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清明月有阴,
相逢相识遇知音。
携手并肩酬战事,
红叶林中证丹心。
秋山红叶,几度枫红,如此年年岁岁。霜叶黄蝶飞,见不到蓬莱仙人的踪影,听不到珠宫灵娥的吟唱,却有豪情万丈的光芒。艳阳与枫树共谱一片丹红,秋风与落叶同写一腔热血。
秋风拂过丛林,片片红叶随风摇曳。踏在这红似火焰的枫叶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力量。虞凌风与蓝梦白看得郝志良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入房间后,心中便知他似乎跟交趾来者华服锦衣之人,谈得不太融洽。为了斩断他们之间的再次联系,断绝郝志良返回交趾之路。虞凌风跟蓝梦白决定来此追寻那华服锦衣之人,杀之以绝后患。
二人来到枫林之中,相视一眼各自散开,寻觅着那离开不久的人影。红通通的树林本应是携手佳人,温玉在怀,呢喃软语的场所。现在却使得他即将成为刀头喋血的所在地,或许当血与这烈焰般的红重叠在一起,更能彰显出枫叶的决绝,秋韵的刚烈吧!
正当虞凌风沉浸在这浓浓的秋意与醉人心脾的景色中的时候,对面小径上迎来一个身着黑色薄蓑衣,头戴黑布斗笠的人,他手抓芭叶状的阔背刀,一双刁钻似泥鳅的眼睛灰溜溜地扫视着林中。
“来者何人?”虞凌风见其独异的装扮,不由警惕性地提出质问。
“新早!”来者垂低脑袋,黑布斗笠掩盖着面孔,对着虞凌风说道。
“新早?”虞凌风听到他怪异的语气,皱着眉头问道。
“新早!新早!”来着连忙接着回了两句。
“什么意思?你是何人,来此作甚?”虞凌风自出生以来,从未听到过有人如此说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接话。
“但别”来者见虞凌风一脸疑惑,却表情严肃。似乎已有不耐烦之意,说完提步想从虞凌风身边擦身而过。
“啥玩意?”虞凌风心中犯着嘀咕,“怎么会有如此说话之人,完全听不懂说的是啥”。
“莫非……”他心中猛地惊醒,转过身来瞧着大步而去的蓑衣人喝道:“站住!”
蓑衣人猛地一怔转过身来目露凶光,举起手中芭叶刀朝着虞凌风劈来。
“交趾小儿,也想闯我腹地!”虞凌风大喝一声,抡起手中墨竹棒一式“棒打狗头”朝着蓑衣人头顶敲去。
“滴咩”蓑衣人满脸凶样,瞪着眼睛舞动着手中芭叶刀迎头劈向虞凌风。
“滴咩让你滴咩!”虎虎生风的墨竹棒,带着呼啸风声敲向蓑衣人。
“砰”刀棒相击,芭叶刀卷起一个铜钱般大小的缺口,墨竹棒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滴咩!”蓑衣人看着卷起缺口的芭叶刀,脸上露出一丝心痛之色,一片银光闪烁,抡起刀朝着虞凌风横扫过来。
“还滴咩?”瞧着飞泻而来的银光,虞凌风腾身而起,一式“天下无狗”满天棒影朝着蓑衣人罩下。
“哇!”一声惨叫,蓑衣人斗笠破裂,鲜血顺着面孔淋淋而下,颓然倒地。
“犯我蓑衣人,遁地也无门”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阁下何人?”虞凌风瞧着林中信步而来的华服锦衣之人问道。
“南境蓑衣门护法使者,蓄文尊君黎不乱,请教北朝高手绝学”华服锦衣之人说道。
“蓑衣门护法使者?来我排教有何贵干?”虞凌风盯着黎不乱问道。
“仰慕北朝风光,拜会昔日好友!阁下可还满意我的答复么?”黎不乱眯着眼一副蔑视的眼神瞧着虞凌风答道。
“是仰慕还是觊觎?是拜会还是打扰?你心里没数么?”虞凌风讥讽道。
“孰闻北朝好武成风,今日有幸见识丐帮降龙棒法不甚荣幸,还望你棒法功夫高过嘴上功夫。”黎不乱回嘴相讥道。
“丐帮从无降龙棒法,只有打狗棒法,对付境外窥视豺狼,有打狗棒法足矣!”虞凌风哈哈一笑道。
“小子休狂!手底下见真章,本君今日让你知道犯我蓑衣门的代价!”黎不乱恼羞成怒地说道。
“打狗棒的主人在自家地盘张狂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野狼疯狗窥视!”虞凌风又是仰天一笑。
