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齐修远三人早早的前来请安。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侧耳聆听隐隐约约间传来一阵阵均匀而又沉重的呼吸声。
“二位师兄,师尊怕是还在熟睡!”
“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去赴宴吧!”
......
片刻,待到他们离去之后,房间大门缓缓打开。
林云嘴角吐了口浊气,精神状态极佳。
他没有睡觉,而是在修炼,虽然不知道七绝魔经究竟如何但却让他感到很舒服。
除了第一次犹如周身筋骨被人敲碎之外,后续再次修炼竟然让他渐渐的有种痴迷,他能够明显的察觉到身体比起以前强了。
攥了攥拳,猛然挥舞,一股股凛冽的拳风呼啸耳边。
“五拳?”林云深吸口气,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打出了五拳。
黝黑的眼眸隐隐泛起惊芒,即便是他前世最巅峰时期也才能打出七拳。
而今,凭借这幅身体居然能打出五拳,不用想一定是七绝魔经的功效。
甚至,他有种感觉说不定自己可以突破普通人极限‘九拳’
“好臭!”蓦的,一道话音回荡耳边,芸萱捏着鼻子走来:“林云,你做了什么这么臭?”
“很臭?”
“很臭!”
芸萱肯定的点了点头,稍稍后退了些。
林云连忙打量自身,他的身体表面,有着一层污垢,味道很大奇臭无比。
“大哥,你又拉了?”
“放屁,你才拉了!”
咒骂声响起,两人走了来。
司马孙耸耸鼻尖,嗅着味道,强忍反胃:“混蛋,谁拉裤兜子了这么臭?”
林云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离开此地,他也快忍不住了。
真的很臭,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大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林云?”
“废话,他就是!”
“大哥,他跑什么跑,咱们很可怕?”
“快走,这好臭!”
......
城西,几人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片刻。
他们的面前有着一座楼宇,此楼正是宴请之地四方楼。
宋八面鸡贼的眼眸惊芒一闪:“二位师兄,金大人位高权重,咱们就空着手去?”
“吃饭而已,不空着手,还要带副碗筷?”齐修远有些不解,宋八面狂翻白眼:“师兄,我的意思,意思意思!”
说着,搓了搓手,暗暗示意,马成功瞬间心领会。
不过,齐修远很死板,他也只认死理,虽然看懂了什么意思,却仍旧一脸严肃之色。
“师弟,你这意思,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
“行了,午时已到,咱们进去!”
“这就进去?”
宋八面一副咬牙切齿之色,他很想扒开齐修远的脑壳,看看这家伙究竟装的都是什么。
官场,走的不是规矩,那是人情世故,不给点意思谁给你方便。
“师弟,师兄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咱们快点走吧!”
马成功耸了耸肩,劝解一声,跟了上去。
宋八面叹了口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咽下肚。
楼内,第九层,雅间中,推杯换盏的声音渐渐响起。
金魁抿了口酒水:“棒槌,今个你输定了!”
铁墨白了他一眼:“奴才,话可别说太早!”
他的嘴角轻笑一点都不担心,齐修远这人他虽然没有接触,但却可以知晓对方的心性很坚定,绝对不是金魁这种贪得无厌之徒。
而且,就算真的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区区一句话而已,还能白吃一顿饭。
下一刻,还不待金魁开口便听闻到阵阵的脚步声。
没多久,刘氓率领着三道人影来到他们两人面前。
“老爷,客人到了!”
“行了,你下去吧!”
金魁摆了摆手,长身而起,迎上前去。
三人不敢托大,连忙行了一礼。
“见过金大人!”
“见过铁大人!”
金魁嘴角笑容璀璨,拉着几人进入座位。
不过,这个座位挺有意思,齐修远挨着金魁坐,宋八面挨着铁墨坐,马成功则是被夹在了中间。
“几位,殿试已过,皇榜已发,不知道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金魁试探性的询问,几人面容陷入沉思。
打算,如果换做没考中之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说出为民请命,为国效力,为天下做贡献。
不过,真正通过了殿试之后,扪心自问在这贪官如过江之丘的朝野谁又能够做到初心不变。
齐修远率先抬起眼眸,坚定的道:“师尊说过,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金魁隐隐的鄙夷一番,委婉开口:“修远,你师尊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想要做到这些却有一个前提!”
“什么?”齐修远有些不解,金魁拿出了一物:“银子,如果没有此物相助,你想做什么都不成,还会处处受人排挤遭到冷落!”
说罢,手腕一抖,银票分明,将其划分成了三份摆在几人面前。
宋八面呼吸略显急促,眼前这些银票,少说也有千两。
“金大人,您这是?”
“小小心意,不要见外,以后若是有难处尽可前来找我!”
话落,打个眼神,暗暗示意,宋八面几乎快要伸出双手将其揣入怀中。
但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话音,直接打断了他的举动。
“金大人,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您这意思还请收回去吧!”
齐修远几乎看都不看,大手一推,送了回去。
马成功犹豫了下,同样谢绝。
宋八面死咬着牙,看着两位师兄都送回去了,他就算是脸皮在后也没有脸要。
屋内,氛围死寂,气温骤降,金魁和颜悦色的面庞阴沉了些。
“你们确定不要?”
“确定!”
“不在好好想想?”
“不用!”
不管他如何开口,齐修远统统拒绝。
金魁暗暗的恼怒,自己降低了身份,特地前来拉拢他们,居然还被接二连三的回绝。
“哈哈哈!”
“金大人,愿赌服输,你可服气?”
铁墨大笑一声,面容略带戏虐。
金魁脸色难看,低着头,闷口酒:“乌鸦嘴,一个棒槌就够受了又来一个!”
他几乎可以肯定,齐修远也是个棒槌,比起铁墨这厮有过之而无不及。
“棒槌怎么了,腰杆挺直,问心无愧!”铁墨长身而起,给三人斟满酒:“几位,咱们喝一杯,别跟这个满眼铜臭的奴才一般见识!”
说罢,刚想要饮酒,却又停了下,齐修远略带歉意的回绝。
“铁大人,师尊说了,饮酒不好!”
“......”
他这话一出,众人愣住了。
棒槌,真心棒槌,喝个破酒,还要听师尊的话。
金魁憋红了脸,指着铁墨,欲要开口,身后却陡然回荡起一道严肃的话音。
“你师尊不让你喝,朕让你喝,你喝不喝?”
门口,两道人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