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野小子,快些让路!”
“再不让路,可别怪我纵马撞过去了!”
苏问天一连骂了数句,又作势要登上马车,驾马撞击过来。
李佑先前还在冷笑,现在脸上的笑容已全数褪去。
他轻一扬手:“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们,已飞身上前。
侍卫们共有十多人,一齐扑将过去,气势惊人。
“咦?这倒来了个不怕死的!”
苏问天一见这气势,惊疑了声,随即朝他身旁的奴仆们招手:“去,将前面的路扫平!”
那苏问天的奴仆们,这时也都摩拳擦掌,上前要与李佑的侍卫较劲。
那些奴仆,个个人高马大,身体粗壮。
他们几步上前,便提了棍棒,朝侍卫们招呼。
可这棍棒还没砸到侍卫身上,便已被侍卫们躲避拿捏,一招制住。
侍卫们全都是身经百战的皇家亲卫,身手自然是厉害。
那奴仆们只消一个回合,便全都躺在了地上。
“哎哟,疼疼!”
被侍卫们三两下打倒在地,奴仆们全都爬不起来了。
这会儿,苏问天似是才知道害怕,他连忙回转上马车,又挥舞着马鞭,想要驱车撞那侍卫,撞出一条血路。
可他的动作实在太慢,还没催车启动,就已经被侍卫给拿捏了住。
侍卫将他从马车上揪下来,径自摔到了地上,押了起来。
“唉呀呀,疼疼!”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我!”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这齐州城里得罪我苏府,你们是找死吗?”
苏问天此刻被押在了地上,嘴上却仍不罢休,仍是口出狂言。
他先前出言辱骂李佑,这已是犯了侍卫们天大的忌讳,侍卫们又岂会轻易饶了他?
将苏问天的脸死死压在地上,那侍卫手上一用暗劲,便听得苏问天“哎呀”惨叫起来。完整内容
他的脸本就被压在碎石遍布的地上,此刻再一受力,更被按得埋进地里。
那无数碎石被压在他脸上,直嵌人他的脸皮里。
再被拉起来时,苏问天的脸颊,已是伤痕累累,上面还嵌着无数碎裂石子儿。
“你……你是什么人?小子……你再不……”
苏问天已是鼻青脸肿,却仍咬牙切齿怒视李佑。
李佑这时才走上前去,拍了拍苏问天的脸颊,又拍得他呀呀直叫唤。
李佑轻笑道:“我的身份你没资格知道,不过我对你的身份,倒是好奇得很!”
“你方才说,这齐州府不是这位赵官爷说了算。那你倒是说说,齐州府是谁说了算?是你苏家吗?”
说话间,李佑已与那赵广对了眼神,相视点头,算做招呼。
赵广也已拱手致谢,却是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助阵。
苏问天直咬着牙:“小子,快放了我!我苏府可是本地豪族,我二叔可是都督府的人!”
“都督府?”
李佑不免苦笑,这又是自己自己手下造的孽。
也难怪这苏问天如此嚣张了,都督府比齐州州府还要高一级,苏问天自然是看不上这州府衙门的。
只可惜,你今日落到我李佑手中,也算是你造化使然吧!
李佑轻笑了声,回头看向那赵广:“赵法曹,这小子该是你州衙的嫌犯。我这会儿以武力擒住他,该不是犯了大唐律法吧?”
赵广立即拱手:“这位公子仗义援手,可算是帮我州衙的大忙,如何能算是违逆律法?”
“那就好……”李佑又笑着回头看向苏问天。
苏问天仍是一脸凶戾,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李佑却已收回笑容,他冷冷打量了苏问天一眼,目光逐渐由他那挂满碎石的脸,慢慢移向腿脚。
再度抬手,李佑叹了口气:“这家伙油滑得很,总想着逃离……为防赵法曹捉他不住,咱们还是断他一条腿吧!”
说着,他目光一冷,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苏问天一听,脸色随即变得煞白,他直摆着手:“你们敢,谁敢动我,我要他的命!”
可苏问天的挣扎抵抗,全然起不到作用。
李佑既已打定主意,就绝不容更改。
“唉,这位公子……”
就连一旁的赵法曹出言阻拦,李佑都没有理会。
苏问天犯下的罪过,自有大唐律法来收拾他。但这小子今日轻慢疏狂,一人得罪了在场数人,李佑是舍不得放他完整干净地回齐州的。
侍卫得了命令,早就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在那苏问天的膝盖骨上。
这一踢力道十足,下脚阴狠,找的位置极准,将那苏问天的膝盖骨踢碎。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嚎,那苏问天的脸色,由白到青,他的表情,也由惶恐到狰狞。
“哼,狗一样的东西!”
李佑唾骂了声,挥手吩咐道:“将这小子交予赵法曹!”
这会儿,那法曹赵广已拱手而来:“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赵法曹这会儿已极是欣喜,神态十分悠然,显然李佑的出手相帮,解了他一大难题。
李佑轻笑拱手:“在下姓李。”
他只简短干脆地道了姓氏,却是没有透露身份。
因为方才赵法曹的话,以及他身为州府属官,都不认识李佑这一点,叫李佑想起了什么。
李佑决定,先隐藏身份,再观察观察。
法曹作为齐州州府属官,按理说是该参与那天的迎接大典的。
可这赵法曹却是全然不认识他李佑,显然是他那天没有前到码头,参与迎接。
李佑已回想起来,为何自己听到赵广的名号,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之前阴弘智曾十分气愤地前来相报,说是有三人称故推辞,没去迎接李佑。
这其中,有都督府长史刘大亮,也有个号称是历城县公的爵爷,最后一个,便是这赵法曹了。
三人之中,就属这赵法曹官位最低。
当时阴弘智提及三人,对三人的态度很是不善,言说他们是“有意轻慢”。
李佑并不知晓这赵法曹慢待自己的原因,但他对赵广为官处事很有些兴趣,他还想再观察观察。
只透露个姓氏,李佑再不给赵广时间思虑,随即挥手:“这苏问天着实嚣张跋扈,在下好奇,这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他又犯了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