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只要能够顺利进入玉嵇山,傻瓜才不答应了呢!
再说了,答应照顾私生子是一回事,以后会不会践行诺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曹省三略一思忖,神色郑重,点了点头,缓缓地道:
“好!我答应您,就当我多了一个兄弟,赵错要是跟我去了玉嵇山,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他,爱护他的!”
唐敬尧目光变得阴鸷,定定地逼视着曹省三,神色肃穆,冷冷地道:
“小子,老朽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今日之所以要将赵错送入玉嵇山,完全是为了还赵舵主的情。
我今日将你送去玉嵇山,我就是对你有恩,你就欠了我的,所以,从利益交换原则出发,你也得还我的情。
既然你答应替我好好地照顾赵错,你就得遵守诺言,说到做到,日后我若是得知你对我阳奉阴违,言而无信,皆是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今日有能力将你送去玉嵇山,那么,日后,我也就有能力让你滚出玉嵇山。
你听明白了吗?”
我去,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这个唐唐对我是不放心啊,不过,你的这些威胁对我毛用都没有,只要我进入了玉嵇山,有了师祖这个神人的帮助,等我娶了七脉大师姐,学会了无上诀,我便会天下无敌,届时你还有能力让我滚蛋吗?
呃!不能这么想,这样想,这样地揣度唐老爷子,好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坏人似的!
曹省三一脸真情,点了点头。
唐敬尧点点头,手掌搭在曹省三的肩膀,两人身子一闪,便返回了操场上。
唐敬尧縮回手掌,昂首挺胸,双手负背,扫视着众人,顿了一顿,朗声叫道:
“诸位,由于宗门分舵甚多,弟子众多,因此,正真能够进入玉嵇山的名额,自然也是非常的有限,而分配各大分舵的名额,亦不过两三个人而已,既然曹省三与赵错两人是此次三星观人才遴选大赛的胜出者,那么,按照规矩,自然就是他们二人进入玉嵇山了!”
三星观里那被淘汰的弟子们,见到自己没戏,皆是心情沮丧,垂头丧气,有些人留了下来看热闹,而有些人则直接散了。
唐敬尧冲着一个带来三星观的靓仔,微微点头,淡然叫道:
“汤玉魁,你负责把这些遴选出来的师弟们带去玉嵇山,你们先行出发,路上要是出了岔子,我唯你是问!”
汤玉魁剑眉星目,身材挺拔,很是帅气,他听得唐敬尧的吩咐,点了点头,重重地应了一声。
唐敬尧挥挥手臂,道:
“汤玉魁,时间紧迫,勿要耽搁,你们现在就上路吧!”
汤玉魁点点头,冲着那些被玉嵇山选中的师弟们,挥手叫道:
“集合,集合!所有被玉嵇总坛选中的弟子立即集合,马上跟我前去玉嵇总坛!”
那些跟着唐敬尧来到三星观的靓仔们,连忙在操场上集合,因为真的要进入玉嵇山了,大家目光灼灼,面有喜色,脸上难掩兴奋。
私生子问道:
“师父,我也要去玉嵇山吗?”
赵熊熊上前几步,推了一下发愣的私生子,满脸喜色,点了点头,轻声催道:
“小子,你的好运来了,快去排队,跟着汤师兄去一起去玉嵇山,接受深造吧!”
私生子几天前还对曹省三意图不轨,曹省三鸡肚小肠,本就不想搭理私生子,但是,唐敬尧还在这里,戏还是要演足的。
他上前几步拽住私生子的衣袖,龇牙一笑,柔声叫道:
“赵师弟,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赵熊熊见曹省三的态度转变得甚快,对私生子和善多了,觉得其中有诈,似乎不怀好意,一把甩开曹省三拽着私生子的手掌,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小子,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曹省三冲着唐敬尧瘪瘪嘴巴,耸耸肩膀,摊摊手掌,一脸的无奈。
唐敬尧手臂一挥,一件法器突地自其衣袖里飞了出来,由小变大地飞到曹省三的面前,法器离地一尺来高,悬停着,面积一尺来宽,三尺来长,就像一块大型的滑雪板。
唐敬尧道:
“姓曹的小子,这是飞行法器翻云梭,踩着它可以让你临空飞行,三行千里,你踩着我的翻云梭,带着赵错师兄,一起去玉嵇山吧!”
