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秋风,
清寒映水中,
何处求凰台上曲,
凤鸣惊落满天星。
晓晨的风,吹在脸上格外的清爽。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与秋天特有的果蔬味道。
虞凌风清晨醒来,踏着露水看着庄门外升起的朝阳。一轮金黄的笑脸,折射在树林中斑驳的黄叶上,使人欣喜使人忧。
回想起昨晚偷偷潜回庄内的情形,他眉峰紧锁,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自己原本以为进来会需要大费一番周折,却不成想进来得异常的轻松。本应看守大门的麻子和老六似乎都有点反常,麻子半夜不见踪影,老六躺在石凳上打着呼噜。这是他俩的正常习惯?还是一种巧合亦或是有人特意为之?
绕着院墙走上一圈,为了往后这段时间自己的非正常进出,寻找一个合适而安全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如若每次都是从院门附近的墙上翻出,肯定不妥,迟早都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据申老哥得到的消息,现在边关战事稍有好转,寇我边关的交趾似乎有内斗的迹象,他们君主身体抱恙,奉命统帅出兵犯我边境的三王子有意回去作争权的意向。其国内各王子间派系倾扎,大有互相攻击的态势。再加上我方各仁人义士的支援,谢元帅的攻守有方,边境危机正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虽然交趾内乱只是暂时的,对我方来说终归还是有了调息的时间。
至少目前自己跟申老哥不用急于赶赴边境了,既然来到了此地,那就好好呆上一段时间,趁得他们还没有识破我们,多探得一些他们的密辛,多袭扰一下他们的计划。为了武林同道的福祉多努力一点,为以后消灭他们多积淀一分胜算。
看着除了院门处两旁的围墙稍微矮一点没有部署其余防守外,其余各处都是高达三丈有余,且围墙上面都遍布荆棘,要想偷偷翻出去不是一件易事。难道当真只能冒着最大的风险从院门口围墙进出?虞凌风皱着的眉头更加紧锁。“不行!从院门口出入被发现的风险太大,更何况从我房间来到院门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也是很危险的,但凡内力高强的人,身边几丈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昨晚是趁郝志良外出的时候我溜出去的,我总不能每次都等到他不在的时候才行动吧!我还是要想个办法从自己房间后窗溜出来,这样对于我来说最隐秘,最安全。”他思考着不知不觉回到了院门外。
此刻的院门是敞开着的,麻子正坐在院门旁的石凳上啃着油条,老六站在一旁喝着开水。“江副巡察这么早就起床了?”麻子咬着手中的油条微笑着对虞凌风打招呼。
“嗯!两位也早,初来乍到,早起欣赏一下周围风景,也熟悉一下环境”虞凌风微笑着应和。
“深山老林,除了树就是树,没啥好看的,晨寒露重,江副巡察还要多注意身体啊”麻子说道。
“多谢麻兄提醒!”虞凌风对着麻子说道。
“江副巡察昨晚睡得可真香啊!连沈副传令在您房间旁摔跤闹出那么大的响动都没惊醒您,我给他送完夜壶路过您房间的时候,隔老远就听到了您的呼噜声”老六对着虞凌风微笑着说。
“经过一天的折腾,又困又乏,躺下就睡着了。沈副传令摔跤了?不要紧吧?”虞凌风对着老六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他起床起夜不小心滑倒了”老六连忙回答道。
“不打紧?害得我那么惨,真希望他在床上躺两天。”想起昨晚的遭遇,麻子一脸的嫌弃样,瞬间对手中的油条不感兴趣了。
“麻兄怎么了?他对你做了啥?”虞凌风想起昨晚申西始对麻子做出的事情,差点笑了出来。
“没……没啥!”麻子不想提起昨晚的遭遇。
“江副巡察早点进去吃早点吧!等下郝统领有事要交代!”老六连忙出声,化解尴尬的气氛。
“嗯!时间也还早,等下我吃完早点还是先去看看沈副传令吧”虞凌风说着朝院内走去。
“就你多事!还嫌昨晚我不够恶心么?”麻子蹬了一眼老六。
“这不都过去了嘛!况且我也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个的,我这不是想表达的是他睡得很沉么”老六看着麻子嘀咕着。
“我看你就是存心恶心我的,昨晚我怎么没听到他打呼噜?”麻子对着老六问道。
“你当时的心情应该是想赶紧找个水塘,将自己一头栽进去,哪里还有闲心听人家打呼噜”老六看着麻子打趣地说道。
“你……”麻子气得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油条朝老六头上砸去。
“奇怪!他怎么说听到了我打呼噜,难道是他记错了我住的房间?”虞凌风想着老六的话,摇了摇头。
…………
一个时辰左右,一个蓝衫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走进院内,朝着执事堂奔去。
执事堂内,郝志良端正坐在书桌前方,一脸严肃的看着外面。
虞凌风,申西始分别站在堂下两旁,他们身后各罗列着十来个黑衣蒙面人。
“外事堂金标雍参见郝统领!”蓝衫中年人跨入堂内,躬身对着郝志良行礼。
“金标雍金堂主!昨晚你在何地?”郝志良面带怒色地质问堂下蓝衫中年。
“回统领!昨晚属下在……在外巡视”金标雍眼露怯意,脸上冒出了汗珠,结结巴巴的回答。
“呵!好个在外巡视,是在床上巡视相好的肉体吗?滋味如何?是否很酥香可口?”郝志良大声喝叱。
“属下……属下知罪,望统领从轻发落!”金标雍脸色苍白,身驱瑟瑟发抖。
“男欢女爱本也正常,只怪你贪欢的时机不对,你知道昨晚因为你的离失,造成本教多大的伤亡?你知道昨晚因为你的离失,造成本教日后多大的麻烦?”郝志良脸色青筋凸起,放在书桌上的手拧着拳头,指节处咔咔作响。
“属下知错!”金标雍头上汗如雨下。
“错?一个知错就能弥补?身为外事堂堂主,本应着手处理一切突发外在事件,你真是尽职,居然能够做到人影都找不到,朱立群若是能找到你,又何尝会落得命丧黄泉,你若是能接到朱立群的禀报,天蝎分舵又何至于落得满舵被歼?”郝志良咬牙切齿的对着金标雍怒吼。
“请统领责罚!”金标雍知道现在自己每多说一个字,便有可能责罚会重一分。
“念你对本教忠心可嘉,以往也有不少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搜魂附体三日,孽妇处死。你可心服?”郝志良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金标雍。
“属下领罚”金标雍听到搜魂附体脸皮跳个不停。
“去吧!”郝志良一挥手,袖中三根牛毛粗细的黑色钢针透入了金标雍的腹内。
“谢郝统领”金标雍双手捧腹,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滴滚滚而下,扭曲着面孔,紧咬着牙,蹒跚而出。
“搜魂附体,万蚁攻心,三日之期,骨瘦嶙峋。以儆效尤,尔等明白?”郝志良脸上余怒未消的环顾着堂内的人说道。
堂下静寂无声…………