,要不师傅你同我说说看?”
公孙九歌没忘记自家大弟子的汇报,然后又继续说着:“你若是赢了,我就让你师兄如实相告。”齐寒轩和御骁一听,两人后背毛骨悚然。
朱玉则是一脸认真,然后说着:“好的师尊!”
齐寒轩和御骁此时只感觉: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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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四人东西分开去寻找船的信息,但不是不愿意一同前往。而是南海本就沿海之城,大大小小的码头加起来竟然也有近百。分成两队后四人硬生生一天也没有搜完,却是倒也只剩下了总共十来个。
“这地方看着不似长青那般大,这码头倒是不少。”阳明吃完饭还在吐槽,他今天跟师傅分开也就找了那么些。
秦白苏也烦躁,总感觉那人跟耍着他们一样。
花灼月倒是不恼,只是淡淡说到:“明日最后几个寻完应该就有结果了。”
“师傅,可我们剩下的那都是小村镇的。真的会有吗?”阳明也不是质疑,就是有些奇怪。因为今天师傅将几个城市里的都给了阳明,而师傅自己去了一些不起眼的地方。
秦白苏倒是了然,然后问花灼月:“你也是那么想的。”
花灼月看着阳明说:“那人想让我们出海,就不会选特别惹眼的地方。”
接着转头看向秦白苏说:“所以,不是很明显吗。”
阳明则是一脸不解,不选在明显的码头。是因为要去的地方见不得人吗?
墨染低头听着两位长辈的对话,倒是大致懂了一些。
秦白苏反复思考,然后说着:“怕是凶多吉少。”
花灼月拿出两张盾符,一张给墨染一张给了阳明。然后对着两个小少年说:“这是仙尊亲笔盾符,可挡返虚之下的一道致命法击。”
“多谢师傅。”两人亲口答谢后,接过符纸。
秦白苏酸溜溜的开口:“那我呢?”
花灼月无语的说道:“你可别说我师父的你没有。”花灼月可没忘记这家伙以前从她这儿坑走不少符纸。
秦白苏依旧厚脸皮说:“好东西不嫌多。”
花灼月感受到的小财迷的觊觎,说实话其实她就两张,还有一张还是小师弟给的。这种符可不是一般的耗费灵力,即使返虚也不是轻易画这个符。
“那你手里也是有一张的。”
秦白苏想了想想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
“那我也想要你手里的。”只敢小声嘀咕一下。
“你说什么?”花灼月只感觉秦白苏一个长老有的时候像个土匪头子,从小到大都喜欢跟她抢。
秦白苏装傻回了一句:“没什么。”
两个小孩子看着两人突然之间吵起来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人似乎又散架了。
屋子不断传来说话的声音,四人倒也都没察觉屋檐之外的一个深夜。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空间之内,又出现在城外变成一张小纸人落在一人手里。
“你确定他们会到?”那人身后传来一老者疑惑的声音。
“放心,那位一向很能洞悉别人想法。”将小纸人放在薄唇边亲吻,然后轻放至怀中。
“仙儿呢?”老者得到肯定又问出另一个问题。
黑袍人似乎是不开心,唇线也微微抿紧。但还是回答老者的问题:“她在屋里。”
老者听到在屋里也不再问,知晓大概又是被他锁了起来。
两人无言,稍后便各自散去。
四百里外的赤朱风小师弟正半跪在地上,跪拜之人正是宋云楼。
宋云楼倒是悠闲的品茶,放下茶杯看着这个自己弟弟最宠的弟子。还是开了口:“你应该想清楚了吧。”
风化硝低着头回答:“弟子意已决。”
同一天空之下,各怀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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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四人分划好各自的路线,期间通讯符玉简联系。
花灼月直接到了一座小村落,正是忙碌时。村子里倒是不少人在忙,而这个村子她曾经待过。也是无比熟悉它的村名:桃红村。
走向这个海村的码头,这里她倒是不需要问路了。
在桃红村码头问了个脚夫,说是此字迹倒是十分眼熟。
花灼月自知道问不出什么,最后问了村里海棠树可还在?
脚夫说这字迹确实像西边那位书生的字迹,那位闲来都是替人代写。不过书生这几日似乎离开了,脚夫说可以去码头西边问问书生的父亲。书生的父亲是一个老船夫,不过那人一般多是早出晚归。脚夫只让她去碰碰运气。
花灼月却在想:这人应该不会是自己写字吧。
不过一会儿便到了这可海棠树,这棵树也有20多年了。长得倒是很壮,树身就有两米宽左右了,就是花灼月看了看也叹气。然后走进树东边第三家,脚夫说是这家来着。
“咚咚咚。”敲了敲门,很快就有脚步传来。
“谁啊。”一老者边问便打着开门,看到是一名女子倒也没什么表情。
花灼月倒是有些冷静的看着老者,接着说道:“老人家明日可有船出海?。”
老者也不起好奇,直接就回答:“可是姓秦?”
花灼月就知道这人是知晓的,看那海棠花时她就把几处带海棠的地方全搜了。这个地方她也直接放到最后,她一直希望不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