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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故友重聚收密信

    且说风溪夜探知府衙门,被一个夜行人追赶,此人轻功了得,转眼间到了身后,抬起右手一掌打来,风溪暗道不好,急忙回身接掌,但他的武功远不及对方,两掌相对,他被震退出去,脚下没站稳,从墙上摔到地上,他刚站起来,那黑衣人就到了他面前,抬手就打,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夜行人从房顶上跳下来,把黑衣人吓一愣,风溪趁机退走,定睛一看,原来是尚奎到了,这下放心多了。

    尚奎来到风溪近前,问:“风护卫,你怎么样?”

    风溪摇摇头:“没问题,我已经查到贼人的线索了,咱们赶紧回去。”

    两人刚要走,那黑衣人二话不说冲过来,尚奎一看赶紧说道:“风护卫,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说完,他迎上去和黑衣人战在一起,尚奎经过风尘三友十几年的传授,早已武功盖世,不亚于四大武尊之首,甚至比之还要厉害,当之无愧的风云十榜之外第一人,不出二十招便把黑衣人打晕,将其生擒活拿,这时,从知府衙门里又出来两个人,这二人都戴着面具,一个白色一个黑色,只漏出两只眼睛,尚奎一看情况不利于自己,马上带着此人跑了,风溪在房顶上等着,见他来了,两人一起朝城门跑。

    后面那两人轻功也是厉害,尚奎倒是不担心,只是风溪不行,他跑的最慢,尚奎想了想,把人质交给他,道:“风护卫,你带着这人先回去,我挡住他们!”

    风溪担心道:“尚大侠,你一个人能行吗?”

    尚奎一笑:“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快走!”

    刚说完,尚奎停下脚步,此刻离城门不远,风溪背着人质先行跳出城墙,直奔世宁县去了,尚奎晃动金色大枪和后面两人打了起来,这二人一个使长把大砍刀,一个拿两把峨眉刺,二人联合出招,尚奎竟不能取胜,只能打个平手,尚奎一想不能恋战,打着打着猛地一发力,把两个人震退出去,随后转身便跑,二人正要追赶,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别追了!此人武功高强,就算追上了也没用。”

    闻言,两人留在原地没动,回头看了看,就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人走了过来,此人身高八尺,细高挑身材,脸上带着一副红色面具,也是只漏出眼睛,听声音是个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他一来,这两个人都不敢乱动,此人看了看尚奎逃走的方向,片刻之后自语道:“想不到青州竟然还有这种高手,怪不得老圣人要把我们请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之后,他带着另外两个人回了知府衙门,到了内宅大院,张知府和武圣魏眀恭都在院里,这三人到武圣面前跪下,戴红色面具那人说道:“回圣人,那两个人已经跑了,还抓了我们一个人。”

    武圣闻言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四个还抓不住两个,还被反拿一个。”

    红面具说道:“回圣人,此人武功高强,非是等闲之辈可比,请给我一点时间,属下一定把他抓来献给您!”

    武圣长叹一声:“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们马上去找三天之内出生的婴儿,一定要找齐一百个,男孩女孩各五十,现在还差最后十个,后天晚上子时之前务必找全,然后送去陨仙洞,明白吗?”

    三人点点头,随后全都走了,这时,张知府问:“老圣人,不知找这些婴儿有何作用?”

    武圣一笑:“大人,这当然有用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再说尚奎一路狂奔回到世宁县,刚才激战一番,又跑了如此远的距离,不觉口中干渴,快到世宁县时,他先去藏龙潭打算喝点潭水解解渴,到了潭边,手捧潭水喝了几大口,觉得不过瘾,把头扎进水里灌,喝饱之后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知从何时起,天空中阴云密布,月亮早被遮住了,他起身正要往回走,忽见岸边似乎有两个人,他下意识认为追兵来了,提起金色大枪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对方毫无动静,心中纳闷,再一看,这俩人好像是躺着的,靠近仔细看,只见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头上有血迹,两个人都有兵器,一个还紧紧握着,边上还有一支笔,和普通的相比之下大的多,两人都昏迷不醒,跟死人一样,尚奎一惊,摸了摸脉搏,都还活着,但气息微弱,他赶紧一手一个扛起来,结果这二人一个比一个重,都在三百斤左右,尚奎一想,人倒不重,全都是那两把剑分量够沉,他心中一惊,能使用这么沉的兵器,看来这两个不是寻常之辈,他把兵器都放回剑鞘内,又去捡那支笔,发现也不轻,看来并非寻常之物,把人扛起来健步如飞回了县里。

