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壮着胆量从人群中走出,心道郑勇虽身材魁梧,却是有勇无谋。此事还是要靠智取。从背包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精细马料,可是花小好多银两所买来的。
“这个张胜真是鬼点子多,连马料都携带着,今天可能让他小子出风头了!”
“嘿,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以食物诱之,倒也是上策。”
其中有不少人都对张胜竖起拇指,张胜也洋洋得意将马料喂给野马。
野马嗅了嗅小尝一口,觉得马料还算不错,便大口吃起来。张胜看到此景喜上心头,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用手轻轻捋着野马的鬓毛。
野马看到张胜轻轻抚摸,轻瞥一眼之后便不在理睬低头继续享受着美食。
张胜事迹已到,抓着缰绳脚踩马镫,纵身一跃就要翻身上马。众人正在为张胜鼓掌喝彩,却找不到张胜的人影,只有野马正低头吃草身边并没有人。
四周观看就在不远处张胜正口吐白沫陷入昏迷,不是已经降服烈马?怎么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烈马早就注意着张胜的动作,看到张胜手握缰绳就要翻身上马,凭着它高傲不逊的性格,哪能让人骑在自己身上。马身一转后腿向张胜踹过去,可能看着张胜给他喂些马料,便脚下留情没有取其姓名。
众人暗暗咽了咽口水,心中庆幸辛亏自己没有主动上前驯服,甩甩头上汗水,脚步不由往后走去。
情况陷入冷场,再无一人敢出战。围观村民摇摇头,没热闹看了,偌大个青州竟然找不到一个有能之士,将烈马降服,官府也没有人啊!
议论之声传入青州官员等人的耳中,脸面有些挂不住。在旁看着富弼脸上没有变化,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青州刺史杨正之子杨易从人群中走出,从小拜了各家名师学习了一身武艺,虽算不上高手,但也能过上几招。
杨正看着杨易走出,心道还是儿子靠得住,最后还要指望儿子来撑场面,但也有些担心。
“易儿,不要逞强,不行就赶快回来,千万要小心。”
杨易点点头并未说话,脸上十分严肃慎重,失去以往的轻浮之态。谨慎的在野马身旁走着,鼓足力气向野马奔去。躲过野马的攻势飞身骑到马身上。
野马注意到有人骑到自己身上,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在马场中又蹦又跳要将杨易甩出去,杨易倒是有些本领能骑在马身上与野马较量一番。
野马也注意杨易竟纹丝不动坐在身上,不免更加急躁。甩开蹄子飞奔而去,哪里颠簸就往哪里跑。杨易坐在马背身上也不轻松,被颠簸的内脏都要吐出来。
稍一个不留神野马一个急刹车身向后仰,杨易就被甩下身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后蹄一踢向杨易下身踹去。
吓得杨易冷汗直冒,若是真被踹中了这辈子可就完了。失去了男人最大的快乐,真不知还有何颜面存留于世。
杨正面如灰色,野马这一踢可是要断了杨家香火。杨家五代单传,到杨正这也只有杨易一个独子,苦苦耕耘二十几年也只出来一个孩子。若是杨易不能人道,那可没脸见祖宗了!
野马这一脚下去,也就决定了它的命运,今日就要身首异处,丢掉它的马命。
范一航看着这匹汗血宝马若是被杀掉倒是有些可惜,这一脚踢下去杨易下身肯定会被踢成烂泥。如今范遥还在眼前,不能让小孩子看到血腥的事,会留下阴影的。
打定主意范一航翻身一跃跨过栏杆,快跑到杨易身前,伸手抓住杨易的脚跟,随手往后一扔,定睛端瞧着眼前的汗血宝马。
正如书中记载一般,毛发如血红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马身上也起了汗水,鲜血般的汗水往下滴,染红一片土地。
野马看着自己没有踢成被别人救走,便将矛头对向范一航。马蹄在地上深踏两下,便向范一航冲来。
范一航连忙闪到一边,双手一按马屁稳稳骑在马身上。野马便向故伎重施前蹄轮空要将范一航甩下身去。范一航拉住缰绳双手用劲,“轰隆”范一航稳稳站在地上,野马狠狠砸在地上。
野马被摔得七荤八素眼睛都有些迷茫,我怎么会摔倒?我不是要将别人摔倒嘛?
恢复些心神摇晃着马头从地上爬起来,范一航不费功夫骑到身上,双腿一夹马肚,野马就向远方飞奔而出。
汗血宝马以速度著称,所谓一日千里。一溜烟的功夫,就要消失在众人眼前。范一航手按马鞍,侧身在马身旁,瞅着机会攒足力气向前马腿扫去。
前腿失空加上速度过快,“轰隆一声”野马狠狠砸在地上,在地上滑行知道撞到前面的土丘才算停止。范一航在地上翻滚减缓着冲击力,弹弹身上灰尘从地上站起。
此时汗血宝马被摔得有些怀疑人生,从小到大还没摔过这么惨,从来都是自己摔别人,没想到还有今天。
甩甩脑袋的尘土,尝试着三两次颤颤巍巍才从地上起来,目光带着恐惧与害怕。老老实实回到范一航面前,用马头在范一航身上蹭了蹭,表示自己愿意沉浮。
这一幕看呆了许多人,这还是那匹脾气暴躁的野马?这还是那匹动不动就尥蹶子?此时变得十分乖巧,用头蹭蹭范一航的身体表示着讨好。
范一航翻身上马,双腿夹起马肚一拉缰绳,汗血宝马飞一般的跑开了。骑着汗血宝马来到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犹如得胜归来的将军。
“马还给你们!”范一航将马放在众人面前,说罢拍拍手就走了。
“范公子,请留步!”富弼看着范一航要走连忙拦住,马虽好但无人能降服,还得赔上口粮。
“范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有规定,谁降服此马,马送给谁,范公子还是牵走吧。”富弼快走一步来到范一航身前,前时只觉得身影熟悉,却没想竟是范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