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走后,张燕立刻露出了焦急之色,“哥哥,这可如何是好,打还是不是打啊?”
典韦也道,“这火强贼为恶多年,就算是拼个你死网破,也定要叫他们不得好生。”
顾人玉道,“打,当然得打,不仅要打,而且还要打大胜仗!”
张飞道,“哥哥,快点下令,俺张飞的长矛已经饥渴难耐了!”
说着将丈八点钢矛在地上一插,一副急切的样子。
“好!”顾人玉道,“我现在就下令,就按照我方才所说的,从此山路分别出发!”
张飞问道,“哪三条路?”
顾人玉重新指着地上的地形图,道,“第一路,为先锋统帅,领五百精兵,乘舟从郓城外乘舟过水泊,攻打第一个山寨。”
应声道,“顾兄,某愿为先锋,带五百兵攻破此山寨!”
顾人玉道,“若是拿下此山寨,切不可操之过急,只需要将人马感到接云峰上,以待观望,若见到山下火起,
顾人玉喜道,“典兄弟愿望,自然成矣……”
话未说完,张飞抢将上来,道,“哥哥,俺张飞只需要三百兵丁,势要攻破此山寨!”
“请叫我顾大将军!”顾人玉虽然觉得这个将军听起来有些讽刺的意味,但现在为了管教下属,也不得不正色,以正军威。
“顾大将军!”张飞嘿嘿一笑道,
“军中可无戏言!”顾人玉再次正色道。
“绝无戏言,这山寨乃是山上的三当家把守,俺张飞已经与他打过几个照面,定然能活捉那贼子!”张飞斩钉截铁道。
“好,张飞听令!”顾人玉当即下令道,“以张飞前部先锋大将,领三百精兵,速速去郓城县搜罗船只,待到今晚子时便从水泊过湖攻打强贼!”
张飞单膝跪地道,“张飞领命!”
顾人玉又道,“典韦兄弟为第二路,从濮水顺水而行,从绝壁拔山而上!”
典韦亦单膝跪地道,“某领命!”
张燕听张飞和典韦都已分配任务,而唯独自己没有,赶紧道,“寨……将军,我干什么?”
“别急!”顾人玉又道,“张燕兄弟轻功甚佳,便带领为第三路,你领一百轻骑从,从范县沿山南下。”
张燕亦躬身领命。
顾人玉又道,“你们三人皆看以火为号!”指着地形图中中心地带一个凸起的黑点,“到时候我将会在此处放火,若见火光亮起,你们便一起攻击寨子。”
三人点了点头。
顾人玉又道,“典兄弟上山以后,抢占这座山峰的制高点,若拿下这座山以后,切忌不可冒进,只需要再此擂鼓即可。张燕兄弟,若听到鼓声,便从南往北擂鼓相应和!”
张飞问道,“我要擂鼓么!”
,顾人玉皱了皱眉道,“这本是一招声东击西之计,你若擂鼓岂不是全部暴露了,记住飞弟,你这三百兵丁,最为紧要,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拔下第一寨子之后,便轻装往接云峰靠近,这里便是宋河的大本营,倒时候我们便可以成为三面合围之势,一举将宋河歼灭!”
“哥哥,果然好计策!”张飞虽然听不懂,但听顾人玉振振有词,不由得赞叹道。
人玉皱眉道,“少派马屁,快下去准备吧!”
张燕路程最为遥远,当先绕道去往范县,不做多说。
典韦亦自领兵马从往濮水而去。
张飞第一次带领这么多兵,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按照顾人玉的吩咐便到郓城县与农家借来船只。
这些城边的人,以前常年打渔为生,自从这些强贼到来之后,整个湖泊没有人敢去打渔。
更多要行水路,接道往西而去的,也多有被强贼掳去,郓城县外的村民,早就不忍强贼之苦,听说顾人玉将派大军攻打贼子,村民们齐声欢呼。
所以家中多有未曾使用的船只,纷纷敬献给了张飞,更有村民大为赞赏,“有张将军,真乃是郓城县人之福。”
张飞别人称作张将军,心里很是受用,自然志得意满,热情更是高涨。
借来三十几艘船,每艘船里坐八九人,泊在郓城县外的水草丛中,只等天一黑,便行出发。
顾人玉则自领其余人马,从梁山脚下,正面推进。
落日的余晖渐渐远去,就在天将夜未夜之时,整个梁山上都刮起了寒风,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雪来。
真可谓一时间,便是冷风如刀,万里飞雪。
顾人玉所带这一群兵都是残兵老将,许久都是没有打过仗的人了,这一下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带着这样群老弱残兵,顾人玉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但毕竟这是他来到三国来打的第一场打仗,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赢,而且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远处迷蒙的雪雾,遮住了远处的山脉,让人看不见前行的道路。
“将军,看不清路,可否点上火把?”副将催马上前,与顾人玉说道。
顾人玉道,“不可,点火不是明摆着我们要攻山了吗?”
副将皱眉。
顾人玉又道,“不仅不能点火,现在全部下马,步行上山。”
“不骑马,可是,此去还有十几里地,如今又下大雪,只怕将士们的身子受不了……”
“休要多言,若是有不从者,杀无赦!”顾人玉长抢先跳下马来,倚天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另一个副将却并不下马,而且还颇有怨气的说道,“这样爬上去,冻都冻死了,还打什么……?”
嗤的一声,顾人玉手中倚天剑已经出鞘,只见白光一闪,那副将头颅便已经落地。
旁边的另一个副将见状大吃一惊,“小子,你敢杀我兄弟?”
顾人玉道,“这人藐视首领,不停号令,理应杀之。”
那副将恶狠狠道,“小子,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朝廷钦犯,我们都是桥大人派来的人,看你回去之后如何与他说!”
嗤啦一声,这一个副将的头颅也应声落地。
两具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顾人玉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俩人藐视军法,被本将军杀了,若是桥大人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但若还有如这二人一样不从者,休怪我剑下无情!”
顾人玉站在树林之中,一声红衣在风雪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神情不怒自威。
顾人玉知道自己在这些眼中只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其中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乃是杀死西园军元帅蹇硕的朝廷钦犯,这些人本就对他多有怨言,所以根本不听从他的号令。
所以此刻他必须使用雷霆之手段,来控制局面,杀鸡儆猴,果然是很有作用的。
片刻之后,只听一甲摩擦马背的声音,其他的大小兵丁,纷纷下了马来,齐声呼道,“愿听,顾将军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