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帖以后,顾人玉便下山去了。
之前在王允那儿得到的一大笔钱,还有赵小曼这样一个娇俏美人儿在东郡等着自己呢。
现在他就准备去将这些钱财和赵小曼都带回来。
回到东郡的时候,东郡大街小巷很是热闹。
由于巨野的强贼被剿灭,万民喜不自胜,家家张灯结彩,表示欢呼。
然而他们歌颂的当然是他们青天大老爷桥瑁。
顾人玉这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则早已被人遗忘。
不过这对顾人玉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已经在洛阳当过一次“名人”知道这其中的心酸苦楚。
现在他只想轻轻松松的做点事。
顾人玉径直去客栈找到了赵小曼。
一进入房间里,赵小曼就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里,“恩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顾人玉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吓了一跳,但见赵小曼明媚的眸子中,泪水已经滚滚而下。
忍不住轻抚她的秀发,“怎么会呢?”
“哥哥说您带兵去打强贼去了,那些贼子阴险狡诈,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还怎么活啊……”赵小曼语声哽咽。
顾人玉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笑道,“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小曼脸庞靠在顾人玉的肩头,纤弱的柔荑轻抚着他的胸膛,眼神楚楚的望着他,“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
顾人玉紧了紧她柔软的身子,也深情凝视着她,“嗯,我们再也不分开,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一起上梁山。”
“梁山?”赵小曼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显然不太明白。
顾人玉点了点头。
赵小曼没有再问,只道,“那你等等我,我先收拾一下。”
说着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子龙贤弟,来见过您了?”顾人玉问道,
赵小曼答道,“他昨天来的,他说已经见过您了,你不知道吗?”
顾人玉点了点头,“是见过了。”
看来赵云是去公孙瓒那里了,不过经过刘岱与桥瑁这一档子事情,只怕赵云回到公孙瓒那里这次没好果子吃啊。
顾人玉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再来看你?”
赵小曼道,“没说,哥哥见了我之后就走了,就说赶着要回去复命,也不知道他什么事那么着急。”
顾人玉这才点了点头。
随后道,“小曼,你先收拾东西,我到外面等你。”
“嗯!”
因为想起之前,自己将刘岱的女儿刘金玲还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顾人玉走到刘金玲的房间的时候,却已经空无一物了。
顾人玉走的时候,留下了两个常山的兄弟,一时照顾赵小曼饮食起居,另一方面则是盯着刘金玲。
一问之下,才知道刘金玲已经在昨天就走了。
一听说她跑了,心里很是吃了一惊。
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担心如果出去真被桥瑁的人撞见了,那时候可就惨了。
桥瑁这次被刘岱整的这么惨,见到他女儿还不往死里弄啊?
顾人玉问那两个兄弟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一个兄弟道,“说了,说……说你不守信用,就别想要她的钱了……”
“还有呢?”
“还有……”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逮到寨主之后一定要将你……将你……”
“将我怎么样?”
“将你……将你裤子脱了,吊起来千刀万剐……”
顾人玉一阵无语,随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这几天也辛苦了,即刻上山与张燕兄弟回合,今晚我们要痛饮一番。”
“是!”
顾人玉与赵小曼出了客栈,租了一辆马车,将之前的钱取出一些,然后到菜市打酒割肉一番,再行返回梁山。
回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张燕正带着兄弟们埋锅造饭,到了晚上的时候,顾人玉便召集了所有的兄弟到聚义厅集合。
蔡琰主仆,与赵小曼也悉数到场。
“今天我梁山几百号兄弟济济一堂,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今晚不为别的只为一醉方休!”顾人玉说着举起酒碗,一口闷下,但马上却直皱眉,暗骂道,“这酒真贼他么难喝。”
但表面还笑呵呵,将碗翻转过来朝着大家,“诸位兄弟请了!”
典韦,张飞等人纷纷举起酒杯,齐声道,“哥哥请了!”
之前说的已经都已经说了,所以顾人玉也没有那么多讲的了。
由于经过这一番大战,人心疲惫,早已想着能够放松一下。
顾人玉喝过上一世的好酒,嘴跳,然而这些兄弟们就那么多讲究了。
个个狂歌痛饮。
张飞更是吼得最凶。
蔡琰主仆与赵小曼都是女流之辈,包括梁上上仅有的十几个女眷便聚在一起。
她们都不喝酒。
但不难发现,整个席间,蔡琰与赵小曼的目光,总若有似无的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过不多久,她们还频频对视,这种目光很奇怪,虽然算不上敌意,但总觉得会令人很尴尬。
坐在一旁的褚小妹,显然没发现这两个女人眼神中的交流,端起酒碗道,“姐妹们,喝酒啊?”
众女摇了摇头。
褚小妹随后也摇了摇头,“真没意思,我还是去找我家汉子喝酒!”
说着便朝张飞跑了过去。
张飞意兴高涨,但凡兄弟敬酒,来者不拒,都是一咕噜痛饮。
见褚小妹来了,却是说道,“你来干什么,我们几个兄弟在这里喝,别过来捣乱!”
褚小妹将酒碗往桌上一搁,大袖一拂道,“你这黑厮,敢跟我一战吗?”
“你?”张飞瞪大了眼睛,指着她道,“就凭你?”
“来啊,就凭我!”褚小妹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张飞已经有些脸红脖子粗了,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跟女人喝酒,哥哥你说是不是?”
转头问向顾人玉。
顾人玉摇了摇头,“你们俩的事我不参合,别问我!”
张飞无语,转头又问典韦,“典韦兄弟,你说是不是……我们兄弟喝就行了,女……女人多麻烦!”
典韦笑笑不说话。
张飞又转向张燕,但发现这个人是他大舅子,马上又转身过去了。
“你这黑厮到底干不干?”
“这……可是你说的,谁要是先醉了,就睡床底下!”
“来啊……”
“来啊……”
顾人玉摇了摇头,不理会这两人,只与典韦道,“典韦兄弟,这段时间辛苦了,为兄的敬你一碗!”
典韦爽朗笑道,“哥哥客气!”
说着两人仰头便是咕噜一碗。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众人都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顾人玉也不例外。
忽然他拔出腰中倚天剑来,高声道,“难得诸位兄弟尽兴,顾某吟词一首,送与兄弟们下酒。”
众人齐声鼓掌,呐喊,欢呼。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