    他没去衙门,先到自己家把这俩人放下,然后又去请县里的大夫,这大夫姓单,本来已经睡下,被尚奎叫醒,告诉他人命关天,单大夫医者仁心,一听说人命二字立刻睡意全无,跟着尚奎回到家中,尚奎把灯点上,借着灯光细看,只见这二人脸色发白,看样子在水里泡了很久,衣服也是湿的,单大夫让尚奎给他们又捶背又按压,把肚子里的水都逼出来,每个人至少吐了一斤,又给受伤那人上药包扎一遍,其他有磕磕碰碰的地方全都处理好,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成,尚奎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单大夫开完药方就走了。

    一切安顿妥当,尚奎把目光转向那两把剑,取下其中一把看了看,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在二百斤左右,又拿另一把试试,没想到比前者更沉,超过二百斤,再看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只是两个年轻人,毫无特别之处,又一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正想着,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尚奎拿起大枪来到院里,朝门口喊:“门外何人?”

    只听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尚大侠你没事吧?”

    尚奎听得出来,这是风溪的声音,把枪放下过去开门,一看果然是风溪,把他让进屋里,风溪一进来就问:“尚大侠,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去衙门通知我一声?”

    尚奎道:“回来半天了,本来想去找你,但遇到了意外,所以就忘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风溪道:“我等了你好久都不见回来,心里放心不下,所以先来你家看看,路上遇到单大夫,所以向他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他就是从你这里回去的,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就打算回青州城找你了,你说遇到了意外,出什么事了?”

    尚奎将他带进屋里,指着床上那两人说道:“我回来时路过藏龙潭,在潭边发现了他们,看他们奄奄一息快不行了,所以带回家来,请单大夫为他们医治。”

    风溪凑上前细看了一眼,对其中一个很是在意,此人相貌平平,不过鬓角两缕白发特别显眼,看罢多时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当初在盘蛇口从绝情剑手里救过自己一命的花离烟,燕尾山一战也见过一次,后来在房家岗分开了,至于另一个就是司徒宫,只是他不认识,风溪心中好奇,怎么他会在这里呢?又为何落到这般模样?尚奎看他这个表情不禁问:“风护卫,莫非你认识他们吗?”

    风溪点点头:“我只认识一个,另一个没见过,当初在房家岗当差时见过,算是老朋友了。”

    尚奎一笑:“如此说来我还救对人了。”

    风溪想了想说道:“尚大侠,抓的那人我关在大牢里了,待明天一早你来衙门,我们一起审问。”

    尚奎答应,风溪又看了看花离烟,最后转身离开了,他走之后,尚奎也休息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就赶奔衙门,风溪早有吩咐,尚奎一来没人拦着,很顺利到了里面,有个衙役在此等着,把他领到护卫所,风溪又带着他去了大牢,二人审问人质不提。

    且说李府内众兄弟,宋云飞让二弟花离烟去陪着唐翎,每晚回来一次,可现在一连两天都没消息,他心里十分担心,想亲自去看看,奈何伤势未好,把叶仇叫到面前,道:“四弟,你去尤步德家一趟,一来看看玉玺做好了没,二来,我很是想念那二位兄弟,你让他们抽空回来。”

    叶仇答应一声,暗藏兵器离开李府去了尤步德那里,钻进胡同翻墙进了院子,一看唐翎所在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但窗户开着,他偷眼往里面看了看,只见唐翎趴在桌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依然是一副女孩子的打扮,他轻轻从窗户进去,没想到脚刚落地,唐翎猛地站起身来,桌上放着宝剑,拔出剑来往身后就砍,叶仇大吃一惊,急忙抽出刀挡住,赶紧说道:“好兄弟!是我!”

    唐翎见是他,并没有马上放下兵器,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才把剑收回去,脸上带着怒色,叶仇心里明白,嘿嘿一笑靠过去说道:“还生气呢,我不也是为了大事着想嘛,等这件事过去了,你怎么打我都不还手。”

    唐翎沉着脸问:“你来干嘛?”

    叶仇道:“大哥让我来看看你们,对了,怎么就你一个?老二呢?”

