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一是大学第一课还算讲得不错,嗯,还有就是成为了博洛尼亚大学的客座教授,哦,还有,达芬奇这家伙看来有些桃花运,不过是劫是运还要看个人造化了,不过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就祝他一切如愿吧。
苏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上课时候有位学生的提问倒是提醒了他,那就是这个解剖图既然这么重要,就需要有标准的图画,否则这个学生这样画,那个学生那样画,以讹传讹,最后还不得谬误百出啊,结果出了问题,还得是自己的问题,得找人印刷啊,最好,把有关的讲义都印刷一份,免得出错,这可是医学的第一步,容不得一点马虎的。
回到公寓,苏烨马上找来了白图泰,向他打听哪里可以印刷自己的讲义,白图泰听了苏烨的问题,马上就回答:“主人啊,您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这里印刷可不容易呢。”
苏烨奇怪道:“哦,是因为价格太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白图泰道:“价格也是一个问题,最主要的是印刷品是要先经过教会核准的,还有他们目前采用的类似于大韶国的雕版印刷,可是您也知道,雕版的刻印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您来及吗?”
苏烨道:“哦,还有这情况啊,要经过教会批准,有点像大韶国的崇文院,对出版的图书进行审核,不过,到处都有教会,看来教会要管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呢。”
白图泰点了点头,沉吟道:“主人,如果您要快一点的话,也可以试试活字印刷,不过您的那些图还得用雕版来印,文字部分倒可以用活字,这样分两路进行,可能会快一点的。”
苏烨好奇道:“这里也有活字印刷吗?大韶国之前也有人试过用活字的,但不管是用胶泥还是用硬木,用上上百次后,就会模糊,着实不太经济,再说活字的字体不好看,哦,对了,我想岔了,我印的书可是给这里的人看的,应该要使用拉丁文呢,那字体就不用太纠结了,就用最规矩的就好。”
白图泰道:“对啊,说起来,用拉丁文还有这个好处,活字印刷比较方便,就是二十几个字母嘛,多刻点就好了,我在罗马的时候认识一个普鲁士来的,噢,叫谷登堡的,那人正到处在推广他的活字呢,您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了解一下,这里的活字印刷技术。”
苏烨道:“那太好了,您能不能把他请到佛罗伦萨来,或者我也可以过去,你先帮我联系一下他。哦,还有,你去佛罗伦萨城内找一找,有没有医馆在招聘医生,有的话,我去那里试试。”
白图泰有些诧异:“主人,您这是做什么?何必去别的医馆,自己开不就行了。”
“哦,这样也可以吗?”苏烨有些不信,追问道:“那不得租店铺,可能还得准备些经营许可什么的,不是很麻烦?”
白图泰道:“这些您就不需要操心了,此等杂事,就由我来操办即可,您只管安心您的学问就行了。”
苏烨心里暖暖的,哎呀,还真好,有自己人就是舒坦,来了这个异国他乡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心里一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做事情也只能单打独斗,亲历亲为,现在有了白图泰,那些俗事就无不需要自己忙活了,真好!
哎呀,不好,都快两个月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那个时间飞轮已经到哪里了?苏烨猛然想起来,昆仑宫殿里的时间飞轮可能已经走了一大格了,留在这里的时间看来不多了,诸事还得抓紧啊。
苏烨连忙叮嘱白图泰道:“哦,还有,保罗那里购买山林的事情,还没有与达芬奇说过,找个事情我们把这事确定下来。”
白图泰连连点头,然后便出去忙碌去了。
等白图泰出去后,苏烨取出玉石,心想,好久不见,这个灵犀彩凤会不会又有了新变化?
轻轻对着玉石道:“召唤,召唤,召唤。”
不多时,室内光影流动,灵犀出现在苏烨面前,苏烨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次的灵犀与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上次的灵犀显得特别生动,翅膀看起来就像是人的手臂那样灵活自如,还能取用东西,可是今天看到的灵犀似乎又回到了最早看到的样子,神情冷傲,表情漠然,眼中更没有多少神采,似乎空洞,眼中没有苏烨一般。
苏烨感觉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灵犀真的又变化了,可是怎么变着变着又回去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三号主人,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苏烨试探着问道:“灵犀,我想问一下,那个时间飞轮怎么样了?”
灵犀的声音冷冷的:“请问您的问题是什么?灵犀是什么?”
苏烨倒被问了个哑巴,这是什么问题不是很清楚吗?看来这个灵犀不是原来的那个灵犀,只能道:“请带我去昆仑宫殿看看。”
灵犀随手一挥,苏烨便感觉自己的全身旋转起来,眼前一片天翻地覆之中,视线模糊,等清晰过来后,苏烨便发现自己到了昆仑宫殿之内,苏烨先抬头往上看去,那个时间飞轮还在缓缓转动,苏烨仔细地数了一数,飞轮上已经有近六十片叶子已经点亮了,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里还剩下三百天左右时间,可是自己还是一事无成啊,问眼前的这个灵犀又好像不灵光了,算了,还是问问看吧。
苏烨试探道:“哦,灵犀啊,我是说你呢,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灵犀,这样方便些交流,你看怎么样?”
“无聊,你们人类就是无聊,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您说吧,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我就回去了。”
苏烨无奈,他确信这个灵犀绝非以前的灵犀,算了还是问问重要的事情吧,苏烨道:“好吧,我请教一下,我这一个月来,在佛罗伦萨也算是小有些成就,怎么这个时间飞轮的时间还是在增加,难道我在佛罗伦萨大学里讲医学课也没有贡献吗?”
灵犀的声音柔和而冷冷:“那是自然,您在这个世界里要获得贡献值,是要等你的贡献产生效益了,才会计算进去的,比如,之前您所传授的垄耕种植法,已经起效果了,那些麦子已经开始生长,所以就给了您贡献值。”
苏烨追问道:“那我在大学里教医学会有贡献值吗?”
灵犀道:“那要看您教的这个知识有没有起作用,比如有人用了您教的这个医术救治了别人,那就可以算到您的贡献值上,救的越多就贡献值就越大。”
苏烨满怀期待道:“那如果救治了一千个人,是不是算一千个贡献值?”
灵犀声音依然冷淡:“不可能的,任何一个方面的贡献值都会有上限的,贡献值数量多少不等,视情况而定。”
苏烨继续追问:“那救死扶伤的贡献还不够大吗?做什么才会有更大的贡献?”
灵犀道:“这个您以后碰到了就会知道,现在您还无权知道。”
“切!”苏烨暗道,白问了,这个希有世界总是这样,把自己搞得神神道道的,好像可以主宰一切一样,真没劲。
见苏烨许久没有说话,那灵犀道:“您在希有世界的时间还有三百天,请合理安排。”
苏烨挥挥手道:“好吧,你可以走了。”
不一会儿,光影飞速闪烁过后,,苏烨又回到了公寓内,苏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自己执著地想多留一些时间无非是想给自己找到一个出路,给那个还在大韶国里即将要颠沛流离的苏轼,一个更好的选择,也给大韶国找到一个更好的出路。
统观千年的历史,苏烨只看到了王朝更替,百姓离苦,兴衰治乱,没有终结,看到的永远是看似无解的死循环,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然而在这个名为佛罗伦萨的小城里,苏烨似乎看到了走出这个死循环的解法,那就是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