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川笑着对方山虎说道:“怪不得你说原州没人敢在你头上动土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山虎嘿嘿笑道:“原州现在根本没有盗匪,更别说谁敢行刺太子殿下了。”
太子李川笑问道:“你自幼习武,武功怎么样?”
方山虎听太子李川提到武功也来了精神,傲然道:“我这么说吧,我说我是第二,整个原州没人敢说他是第一!”
太子李川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些狂妄,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总得夸赞两句,可是还没等话说出口方震便先有了“表示”。
方震顺手一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接打在方山虎的脖颈上,“啪”的一声脆响,方山虎应该被打的习惯了,脖子一缩倒也不当回事。
方震气急败坏的喝问道:“太子殿下面前,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少吹点牛?
整个原州你是第一?谁给你封的?这话在太子殿下面前你也说的出口?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方山虎一边躲闪一边混不吝的说道:“太子殿下问话,我不得回答嘛!”
方震瞪了一眼儿子,起身对着太子李川行礼,说道:“太子殿下见笑了,这就是个莽撞人。”
太子李川笑道:“无妨,敢说大话者必有大才。”
方震看着混不吝的儿子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解释道:“这小子从小就跟那帮土匪的孩子混在一起,又做的是镖局的买卖,整日里舞刀弄枪。
这些人成日里三五成群,念的书又不多,属于不学无术之徒,吹起牛来一个比一个厉害,真动起手来又俩不抵人一个。”
太子李川看着这方山虎也觉得有意思,确实是有些大言不惭,武功到底如何不好说,但是确实十分勇猛,不然的话怎么敢冲在太子身前挡箭呢。
一念及此,太子李川拔下束发的玉簪说道:“今日我遇刺,左右司卫府护卫皆有赏。
但是论起功劳的话,你挡在我身前以木棒打落乱箭,当属头功,这根玉簪便赏赐给你。”
方山虎此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抬头看看他爹方震,又抬头看看他爷爷方清平。
方清平也没想到太子李川出手赏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行刺方山虎为太子挡箭确实该赏,只是这赏赐之物有些过于贵重。
太子束发玉簪是最好的赤玉,和田玉中以红玉最贵,俗话说“玉石挂红,价值连城”,太子李川束发这根是红玉中的赤玉,更是珍贵。
方清平转念也想明白了,太子只能赏这玉簪,因为他身上哪还有别的东西?
方山虎和左右司卫府护卫不同,太子赏左右司卫府护卫每人各五两,但是太子只需要张口一说就可以。
这五两银子会在给左右司卫府护卫发月钱的时候给他们,并不是太子掏腰包一个一个的给他们五两银子。
可是方山虎可无官无职,赏他的话太子就得直接给东西,不能空口一说,可是太子身上可能揣着银子吗?
太子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没事身上还揣着银子,他走到哪还用买东西?他不买东西揣点银子干嘛?
太子现在要赏方山虎只能赏这根玉簪,不然的话还能赏腰间的玉带?
赏其实也是命,太子赏你的也是给你的,给你的你敢不拿?赏你了你不拿就是抗命!
方清平赶紧说道:“你这小子,太子赏你的你还不赶紧接着?
你这混小子倒是有天大的福气,你可知这枚玉簪有多贵重?这是和田玉中的赤玉,价值连城!”
方山虎听到这话也有点头晕,赶忙接下后说道:“这……这……谢太子殿下。”
太子李川笑道:“一枚玉簪而已,是你该得的!”
方山虎捧着玉簪小心翼翼,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心想就这玩意还价值连城?这不就是个发簪嘛!
方清平看着这个孙子也是好笑,说道:“暴殄天物,这么件宝贝落到你手里也是可惜!”
方山虎大大咧咧的嘀咕道:“这可是宝贝呀,这得换多少银两?”
方清平和方震险些没气晕过去,太子赏赐的宝物转头就想拿去卖了?
你就是想拿去卖了你也不能当着太子的面就说吧?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太子李川笑道:“赳赳武夫,戴着这枚玉簪确实不伦不类,你倒是真的可以拿它换银两。”
方山虎喜笑颜开,连忙问道:“我爷爷可是说这发簪价值连城,典当行能收的起吗?”
太子李川回答道:“这枚玉簪一般的典当行收不起,能收起的典当行也不敢收,这是皇室之物!
我给你指点一人,此人既能收的起他又敢收,此人家住益州连山郡的绿柳山庄,名为沈灿,到了连山郡你一问便知。
此人做布匹生意,家财万贯,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曾细细打量过这枚玉簪。
你找到他后便说此物是我所赏,是我指点你前去找他换些银两,他定能给你个好价钱。”
方山虎嘿嘿笑道:“好、好,多谢太子指点。”
太子李川看着方山虎正色道:“我见你身手不凡,你可愿在我身旁当个贴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