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觉得脑海中多了一道声音“小玑,我终于找回你了,几千年了,我知道那是你,但又不是你,你修练的每一次,都是到最后关头失去所有灵力,就差一点,就能换醒前世的记忆。只有第十五世轮回时,你中途就有了一些前世的记忆,但你没记起我。小玑,当初你分割下灵魂,我一直没忘了修,可惜每一世你的灵力有限,我也没壮大多少,估计九息那家伙也差不多。”
文佳又把那本《九息法》拿过来,如法炮制,这次不同,它最后变成了一片竹简,上刻的字迹恍如新刻。这缕意志冲回脑部后,文佳忽做感觉印堂处发热,好象炸开一样。
小豆丁在旁“吱吱”叫着。文佳疼的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文佳不知道昏过去多久,她和小豆丁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沟通的,小豆丁不太喜欢接触生人,用它的话说,味道不好闻。
她是在一阵抚摸中醒来的:“醒了,那就赶紧起来吧,你这动不动就睡几天的毛病可得改改,不然一家人没几个经你吓的。”
文佳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姥姥,醒来的地方是她自己的小倒厦。身上盖了一个薄毯子。虽然可能睡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很困、很累。
“快,别睡了,等吃点东西再睡。”
“琴子,快来,小佳醒了。”
只听一阵嘁哩哗啦的声音,妈妈从前面屋里跑了过来,进来看见文佳是真醒了:“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昏啊,是不是那一次被你奶奶打出后遗症了?”
文佳知道她为什么昏倒,但不能说啊,只好用肚子饿来掩饰。
妈妈一听她饿了,赶紧出去端来了一碗温热的粥:“天天给你准备着,可下是吃上了。你姥姥偏说你不是病,不让我们送医院,还说送医院对你反不好。”
文佳很想对妈妈说,听妈妈的话就对了,可惜她现在真的很虚弱,就连笑一下都很吃力。
也不知道小豆丁哪去了,还是先吃点吧,估计还是饿着了。
吃了一碗粥,感觉好上一些,姥姥让她继续睡,不用想太多,她在这呢。
这一次,文佳结结实实的倒下了十天,家里这次被他吓的不轻,爸爸还为此真的迁怒了老叔,说就是那掼针的后遗症。
文佳也不想解释,让爸爸这样误会也未尝不可,老叔当时可是真的存了恶念的,就得受惩罚一下,上次轻飘飘的就过去了,真是便宜他了。
当文佳彻底醒来后,小豆丁趁着没人才窜到她这,实在是没办法,姥姥天天陪着,它找不到机会呀。现在是好了,姥姥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小佳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昏吗?”
“不是一次接受的意志太多冲撞的吗”自从能沟通后,这个豆丁就报复式的叫文佳“小佳儿”,以示表达对文佳给它起的名字的不满。
“当然不是,是你开了天眼,耗损太多,你要是灵力多一点也不会这样,谁让你的灵力少的可怜啊。”
“开天眼,是二郎神那样的天眼吗,我看看。”
赶紧四处找镜子,才发现她屋里没有这玩意。
“二郎神,不是,他那个太过张扬了,你这个只要你不想打开,谁也看不见,即使你打开了,这里的人也看不见,不过有一个人知道你开天眼了,一个老太太。天眼开了后,你身上的那股威严不需要控制就收了”
文佳知道它说的是姥姥。姥姥一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好象知道很多,但从不问文佳任何问题,似乎是想等文佳想好了再告诉她。
“我姥姥,你的世界有这个称谓吧?”
“不知道,我连妈妈都没有,姥姥更不会有了。她身上也有你一丁点的意志,不多,估计是你对她不是很关注。要收回来吗,还是算了,等你稳定了一些再说吧。”
“我也想灵力增加快一点,可是只有早上那一点时间,实在是没办法。不然我也炼那个嗜灵的方法吧?我姥姥也听人说这个嗜灵的方法有助修行。”
“可以试一下,等我去找一些朱砂来,这个嗜灵前要沟通天地的,吸收之前要先把灵力里的杂质清除的。”
“我也吃恶灵是吗?”
小豆丁一脸瞧不上她的表情:“你哪能吃恶灵,你是吃草木之灵。不过草木灵力有限,但好在量大。”
“我把草木的灵力吃了,那它们会不会枯死?”
“不会,你和草木之间会建立一种契约关系,草木借由你的灵魂洗礼一下,它们提供一点点灵力作为报酬,互利互惠。”
“借我的灵魂洗礼是什么意思?”