“休得逞一时口舌之快,拿命来!”黎不乱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抡起双掌朝着虞凌风飞扑过来。
“即然你如此心急,我也就只好顾不得主人的身份了。”虞凌风将墨竹棒插入腰间暗提真气,运气于掌,朝着黎不乱迎面而来的双掌迅猛地推出。
“砰”四掌相击,人影骤分。黎不乱强提真气稳住摇摆着的身躯,虞凌风朝后退了一步。四周树木被掌劲击得摇曳不止,树上枫叶纷纷飘落,犹如漫天血雨飞洒。
“看来手上功夫确实不如嘴上功夫,再接本君一掌瞧瞧”黎不乱轻视的一笑道。
“来来来!怕你不成?难怪要觊觎人家地盘,原来稍占上风就会张牙狂吠”虞凌风瞧着他那轻视的眼神,反唇相讥道。
“看掌躺下!”黎不乱嘲笑不成反被讥讽,扬着双掌再次朝着虞凌风扑了过来。
虞凌风暗自将真气提至十分,朝着黎不乱双掌迎了上去。
“砰!”劲风再次激荡,虞凌风依旧朝后倒退一步,黎不乱亦是倒退一步,貌似两人无甚差别,但是黎不乱后退的同时,身躯依旧摇晃了几下。
“你看到我躺下了么?是否再来?”虞凌风朝着黎不乱一笑道。
“受死吧!”黎不乱面色赤红狂怒着使出全身力气,双掌瞬间呈现褐红色朝着虞凌风推来。
“砰!”虞凌风提起十二分气力朝着褐红色的双掌迎去,两声闷哼人影分开,“啪啪”两声,周围树木折断几棵。一阵刺鼻的腥味袭来,虞凌风头晕目眩嘴角溢出一条血丝,摇曳着身躯蹬蹬蹬地朝后倒退三步。黎不乱亦是摇摆着身躯倒退了三步,强忍着即将逆口而出的鲜血。
眼见虞凌风摇曳着的身躯,黎不乱面上露出狰狞的面孔,解下腰间盘缠着的软剑,慢慢欺身向前。
“掌风有毒!”虞凌风心中暗道一声,摇了摇头。头晕目眩的感觉逐渐消失,眼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黎不乱,伸手抽出插在腰间的墨竹棒。
“呀!”的一声,黎不乱率先出手,如灵蛇吐信般的软剑带着丝丝风声,扭动着朝虞凌风胸前游来,眼见虞凌风毫无反抗之意,黎不乱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四米”“三米”“两米”虞凌风心中暗数,“去”一声大喝,一式“抱元守一”手中墨竹棒破风而出,笔直地朝着黎不乱胸前飞去。
“哇!”一声惨叫,软剑停留在离虞凌风眉眼处三寸左右的位置抖动不止,黎不乱嘴角鲜血淋淋,双眼圆睁地盯着贯穿自己胸腔的墨竹棒,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你赢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挤出几个字后,他朝着自己来时的路凄然一笑,仰天而倒。
这一笑是不信,是不甘,亦是一个交代。
“虞兄弟!好身手!”蓝梦白拍着手掌,闲庭信步地从林中走来,看着仰天而倒的黎不乱对着虞凌风说道。
“侥幸!侥幸!”虞凌风拔出墨竹棒朝着蓝梦白笑道。
“暗藏实力,三掌迷敌,抱元凝神,一击见效!痛快!痛快!”蓝梦白兴奋地说道。
“原来!蓝兄早就躲在一旁偷看?还好小弟勉强应付得了,不然你看到的可不是这个画面喽!”虞凌风瞟了蓝梦白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道。
“哈哈!他又何尝是虞兄弟的对手,愚兄又何必出来自作聪明呢?”蓝梦白对着虞凌风哈哈一笑道。
“行吧!既然结局都一目了然了,我说啥都是没用了,你总是有道理的。”虞凌风亦是报之爽朗一笑。
“虽然如此!但是当他使出血风掌的时候,愚兄还是替你拧了一把汗,此掌辛毒异常,使人中毒于无形,等发觉时已在对方控制之下,见你中毒之时,愚兄是有准备出手相助的,但是当看到你摇头之际,愚兄看得出来此毒对你无用,便又充当壁上君子了。”蓝梦白笑着对虞凌风说道。
“呵呵!些许小毒尚不能奈我何!蓝兄可知蓑衣门是何帮派么?”虞凌风对着蓝梦白问道。
“蓑衣门南境密宗,其在南境可是谜一般的存在,咱们边走边聊,早点回去盯着郝志良,一定不能使其重返南境”蓝梦白略带担扰地说道。
“好!咱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