赵熊熊神色一滞,不知唐敬尧何意,愣了一下,默默退开,不再阻止曹省三要带走私生子的意图。
曹省三仔细地观察着翻云梭,笑着问道:
“唐老,这、这个翻云梭要怎么驾驭呀?”
唐敬尧眉头微皱,叫道:
“汤玉魁,你教教曹师弟,教他如何驾驭翻云梭!”
汤玉魁见唐敬尧初次见到曹省三,便送给对方一件宝贵的飞行法器翻云梭,这也太偏心了,惊诧不已。
他愣了一下,便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很有耐心地将驾驭翻云梭的法诀与窍门仔细地教给了曹省三与赵错,并且,让曹省三当众驾驭着翻云梭,在空中飞翔了一会,见曹省三能够驾驭翻云梭了,方才作罢。
私生子见到飞行法器翻云梭,很是稀奇,兴趣盎然的,也想进行驾驭,但是,却遭到了曹省三的呵斥。
曹省三瞪着私生子,压低了声音,道:
“小子,你脑子这么笨,像这等高深的法术,恐怕你一时半刻也是学不会的,而这次去玉嵇山有我带着你,由我保护你,所以,你现在就不要冒头了!”
私生子不比赵熊熊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他头脑简单,心思单纯,因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听说要去玉嵇山,心里忐忑不安。
此刻,他自然而然将一同进入玉嵇山的熟人曹省三,当做了依靠,所以,对于曹省三的呵斥,不以为意,反而嘿嘿一笑,轻声问道:
“曹、曹师兄,你真的会带着我,保护我吗?”
曹省三点点头,笃定地叫道:
“当然。怎么说,咱们都是熟人,去了玉嵇山,咱们就是老乡了,而身在异乡,作为老乡,自然是要互相关照的呀!”
他左右一瞥,道:
“赵师弟,去了玉嵇之后,我可以照顾你,保护你,但是,你得奉我为大哥,一切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私生子眼睛一亮,点头不迭,笑着应允:
“好的,好的,大哥,大哥!”
曹省三冲着私生子龇牙一笑,拍拍对方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以示鼓励。
汤玉魁等人也纷纷地拿出了翻云梭,他们的翻云梭只有几艘,除了曹省三与私生子,大家都是五人一乘,比较拥挤。
汤玉魁踩上翻云梭,站在梭头,冲着唐敬尧拱手,恭敬地道:
“师伯,弟子就先行一步了!”
唐敬尧挥挥手,道:
“走吧,走吧,路上不要耽搁时间,防止敌袭,注意安全!”
汤玉魁点点头,扭头瞅着师弟们,问道:
“人都到齐了吗?”
他清点了一下此次进入玉嵇山的人员,见没有人员拉下,扭过头去,挥舞了一下手臂,朗声叫道:
“诸位师弟,大家排队跟紧我,路上千万不要掉队啊!”
他站在翻云梭的梭头,手上结印,打了一个法诀,默念咒语,翻云梭顿时缓缓地自地面起飞,往天空飞去,于是,便率领着曹省三等人,往着东方飞去。
曹省三与私生子两人就像乘舟似的,共乘一梭,曹省三站在翻云梭的前面,御梭飞行,而私生子则站在后面,由于害怕摔下翻云梭,他双臂如扣地搂住了曹省三的腰子,让曹省三耷拉着眼皮,一脸的无奈。
汤玉魁驾驭翻云梭在前,率领众人犹如长蛇似的,直往东方飞去,而曹省三与私生子两人则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由此便影响了视野,因此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他驾驭着翻云梭飞了一会,心念一动,便念动咒语,让翻云梭往左一摆,突然加速,想要超车,飞到前面去。
但是,他的这个意图瞬间被飞在他前面的那辆翻云梭上的人给察觉了,对方可不愿意被曹省三给超越,被甩在了队伍的末尾。
末尾倒数第二的那辆翻云梭上,站在最后的那个少年,一手搭着前面少年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跟前面的人耳语了一声。
那个翻云梭上五个靓仔顿时一齐回头,瞅着正在后面拼命追赶,准备超车的曹省三,眉头紧皱,神色肃穆,目光不善。
而当他们回过头去,领头的人便收手打着法诀,默念咒语,让他们的翻云梭突地在前面忽左忽右,摇摇晃晃,走起了八字路,挡在曹省三与私生子的前面,阻止曹省三进行超车。
飞在最前面的汤玉魁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回头一瞥,不知何意,讶然问道:
“你们不好好驾梭赶路,这是在干什么呀?”