小豆丁叹了一口气,估计无法想象它的主人这么菜吧
:“你借一种仪式沟通了天地道场,任何有生命的物种如果能在道场里参悟一下,都会受益无穷,植物的在寒暑枯荣间的修练是很快的,如果能在这个道场里有所悟,那修炼得会更快,质也更高,当它们悟到一定时候就可走轮回,进入到修行高阶段,如果能正道的好,你也是功德一件啊。”
文佳明白了一点,只要自己的修行没有影响的万物生灵有损阴德就好。
文佳现在急切的想要增加灵力,方法也有了,就等着豆丁去找来朱砂了。
文佳醒来前,据豆丁讲,一直是姥姥在守护。现在她好了,得去姥姥那看看。
姥姥家现在只有两老在,老姨住文佳家,大舅舅考学走了,小舅舅住校,家里一下子宽敞了。
一度姥姥想让老姨住回来,可是妈妈想着家里只有一个大屋子,她一个小姑娘住还是不方便了。住她家是两个小姑娘住是不错的,学习有个伴,两人又一个班。
文佳去时,姥姥正在编背篓。这两年,姥姥家也随着妈妈编东西,彻底脱贫了。
三个孩子上学,也没少了学费。好在大舅舅基本上自给自足了,妈妈托他卖东西都会给他一部分。
听说他还在接家教的活。家里开销最大的是小舅舅。他在市里上高中,要住校。
好在可以带粮食,只要打点菜,一个月所花也有限,老姨自己假期编东西也能挣钱,供她自己花销是没问题的。
姥姥看见文佳进来了,也没放下活计,只是让她自己找空地坐。
文佳想着怎么开口,一开口,就得交待一堆的事,愁人啊!
似乎看出了文佳的犹豫,姥姥开口说:“开天眼累坏了吧,咋不多歇歇。”
“姥姥,你咋能看出我开天眼的?我照镜子也没看到多个眼睛啊?”
姥姥笑了:“我不只看到你开天眼了,我还看到你灵魂补齐了很多,最大的两个洞补上了。”
文佳知道姥姥不同寻常,没想到这么的不同寻常。
姥姥神密的对着文佳说:“姥姥在解放前是萨满舍文选中的人。”
“萨满,那不是满族人跳的吗?”
“不只满族,蒙古族,好多的草原民族和游牧民族都有自己的萨满。”
“那姥姥你真厉害呀,那你是能跟长生天对话的人吧?”
“现在不行,要有仪式,我只是知道你两年前就变得不一样了,前一段时间你的额头一直闪着霞光,是开天眼的异象。”
文佳没说自己重生的,这个有点不好说,只说了自己是被选中的需要修行的人。姥姥明白了,这真是有大造化的人。不过有大造化,就要经常人不经之痛,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现在修行到哪了?”
“除了开天眼,好象也没修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
“你那个本命灵宠呢,让我看看。”
文佳和姥姥说豆丁去找朱砂了,要布置嗜灵阵法,沟通天地。
姥姥震惊了一下,没想到她听到的一个传闻,现在居然真的能实现,想到阵法所限,她也无法看到,一阵遗憾。
姥姥告诉她,不是哪里都能布嗜灵阵法,最好到空旷的草原,或都陡峭的高山,嗜灵阵法才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布置嗜灵阵法用的材料极其严格,朱砂的纯度要求很高。
还需要高纯的硫磺焰,以防阴灵趁机抢夺灵力。
要有合适的护法人。灵力吸收过程中是不能被打扰的,否则会被反噬,后果很严重。
文佳一听,要这么麻烦,果然修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姥姥说:“法自然,都说不能为外物所类,也不能类外物,本心最重要,但历凡尘也是一种修行,不需抗拒。心无恶念自在修行就好。”
文佳一一记下,修行本来就不是一触而就的事。坚持本心,不忘初心,始终如一才是根本。
文佳才上学没几天就请了一个长假,这让班主任很着急,这么好的苗子,奈何是个身子骨不健朗的,少不得细细问过了哥哥。哥哥也没全说,只说妹妹虚弱的很,一直在在炕上睡着。
等到文佳来上课,老师们都很高兴,纷纷来问有没有全好。文佳笑着回答都好了。
现在的孩子都吃得苦,象文佳这样大病的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老师关心过后就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了。“补课”开什么玩笑,有个学习好的哥哥,还用的着他们补课吗?
