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山强整素纱。
归雁横秋,倦客思家。
金风玉露,十载分离,各自天涯。
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
回首经年,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午夜时分,星辰万点,弯月如钩。金牛分舵所在地酒馆内,火光冲天。光亮照得四周如同白昼。想起刚才歼灭金牛分舵非常顺利,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两天之内,同一地点,连续全歼两个分舵。对于郝志良,对于排教这都是一次惨痛的代价,严重的打击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虞凌风心情大好,跟着谷声鹤进入林中,回到刚才栖身的树下。只见刚被自己打晕的黑衣人胸口被他自己的长剑贯穿,垂着头被钉在树身上。脚下放着两个爆竹般的纸筒,顿时脸色苍白,……
“额!”虞凌风看着被钉在树身上的黑衣人,惊跳了起来。
“何事惊慌?”谷声鹤扫视了一下四周,望着脸色苍白的虞凌风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不是我杀的!我刚才只是将他打晕了,让他躺靠在树墩上。这是什么人干的?”虞凌风惊恐的望着谷声鹤。
“不是你干的?”谷声鹤闻言也是脸色瞬变。
“他目的何在?咱们的举动岂不是全在他眼中,他是谁?为何要做出如此举动?”虞凌风盯着黑衣人尸身自言自语。
“唉!先不管了,咱们赶紧撤离,马上就要凌晨了。既然他没对咱们造成别的妨碍,就应该不是对方的人,一切到时便知!”谷声鹤抬头看了看夜空,对着虞凌风催促道。
“行!只要他现在不会造成我的身份暴露就行,不然申老哥目前的处境就太危险了。”虞凌风若捡起脚旁类似爆竹的纸筒若有所思的答道。
“你现在在对方是什么身份?打入他们有何目的?”谷声鹤从虞凌风手中接过纸筒问道。
“我跟申老哥在刚被烧的酒馆中,被对方下药,一时兴起,将计就计潜入了对方内部,我暂时身份为对方的巡察副使,负责巡察事项,申老哥为传令副使,应该是负责传达指令之类,目前他仍在对方庄院内。但愿他一切安好!”虞凌风答道。
“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这两个纸筒应该是他们传递讯息的东西,今晚或许咱们还能够有些意外的收获。”谷声鹤看着手中的纸筒面上露出一抹微笑。
“刚好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进去探探他们的地字牢房,按照他们的说法,里面应该关着重要的人。今晚就来个调虎离山,谷大叔跟我一起去探探如何?”虞凌风对着谷声鹤说道。
“好!闯闯他们的龙潭虎穴,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快哉快哉!”谷声鹤大笑着对着天空扯下了纸筒底部的拉绳。
“啾!啾!”两声,半空中绽放两道光束。
“快走!留着他来让他们收尸”谷声鹤瞅了一眼被钉在树身上的黑衣人对着虞凌风说道。
“好!”虞凌风答罢跟谷声鹤对视一眼,双双飞身投向夜色,消失在林中。
由于不想在半路遇到赶出驰援的排教众人,虞谷二人故意绕道而行。
一路上看着虞凌风面不红心不喘的紧跟着自己,想到他这段时间身手已大有精进,谷声鹤心中甚是欣慰。
老少二人并肩而行,各自将分别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遭遇与经历都相互说了一遍。
谷声鹤为虞凌风惊奇的遇险,与因祸得福的遭遇暗自称奇,对其与申西始,辛天宇的相交感到高兴。
虞凌风听罢谷声鹤所述说的遭遇,听到其历尽千辛万苦,访遍山川湖岳寻得落花仙子线索。结果衡山一行,却得到她已委身于排教教主的消息,于是性情大变,血腥屠戮排教教众。心里在替其愤愤不平之时又五味杂陈。心知在以后的生涯中,谷大叔将是更加困苦潦倒,也更需要开导与安慰了。早知如此,当初若是不劝其出山寻找,说不定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更好的选择。然则,又有谁能预料得到事情的发展方向呢?或许在得到她的确切消息后,经过自己的参悟理解,他又能对自己人生更好的觉悟与释怀呢?是对是错目前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
