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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资源为王

    齐州城唯一的盐铺仍照常营业,但那年轻掌柜赵海却已销声匿迹好几天了。

    前两天,有人看见赵海坐着辆宽大马车,急匆匆赶出城去。

    谁也不敢断定赵海去了哪里,但依着大多人的猜测,赵海该是去了博州清平县。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赵海是崔家的门人,是替那清平县令崔浩打理盐业生意的。

    赵海销声匿迹,只是茶余饭后的一句笑谈,在百姓中并未引起热议。

    只要那盐铺未关张,大家货都有盐吃便是,谁会在乎你一个掌柜呢?

    百姓们不在乎,但李佑却不得不在乎这件事。

    既然得罪了崔浩,李佑总得多做几手准备。

    这些天来,李佑的人一直在盯着盐铺,手下人已跟踪赵海出了州城,一路朝西北而去。

    根据侍卫的回报,那赵海果真是去了博州不假。

    想来,是带上那双腿尽废的崔明山,回去找那崔浩求救去了。

    李佑教训崔明山时,并未暴露身份,但依他想,赵海也该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所以,此刻那县令崔浩,也该是知道伤他那宝贝儿子的真正凶手了。

    李佑还在观望,观望那崔浩究竟会如何面对这件事。

    若是崔浩深明大义,他该是自知理亏,会亲自来赔礼道歉才是。

    但若不然,那崔浩怕是会采取些非常手段,来报复李佑了。

    李佑当然不会坐等对方动手,总得提前做些准备,防止对方突然发难,自己这边措手不及。

    这一天,到码头督工结束,李佑跑了一趟州衙。

    想了解那位神秘的县令,还得找个熟知附近州县的人来询问才行。

    州衙新任长史,原法曹赵广,在这齐州为官多年,正适合作为顾问,提供咨询。

    “赵长史近来高升,可喜可贺啊!”

    “殿下客气了,全赖殿下栽培,下官感激不尽。”

    阴弘智被调去了都督府任职长史,留下的州压长史之职,李佑便选定了赵广来接替。

    此事经过吏部考评,前两天才下发公文最终落定。

    赵广得升州衙主管,自然是春风得意。他也知晓这一切全是李佑背后大力支持,对李佑那是一百二十个感激。

    两人寒暄一阵,李佑便道明来意:“赵长史可知晓,那博州清平县令崔浩,是个什么来路?”

    “博州?”赵广一听便愣住了,一脸的茫然,“殿下怎么好端端问起博州的事来了?”

    博州与齐州比邻,位于齐州西北方位,按说该与齐州关系紧密。

    但贞观元年,李世民根据地势将天下划分了十道,齐州份属河南道,而博州被划进了河北道。

    虽说此时的天下十道,还只是个地理概念,并未形成真正的行政区划。但相较于青州、济州这些同属河南道的邻居,博州毕竟隔了一层,与齐州的交流也生疏得多。

    更重要的一点是,博州不属于李佑的管辖范围,不属于他齐州都督府权责范围之内。

    赵广听闻李佑关心起博州的官员,自然会大感诧异。

    李佑只好解释:“前两日与州城中的盐商起了冲突,又听闻那盐商背后乃是由清平县令撑腰,便感好奇,为何区区一个清平县令,能掌控附近数个州县的盐业买卖。”

    “原来如此!”赵广颔首抚须,面露恍然。

    他沉思片刻,随即眉头一扬,似有所想道:“下官记起来了,那清平县令似乎是……是崔家的人……”

    “不错!”李佑提点道,“听闻那县令名叫崔浩,出身清河崔氏。”

    “那便是了!”赵广点点头,“那崔浩能有如此能耐,便有理可循了。”

    李佑皱眉:“理?这是什么歪理?难道世家门阀的支持,能叫他区区一个县令掌控数州盐市吗?”

    赵广幽幽一笑,摆摆手安抚李佑冷静下来:“殿下听下官细细分析。”

    他给李佑斟了杯茶,随后拈须道:“殿下可知,清河崔氏发源于清河郡,也就是如今的贝州。而博州与贝州比邻,正位于贝州正南侧。”

    李佑点头:“这一点,本王自是知晓。”

    事实上,贝州距离齐州,也不算太远,中间不过隔了一个博州而已。

    若单论地理上的距离,贝州比之青州、登州、莱州这些李佑掌管的州地,距离齐州要更近一些。

    赵广继续道:“那两州相邻,又同属河北道,博州自然属于清河崔家的势力范围,受崔家影响极深。”

    李佑好奇:“难道只凭这一点,那清平县令就足以垄断盐市?”

    “当然不是!”赵广摇头,随即又道,“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即是清平县乃是产盐之地,县域中有方圆几百里内唯一一座盐井。”

    “原来如此……”

    李佑颔首,原来最关键的因素,是那崔浩掌握了最重要的资源。

    他既有家族威望支持,又有盐井资源,想不把控盐市都难。

    靠那盐井,怕是那崔浩获利颇丰。

    想来,那崔浩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便是拿州府刺史去换他那县令之职,他都不一定答应的。

    李佑正自沉吟,那赵广又继续解释:“下官记得,我齐州的盐市,也要向清平县取盐,想来那盐商也是他崔浩手下门人。”

    李佑颔首:“正是如此,我与那盐商打过交道,起了冲突,正担心会影响我齐州盐市……”

    齐州百姓生活用盐,全要仰仗那赵海的盐铺,若赵海真有什么动作,李佑也难以招架。

    赵广倒并不紧张:“这倒无妨,区区一个盐商,不过是那崔家门下走狗。他只能听令行事,尚不敢断我齐州盐市。”

    “额……”李佑打断赵广,“倘若我动了崔家的人呢?”

    “崔家?谁?”赵广的脸色,已开始变白了。

    李佑将话说得更细一些:“倘若我动了那崔浩的儿子,他会做何反应?”

    “什么?”这一下,赵广脸上已露出惊恐之色,额头也渗出汗来。

    他细思片刻,才郑重问道:“殿下所说为真?”

    李佑点头:“自是不假,前两日那崔浩之子到了齐州,在城东与本王相遇。那小子言行浪荡,冒犯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便出手惩诫。”

    听完此话,赵广的眉头,已紧紧地交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