文佳一边上学,一边等着豆丁归来。
现在的课是真简单,没有绕来绕去的题目,都是直来直去。
文佳是真听不下去,奈何又坐在第一排,没办法,她每天回去抄几页黄帝内经,带到学校,老师在上面讲,她在下面琢磨,她一直想从黄帝内经里找到修行的途径。
但看到现在为止还是顺应自然,合四时而动,法阴阳。
她一直在想这个脏为藏,主收藏,真的只是藏身体所需的营养吗?
本来她的气海里藏了阳气,可惜开天眼后就感觉不到了,估计是被消耗了。
她存了几个月的能量,也就够开个天眼。那这个藏属于内经里所说的藏吗?
还有五色论,更是摸不着,看不着,按西方的论述,吃进去的东西,最后都被消化成颗粒状了,颜色也都没了,是如何入五脏的。
入五脏的具体是什么东西。当豆丁说嗜灵时,文佳就在想这个是不是草木都有自己的灵气,为人所化后,自动的选则利于自己的场所来修行灵力,以期下一次的枯荣之修。
按豆丁的说法是这个灵力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移。
可以是无序的,也可以是有序的,但有序的要有仪式,那就是沟通天地,收利息了。
在下面开小差,一定不能被老师看见,开天眼的好处就是能即时发现老师的动态。试验了几次以后,完全没问题。
老师一直以为文佳在做笔记,好学生老师是想不到会开小差。于是皆大欢喜了。
一次课间,两个同学打闹,其中一个同学不小心被从桌上推倒在地,手一下骨折了,这时就发现学医的好处了。
那个同学的手腕脱臼了,疼的不行。文佳自告奋勇,兴奋的一塌,说她学过中医,可以帮看看。
上前一看,手碗有点肿,仔细摸摸,没有骨折,文佳就问他这疼不疼,那疼不疼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一使巧劲,“咔”的一声就正位了。
那个同学转了转,不疼了,还活动自如,觉得太神奇了,忙问她这是什么。文佳说这是中医的正骨。
老师那眼神简直绝了,他这是教了一个什么样的学生,这么点会正骨。就问文彬他会不会,哥哥说他懂一点点中医的切脉,但没在人身上用过。这时一个女老师正好来上课,开玩笑的说:“拿我实验吧。”
哥哥让她把手臂在桌上放平,成放松状态,伸出三指,寸关尺找好后仔细的切起来:“如走珠滑动,妹妹,书上是不是说这是喜脉啊?”
那个老师惊奇的说:“还真摸出来了,我刚刚做完检查确定的。”
一时间,同学们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两兄妹,这也太打击人了吧,学习好也就算了,还会医,学的还有模有样。
老师问,她们是如何学中医的。两人说自己看书,看不懂的问舅舅。老师们都以为是舅舅会医术,教会了两兄妹,纷纷说他舅舅掩藏的真好,同事那么长时间不知道他会医术。
至此两个豆丁在同学的心里神一样的存在,不要说欺负了,谁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一堆人会去告诉他后果很严重。
这件事情过后,哥哥再看见文佳学医,他也跟着学,两人有商有量的,似模似样。
这天,一个大娘来到家里,问两兄妹在不在。妈妈很奇怪,怎么会问两孩子。那大娘说她这两天啊一直头疼,但又找不出原因,听说两兄妹会医术,就让帮着看看。
妈妈一听笑了,说兄妹没事是看看医书,但那都是看着玩的,哪里会给人看病,那大娘说怎么不会,你这闺女会给人正骨,你这儿子会给人切脉。
妈妈一愣说不知道他们给人看过病,大娘就细细的和她说了。
妈妈就把兄妹叫出来,说是有人找他们看病。
兄妹出来一年,是村上木匠家的大娘。文佳先问是什么症状,当听说头疼时,按着她指的点,看着是三焦经行的位置,那肯定是三焦出问题了。
开了天眼看了一下脑部,没长东西,又顺着经脉看了一下,发现是经脉堵了。这要是有针灸用的针,也就是几针的问题,可问题是没有啊。
好在三焦经行的位置位于头部与手臂处,这个人又很瘦,家用的缝衣针足够长了。
就让妈妈拿几根针来,又点了一个蜡烛。把针先在蜡烛上烧一下消毒。
因为她疼的部位有面部,先行在合谷上针一下起消炎的作用,又在堵的位置针了一下,最后一针扎在了本穴液门上。
三针引气,那个大娘说酸酸的后,文佳说留针二十分钟。针刚扎上不久,那个大娘就说不疼了。
她这个疼了一晚上了,一下子就不疼了,都想睡一觉。文佳说那就睡。
大娘还真睡着了。妈妈看着文佳,问她:“你什么时候学的针灸啊?”
