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看来你也不支持寡人啊!”田建轻轻的叹了口气,“耕者有其田这个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法令自古就是由当权者制定的,而社会必定存在剥削者与被剥削者,它是为了维护当权者的利益而制定的。
哪怕是表面上偏向下层阶级,实际上细究就会发现从根本上还是为上层社会服务。
魏国的李悝制定《法经》是为了维护和巩固封建专制政权的统治,是用法律来保护地主阶级经济利益和镇压广大农民阶级的反抗。凡属危害封建政权和侵犯君主尊严的行为,如盗符、盗玺、越城、群相居、议论国家法令都被视为严重的犯罪,不仅本人处死,甚至夷族夷乡。
同时还以严刑惩治议论国家法令的人,以确保政策法令的贯彻和思想的统一。
在封建刑法中,以思想、言词论罪,开始于李悝的《法经》。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法制原则,反对奴隶主贵族的等级特权制度,主张打破礼和刑不可逾越的界限,规定了太子犯法要受笞刑,丞相受贿左右伏诛,将军受贿本人处死。但与此同时,《法经》又正式确认了封建的等级制度,明确规定大夫之家如果有诸侯享用器物,便以26制的罪名,判处最严重的族刑。
《法经》也体现了“重刑轻罪“的精神,对于人民群众哪怕是最轻微的反抗或违犯封建秩序的行为,都要予以严刑镇压。如:窥视宫殿者要截足,路上拾遗的要断脚趾。这种重刑轻罪的精神,一直为法家所奉行,至韩非遂进一步发展成“刑以上刑“的理论。
但是李悝不是为罚而罚,而是借助法律的强制力,推行变法的主张,是为了一定的政治路线和阶级斗争的需要服务的。因此《法经》表现出来的“严刑峻法“,完全是以国家政策为根据,以地主阶级专政的需要为准绳,否则就无法巩固封建政权。
分封制社会像君权社会转变的时候,就废除了当年周公旦颁布的保护贵族的“礼不下庶民”的礼仪制度,而在这个时候崛起的地主阶级却是新法维护的阶级,私田制的兴起就是在保护地主的合法性。
转到现代社会,工人阶级崛起,所有的法令却又是偏向于工人。
如今齐国所施行的旧法便是保护贵族的法令,这些法令维护了齐国的统治,但有掣肘了齐国向上的发展。
“王上,臣不是不支持王上,而是王上太过急躁了。”田单淡然笑道,右手捋了捋长冉。
田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王叔,对现在的天下时局如何观之?齐国复兴之道在何方?”
战国时候的列国君主这个时候基本都是非常贤明的,不同于后世的中国是天朝上国,在战国时候,稍有不慎就有亡国灭族的危机,危机意识是非常强的。
田单稍一沉吟便说道:“秦国虽然被我国歼灭八万秦军,但是对于秦国不过是小有损失罢了,秦依旧是列国最强,秦之后便是赵国,自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赵国铁骑无往不利,内有贤臣,外有猛将,赵不可易于!
剩余的国家无虑也!“
“齐国当处何方?”田建淡淡笑道。
“齐?”田单摇了摇头,“齐国如何还是要王上决定,老臣已经年老。”
“安平君怕不是学了孔子那一套吧!”田建沉吟道。
即墨,齐国的南都。
和临淄相比,即墨明显差了一筹,街道也仅仅只能容许两架马车疾驰,四处来往的行人虽说密集,但也看起来稀少许多。
年老的田东拖着半新的黑色齐纨衣裳,后面是穿着皂衣的即墨大大小小的官吏,他们此时毕恭毕敬的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肃穆的气氛有些压抑,可是任谁也没有表达不满。
迎面慢慢走来了几辆战车,青铜色的马车用着四匹战马拉着,俊武高大的护卫穿着铠甲,拿着剑戈的在旁边慢慢行走,看其数量大概有着几百名,战马上披着的紫色丝绸随着微风轻轻浮荡,绣着王字的篆体在紫色的旌旗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田东知道他要等待的人要来了,这些侍卫的甲胄难得一见,每一件至少价值百金,那英武的气质也不是平常的齐军能比较的,这是宫廷禁卫,披着丝绸的高大战马不同于那些驽马,矫健的身姿耀耀生辉。
更别说那打着王旗的旗帜了,上面绣着的篆体谁能不认得呢?
随着前方护卫的慢慢走动,豪奢异常的车鸾便慢慢出现了,高大的华盖遮挡着午日的烈阳,余荫下坐着正襟危坐的田建。
本来他是不想这么干的,可是田单却说这是礼仪,礼不可废!
“臣即墨大夫参见王上!”田东率领着即墨上上下下的官吏纷纷拜道。
在春秋时期,管仲就确立了五都制。在五都制下,管仲把齐国分为五个大区,每个大区既是行政大区,也是军事大区。每个大区设有一名都大夫,主管辖区内的军政事务。
五个大区各设有一个都城,是大区的军政中心,都大夫就在此办公,首都临淄同时也是全国的军政中心。齐国的五都为,临淄(今山东淄博东旧临淄)、即墨(今山东平度东南有即
墨旧城)、莒(今山东莒县东有莒国故城)、高唐(今山东高唐东南)和平陆(今山东东平)。
齐国不同于秦、赵、魏、韩、楚、燕六国,在新扩张的土地上没有实行郡县制,而是始终坚持实行从齐桓公、管仲时期就开始推行的五都制度。因而,随着齐国掠得的土地和人口的不断增加,齐国五都的辖区范围也是不断扩大、经常发生变化的,都城所在地也屡有迁移,只是齐国国内始终被划分为五个区域,首都始终是临淄。齐国的五都各驻有一支常备军,称为技击,是与当时著名的魏国常备军武卒和秦国常备军锐士齐名的劲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