    唐翎摇头:“他前天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两天闷死我了。”

    叶仇想了想说:“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向来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跑哪玩去了,只是我对哥哥可就难交代了,他要是知道老二不见了,肯定会出来找的,他伤势未好,不能乱动,我得编个瞎话安慰他。”

    正说着,突然从窗户外飞来一刀白光,转眼间打在房梁上,两人一惊,马上各拿兵器来到窗边,叶仇用刀尖挑着一块布探出窗外,一看没什么动静,唐翎对他使个眼色,看了看后窗户,叶仇点头,拿把刀就放在窗户边,自己拿着另一把刀从后窗户出了房间,悄悄来到房顶上,居高临下往院里看,可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处静悄悄的,往街上看,没发现可疑之人,心中纳闷,跳下房顶推门进屋,唐翎问:“发现什么了吗?”

    叶仇摇摇头,看了看刚才飞进来的东西,只见在房梁上插着一把飞镖,上面好像还有其他东西,把飞镖取下来一看,原来飞镖上绑着一卷碎纸,拿下来打开,发现写着字,只有几句话:欲寻神笔将,东南六十里,衙门见护卫,东街猎户尚。

    两人一看都愣住了,就在这时,从房顶上又跳下一人,推门就进来了,来人正是云卿,叶仇好奇,问:“你怎么也来了?”

    云卿手拿一把长刀,他的麒麟刀已经断了,这是李耿力给他挑选的好刀,进屋之后四下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疑惑:“怪了,明明看见往这里来了,怎么一转眼没了?”

    唐翎问:“什么没了?”

    云卿把刀收起来,说:“刚才我陪哥哥说话,突然听到院里有人喊抓贼,出来就看到房顶上有个人,我一路追到这里,看他进了这个院子,可现在一看影子都没有,莫非这人会什么妖术邪法不成?他掐诀念咒飞了?”

    两人听了赶紧把字条拿给他看,云卿看完也是一愣,道:“神笔将不就是老二吗?东南六十里,难道他在哪不成?不过这剩下两句什么意思呢?”

    叶仇想了一下,最后说:“要想搞清楚,只有亲自走一趟。”

    唐翎说:“你就不怕这是陷阱吗?”

    叶仇一笑:“是就是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假如我被包围了,谁也别想活捉,我宁可一刀了结自己。”

    云卿说道:“那我跟你去,也好互相照应。”

    叶仇摇摇头:“不必了,你就留下来陪咱们这位美人说话吧!不然他要闷死了!”

    唐翎一听火冒三丈,拔出宝剑就刺,叶仇翻身跳出门外,在门口说道:“我走了,一有消息立马回来!”

    叶仇刚走不久,前院大门打开,尤步德走了进来,云卿赶紧躲到床底下去,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尤步德喊道:“夫人,我给你送饭来了。”

    唐翎过去开门,一看见他就不舒服,心里充满杀气,尤步德到了桌前坐下,满脸是笑说道:“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爷要的玉玺已经做好了,等我把东西给了他,你就真正是属于我的人了。”

    唐翎坐在床边听得清楚,心中暗自窃喜,总算熬到头了,只要玉玺一到手,马上就能脱了这身衣服变回自己,不单是他,云卿在底下也听见了,他小声对唐翎说道:“你让他出去,咱们俩商量一下。”

    唐翎点点头,二话不说拔出宝剑指着尤步德,眼神示意让他出去,尤步德赶紧到了门口,还笑着说道:“夫人,你现在对我凶无所谓,不过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他一边看着唐翎一边退出院子,他走之后,云卿从床底下钻出来,两人到桌前坐下,云卿说:“太好啦!玉玺终于有希望了!”

    唐翎点点头,然后要把衣服脱了,云卿赶紧阻止:“现在还不行。”

    唐翎问:“这是为何?玉玺都做好了,我干嘛还受这罪?”

    云卿笑了笑:“玉玺是有着落了,不过你不能就这样跑了,不然尤步德会找总管麻烦的,到时候反而多生事端。”

    唐翎不耐烦,问:“那你说怎么办?”

    云卿把手放在下巴上,做出捋胡子的姿势,然后慢慢说道:“臣自有妙计!”

    他靠近唐翎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唐翎听完也笑了,道:“你要是生在汉朝,说不定也能帮着刘玄德打天下。”

    云卿一笑:“诶,前几天我和老四他们也说过这话,他是诸葛亮,我是庞士元,咱哥哥是主公,你和老二当武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云卿告辞回去,把这里的事转告其他人,告诉唐翎做好准备,晚上他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