天天在学啊,哥哥也在学,只不过她学的好一些。文彬在一边无力下:“嗯,妹妹天天看医书。”
妈妈飙了:“天天看医书,那你不学习啊?”
“学了,学完了才看的医书,那个学的太简单了,哥哥和我都会,用不了多长时间。”
妈妈问哥哥:“你也觉得教的简单吗?”
“是啊,四年级也就只能学这些,妈妈我能再跳级吗,天天上课真没意思。”
她这是生了两个啥孩子啊,都连跳两级,噢还有一个三级的,还是说简单。
回来和他爸爸商量一下,不行还是跳吧。
二十分钟后,文佳把针起下来,那个大娘一动也醒了。用手摸摸疼的位置,确实不疼了。
可把她乐坏了,忙道谢,夸着妈妈会教孩子。
妈妈一脸的与有荣焉。让大娘有空家里坐,就开门送客了。
吃过晚饭,两个大人就说起了两个孩子跳级的事。
爸爸的意思全看两小只的意见,真是这个年级的都学会了,跳级啥的也没啥不行的。就是学校那跑一趟的事。
两小只坚决要求跳级,文佳都想说她不用上学也没事,她学的好着呢,估计通不过。
她也不担心哥哥,两人一直跟着老姨她们学习,看哥哥的样子,连初中的东西都会了不少。
问的很多问题也大部分都不是四年级的,在语文方面更强。一想到连黄帝内经都能看的懂,这水平得多高啊?
跳级的事得爸爸去学校找校长沟通了。爸爸也没耽搁,跟社上请了个小假就去了学校。
具体怎么谈的两小只不知道,只是下午被叫到办公室,老师例行问了些问题后,拿出两份试卷让两人分开做。
为了不那么明显,文佳放慢了速度。哥哥那里的速度也不慢,每科用了不到半小时,都交了卷。当场批完,老师都说跳级没问题,不过上五年级两人不能一个班了。
两人都无所谓,哥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文佳是她能怕什么。
这两件事情过后,文佳就想,中医是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在前世时总是被当成末流。
病得实在太重,医生判了死型了,才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来试试中医。
前世有太多的医案证明,中医可以治好顽疾,让人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现在一切都来得及,她可以把中医好好的传承下去,让中医服务更多的普罗大众。
这以后,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医上面,以前只是把它当成一种爱好,现在她想把中医当成以后的职业。
这一世,她肯定也存在就业的问题呀,医生是最好的职业。
当豆丁回来,当高纯度的朱砂交给文佳,发现它的小主人不是很急着学阵法,而是急着学中医,很是不明白。
现在不是赶紧的涨灵力吗,学这人做什么?
文佳上一世学中医是从针灸学起的,这一世为了修行,先行学的是黄帝内经。
现在有了当医生的志向,觉得还是从针灸开始最好,这个在病症起时,疗效最快,有时候立竿见影。
相对来说这个也是花费最少的一种医疗手段。她甚至有一种想法,能引导更多的人来学针灸。
木匠家的大娘姓段,她的老公姓乔,两人的姓氏组起来很有意思。文佳第一次听时,就笑了好久。
段大娘病好了后,可没少给文佳宣传,说老耿家有一个小神医,针到病除。
这以后,村里陆续有一些头疼脑热的邻居都来找文佳,文佳只要在家,来者不拒,但她总是以针灸为主,从不开方剂。
一是她没从医资格,二是现在的药房在这个城市还不是很完备。缺医缺药的情况很重。
三人成虎,小神医的名声有半年,就传的方圆十里都知道了,来找文佳看病的人连外乡的人都有了。
这时候医生依然受人尊重,文佳虽然还小,可她一人让她所在的太平大队名声响亮。
爸爸在队上的地位扶摇直上,现在人怕什么,老百姓最怕的是吃不上饭,家里人得病。
医生到啥时候都是特殊的存在,何况由文佳治好的病人那是交口称赞啊。
只要给点米,或别的生活资料,就能把小病看了,如果碰上要针好几次的病人,也只是多背几次米的事。
文佳也想白给人看,但妈妈说无功不受,平白的给人看病,病人不自在,别的医生还要不要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