于己而言,看到了他至少是安然生存于这风雨飘摇的江湖,这也是一种安慰。最值得自己开怀的事莫过于,得到了婉妹确切的消息。由于听到落花仙子被排教教主采取离间之法,使其委身于排教教主。谷大叔近段时间心神不宁,大肆屠戮排教教众,怕她由于自己的行动,给她带来不可预料的危险,谷大叔将她暂时托付于自己的好友,衡山回雁峰浅吟谷消愁庵主持师太陶凝碧手中。听说她这大半年来,游历江湖,阅历增加了不少,功夫也有所长进,人也出落得更加成熟标致了。自己也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她了,想到这里,虞凌风脸上洋溢出甜蜜的笑容。
交谈间二人已来到庄院围墙外,只见院门紧闭,院内静寂无声。看来从外召集的人手都已派出,不知院内还留有多少人守护。虞凌风决定自己先去探探情况。
他跟谷声鹤交代一番,自己提步走向院门,谷声鹤则是钻身隐匿于院门旁的大树上。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虞凌风笔直的站在门外静候着门内的动静。
“谁呀!”门内传来一声睡意惺忪的声音。老六打着哈欠,打开了院门。
“江副巡察辛苦了,这么晚还在外面巡察。”老六看到虞凌风扬出的腰牌,躬着身满脸笑容的说道。
“不敢劳言辛苦,这是本使的职责。”虞凌风对着老六说道。
“那是!那是!江副巡察回来的路上没有遇到郝统领他们么?”老六问道。
“郝统领外出了?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虞凌风装出惊讶的样子问道。
“听说金牛分舵发出紧急讯号!郝统领集结本院全部人马赶去驰援了。”老六答道。
“金牛分舵?”虞凌风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六。
“哦!忘了告诉您,现在的金牛分舵所在地就是以前的天蝎分舵旧址。”老六答道。
“天蝎分舵不是已经不在了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虞凌风故着困惑的问道。
“听说是加紧赶工,为了捉拿前天挑灭天蝎分舵的主顾。”老六回道。
“哦!办事效率挺高,金牛分舵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要不本使现在也赶去帮帮手吧!”虞凌风故着思索地准备转身。
“江副巡察刚刚回来,已经劳累了一天了,还是回房歇息算了吧,郝统领带去的人手足够应付了。执戒堂穆堂主随郝统领去了。还有白羊分舵,摩羯分舵人手都一同去了”老六连忙上前对着虞凌风说道。
“穆堂主是刚回来的么?我这几天怎么没见到过?”虞凌风对着老六问道。
“穆堂主是从执戒堂临时抽调过来顶替金堂主的,白羊,摩羯二舵都是临时从附近集结的。您才来,今天又外出了,没见过自然正常。明天蓝梦白蓝巡察也会临时从总坛抽调回来,到时您可以见见他。他可是我们这里除了您之外,最英俊的人了,也是最有仁义的人。”老六满脸笑容的说道。
“嗯!好的,我还归他节制呢!被你这么一说,我不见他都不行了”虞凌风微笑着说道。
“哈哈!您说笑了,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说不定明天郝统领还有事要交代呢!小的也困得慌,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人要进出了,院内也没什么事,只要地字牢房不出事就行,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郝统领临走时还特意在那巡视了一番,应该是查看了那里的机关。我也要去眯一会才行,不然明天麻子回来,我可没得睡喽!”老六打着哈欠有意无意地朝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那间石屋瞟了几眼说道。
“如此也好!明天若是郝统领责怪起来,你可要替我作证哟!”虞凌风笑着对老六说道。
“好的!好的!这个自然,他若是问起来,小的就说您是凌晨回来的,你想去驰援,小的见您困乏,就让您回房歇息了。”老六哈着腰说道。
“如此!本使就回房了,你也去歇着吧!”虞凌风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老六关好院门,也进院门旁的偏房睡觉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虞凌风偷偷地溜出房间,飞身上了之前藏匿墨竹棒的树上,取下墨竹棒,站在树下等着谷声鹤。
眼见院门旁的围墙上人影一闪,谷声鹤飞身进入院内。
虞凌风朝着他招了招手,弓着身子悄悄朝拐角处的地字牢房潜去。
黑夜无声,两条黑影弓着身子悄悄地靠近石屋,利用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到石门紧闭,无栓无锁,一个八卦石盘刻于石门正中央。
虞凌风瞅着紧闭的石门,不由犯了难,无栓无锁怎么进去?
“你替我把风,开门的事交给我来”谷声鹤瞧着石门上的八卦图案,脸上浮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