正在阻止曹省三想要进行超车的人,听得汤玉魁的询问,念转如轮,眼睛一亮,瞬间有了主意,于是,连忙撒谎哄骗,笑着叫道:
“汤师兄,您放心吧,我们没干什么,我们正在练习飞行技巧呢!”
汤玉魁点点头,叮嘱道:
“练习可以,但是,可千万别摔下翻云梭,否则可就没命了啊!”
作妖之人声音响亮且欢快地应了一声,即儿,回头瞪着曹省三,下颚一扬,得意的眼神里,满是挑衅之意。
前面的人不知真相,见到后面有人还有这种骚操作,一时来了兴趣,顿时有样学样,为打起了法诀,默念咒语,较劲似的,驱使着翻云梭在空中忽左忽右,走起了八字路。
曹省三悟性极好,虽然操作翻云梭的时间不久,但是,经过一番的操作与领悟,一会,便将翻云梭玩的也是炉火纯青,跟他的身体是浑然一体。
虽然飞在他前面的翻云梭在捣鬼,阻止他进行超车,但是,他依旧有信心能够轻易地超越对方,可是,过了片刻,除了汤玉魁依旧老老实实地赶路,其余的人,都浪了起来,将翻云梭弄得就像摇摆桥似的在空中荡了起来,妨碍他进行超车。
曹省三可是一个小心眼,瞅着前面师兄们的这番操作,便认为对方是故意在针对他,登时把他给气得火冒三丈,目露凶光,于是,便决定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压低了声音,吩咐私生子:
“师弟,师兄我从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既然有人胆敢挑衅老子,那老子就一定要还回去,你可抱紧我了,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要出声啊!”
私生子那搂住曹省三腰身的双臂立即锁紧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咬着曹省三的耳根,心里害怕,忐颤声问道:
“大哥,你、你想要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啊?”
曹省三忍住了耳根的瘙痒,轻声呵斥:
“你别管,你只管看戏就行了!”
私生子哦了一声,就不吱声了。
曹省三动用意念,让神思窜进了随心镜里,站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柔声问道:
“师祖,弟子有事相求,请您老人家现身一见,现身一见?”
这时,语音宝宝天天传声使突然出现在曹省三的身边,目光玩味地打量着曹省三,唇角一扯,笑着问道:
“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收拾汤玉魁他们呀?”
曹省三点点头,坦然道:
“他们在我面前得瑟嚣张,让我很是不爽,我想收拾他们,让他们不敢小瞧于我!”
天天眉头一皱,大声呵斥:
“曹省三,师祖的那些法术神通是为了让你追求七脉大师姐,获取无上诀,从而纵横天下,振兴宗门的,不是让你用来鸡肚小肠,睚眦必报的!”
曹省三眼睛一瞪,恼怒地叫道:
“小子,我在宗门若是在被人瞧不起了,那还追求个屁的大师姐,获取个屁的无上诀,振兴个屁的宗门呀!”
天天神色一滞,即儿,脸色变得柔和一些,叹息一声,道:
“师祖,他老人家已经知晓了你的心思,特意让我代授你一招惊雷诀,让你去睚眦必报,发泄私愤吧!”
即儿,便传授了曹省三一招精妙绝伦的惊雷诀。
曹省三学会了一招惊雷诀,讶然问道:
“天天宝贝,为什么师祖只是传授我一招惊雷诀,为什么他不把整套惊雷诀都传授给我,我要是学会了整套惊雷诀,那我岂不是更加地厉害吗?”
天天眉头一竖,沉声呵斥:
“滚!”
曹省三见语音宝宝下了逐客令,讪讪一笑,于是,神思窜出了随心镜,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瞅着前面那些还在忽左忽右,耍弄着翻云梭,不停得瑟的同门们,唇角一扯,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