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老夫认输了!一切便如你所愿吧!
只是首辅之位,老夫也是可以争一争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决定日后不再与朱载圳作对,并暗中向其靠拢,同时心中对内阁首辅之位,也开始充满了火热。
虽然严嵩一直以来都支持景王,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裕王的人,并与其作对,但说到底严嵩都是嘉靖皇帝的人。
支持景王也只是与自己一样,为达到某种的政治目的罢了,与自己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如今裕王身死自己投靠过去,以景王的睿智定然能明白其中的关键,自己的才能比起严嵩并不差,某种程度上来说还要强一些。
而且比他年轻,内阁首辅之位就算现在不能坐上,但在嘉靖驾崩景王登基后,一定会是自己的,对于这一点徐阶充满了信心。
不就是再苟一段时间吗?对于苟之道不正是自己最擅长的吗?只是需要再多苟一段时间而已。
……
景王府朱载圳带着王府属官接下了圣旨,将其放到香案上供着后,转过头热情的对一旁的黄锦邀请道:
“黄公公一路辛苦了,还请到厅中稍微歇息一番,顺便喝杯茶水再走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殿下相邀,奴婢怎敢拒绝!”
躬身行了一个拱手礼,黄锦一脸笑意的答应了下来,接着就跟着热情的朱载圳进入了厅中,并在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端坐在主位之上,吩咐下人端上茶水点心,将厅中所有人都打发了下去,并对冯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让任何人听到厅中的谈话内容。
隐晦的对朱载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走出厅中后,冯德就安排心腹死士守在大厅外关键位置上,并在暗处安排了一些人,保证厅中的谈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黄公公,徐阶出了天牢了吧?”
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朱载圳回味着茶水清新的味道,开口不紧不慢的询问道。
“回禀殿下,徐大人已经出了天牢,想必此时早已回到了府上了吧!
殿下仁慈,在陛下面前为其求情之事,奴婢一个多嘴不小心就说了出来,还望殿下恕罪!”
对于朱载圳真正想询问的事情,黄锦心中门清,立即起身躬身请罪道,虽然说是请罪,可脸色却一副邀功的神色。
“知道就知道了吧!些许小事而已,有什么可怪罪的?黄公公快坐下吧!
司礼监职责重大!如今父皇封吾为监国,虽只有建议之权,没有决议之权。
但只要遇到孤认为可为之事,可是会据理力争的。
到时候如果黄公公认为有理,还望搭一把手支持孤啊!”
无所谓的摆摆手,再次请黄锦坐了下来,朱载圳转过头对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开口说道。
“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乃人中龙凤,怎么可能说出无理之话!
只要是殿下提出的建议,奴婢一定全力支持!”
明白朱载圳这是告诉自己,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开口,一旦开口了必然势在必得,让自己全力支持,当下立即恭敬的表着忠心,拍起了马屁。
“哈哈……黄公公过誉了!人无完人嘛,一个人怎么可能句句真理,总归会有出错的时候啊!”
听到黄锦的马屁,朱载圳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停下笑声后一语双关的出口说道。
“别人是别人,殿下是殿下!殿下怎么可能与一般人一样,说出的话自然没有错误,乃句句真理之言!”
听出了朱载圳话中的意思,经久沙场的黄锦立即又是一个马屁送上,表示不管各种情况,自己都会坚定的站在其一边。
“哈哈……黄公公可真是一个妙人啊!
孤有一件事情想要摆脱黄公公,自孤被封景王之后,已经很少能见到母妃了!
本以为就藩后,再也见不到母妃了,谁知命运弄人又回到了京城。
如今父皇想必暂时不会再见孤了,孤想拜托黄公公向父皇传句话,请父皇准许孤见一见母妃!”
想到为了不让靖妃引起嘉靖皇帝的注意,从而暴露了其暗中的力量,自己很少去见靖妃。
如今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固了,并且需要从靖妃手中接过暗部的力量,而要想到后宫见靖妃,必须得到嘉靖皇帝的同意。
如今嘉靖皇帝定然会尽量避免与自己见面,之前见面时为了演戏,也根本没有提到想要见靖妃的事情。
于是想通过黄锦替自己传话,毕竟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去求见嘉靖皇帝必然是白跑一趟,肯定是见不到人的。
如今黄锦前来传旨,自己让他传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也避免了自己跑那么一趟,有人替自己跑腿,何必去经历那些繁琐的规矩呢。
“奴婢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请殿下放心!
殿下拳拳孝心,想必陛下定然会同意殿下这个请求!”
黄锦立即积极的将事情应了下来,别说是这点小事情了,对于朱载圳吩咐,只要不是涉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那就拜托黄公公了!”
一脸微笑的向黄锦感谢道,紧接着拍了拍手掌,掌声传到厅外后,冯德立即快步走了进来,朱载圳对其使了一个眼色。
在一脸摸不着头脑的黄锦,一脑袋的问号之下,冯德来到身旁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递到了其手中。
“哎呀,使不得啊!殿下使不得啊!
奴婢多谢殿下的好意,只是这样不合适吧!
帮殿下的忙都是应该的,怎敢收殿下的银子啊!”
看了看手中的一叠银票,黄锦连忙推脱道,想将银票还给冯德,只是连其衣角都摸不到,只得转过身惶恐的对朱载圳说道。
“黄公公不必推脱!这些都只是孤的一点心意,也不多一点茶水钱而已!你就安心收下吧!
难道是嫌孤给少了吗?还是看不起孤?”
朱载圳见状立即开口劝黄锦收下,见他还想着推脱,立即将脸色一板,装着不乐的紧接着说道。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个道理朱载圳心中是非常明白的,权力也好富贵也好,总要给一样。
不然时间久了,谁还愿意真心为你卖命啊?像海瑞那种人是少之又少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圣人啊!至少眼前的黄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